第15章 敲詐代價(第5/6頁)

“你是安藤隆彥?!”

“是我,你們……”

安藤對突然如其來的“圍入者”用懷疑的目光看著。

“我們是警察。關於伊斯坦布爾的殺人事件要問你幾個問題,請和我們走一趟。”

就像突然被兇器頂住了似的,安藤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這是逮捕證。”

警察向安藤出示的“逮捕證”是“殺人嫌疑”的罪名。同時耀子也被要求一同前往。

“你真的……”

耀子說了半句就停了下來,安藤手中的旅行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6

安藤被帶到了警察署。他馬上坦白了犯罪事實。大概是因為他當著耀子的面被捕的吧,他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我利用職務之便,從幾年前就進行貪汙。我為了從下面的中小企業收取回扣,擅自提高收購物品的價格。在簽訂文档商品的合同中由於沒有我的簽字就不能生效,所以在每筆交易中對方都給我提取3%的回扣。但後來實際就達到了10%。開始我還擔心這麽幹會不會露出馬腳,但由於我的胃口越來越大,再也顧不上那麽多了。由於我撈了不少,所以想洗手不幹了。最近聽說我有可能要提升部長,而且弄好了我還可以升到常務董事一級。雖然這幾年回扣的確令我心動,但我也不得不為今後的前途著想。而這一切都被高原君發覺到了。而且高原君對我進行了秘密調查,並且在報告公司之前向我提出了忠告。他要我‘坦白’,向公司‘自首’,退回一切非法所得。他的調査非常準確,對我的回扣數量也查得一清二楚。直到高原君失蹤的當天他還在勸我去向公司‘自首’。但我們沒有談攏這個問題,我們在東京車站前不歡而散。分手後我知道他會回家的,而且第二天他也許就要向公司舉報我了。那時高原君把有關我的一切情況都裝在了他的那個公文包裏了。如果一旦公開,那麽我將身敗名裂。和他分手後我非常擔心這一點,於是給他家裏打了電話,但他沒有到家。從那時起他就失蹤了。後來我找了個借口又從他夫人那裏要回了公司剛剛送回去的、高原君的遺物,想從中查一下有無關於我的那些材料。那時我從夫人口中得知了隅谷有可能搶走了高原君的護照逃往了國外的消息。於是我便利用我的護照追蹤隅谷到了伊斯坦布爾。因為我認為我的那些材料肯定和護照都被隅谷搶走了。尤其是我一想到‘高原筆記’如果落到了隅谷那種歹人的手裏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我從高原夫人那裏還得知三枝也在追查隅谷的下落。因為我出發時已經比三枝晚了,為了提高效率,我牢牢地跟在三枝後面。而且當我知道隅谷住在了伊斯坦布爾的桑多利亞飯店後,便搶先一步把隅谷騙了出來。我之所以用電話而沒有去飯店找他,是不希望被別人發現。因為幾年前我曾經住過那家飯店,也許那兒的服務員會記得我的。隅谷接到了我的電話後開始有些吃驚,但後來他馬上喜出望外,他毫無戒備,因為他看過了高原的筆記,知道了我這個人及其事情。大概他沉醉於‘天上掉了個餡餅’的高興中吧。於是他便打算怎樣敲詐我一筆。他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地和我討價還價,最後我們同意我出3千萬日元‘贖回’我的材料。那基本上是幾年來我通過不正當手段弄到的錢的全部。其實我只打算付給隅谷1千萬。但實際上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已經花了不少,也只能拿出這1千萬了。但隅谷冷冷地笑著,他罵我不夠‘朋友’。我問他把高原君弄到哪兒了,他只是笑而不答。他像一只逮住了老鼠的貓一樣,得意地把高原的筆記本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並不打算殺他。我們一邊交涉著一邊來到了沒有一個人影的金角灣岸邊。我在那時突然昏了頭,一把奪過那個筆記本,並和他廝打起來。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隅谷已經頭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而我的右手還拿著一塊沾滿了鮮血的石頭,我驚呆了。後來我把隅谷抱了起來,但他已經死了。由於當時天色已經昏暗了,不會有人看到這一切的。於是我便把筆記本藏在身上,把隅谷的屍體扔進了金角灣裏,迅速離開了現場。我來到大路上,乘車到了機場,乘坐最近的一班飛機飛到了雅典,從那兒回到了日本。我之所以沒有毀掉那本護照,是因為我知道馬上要出差,重新申請護照反而會受到懷疑。隅谷的房間裏可能還留有高原的其他筆記本,但我突然殺了人只能逃走,顧不上那麽多了。後來我聽說了隅谷的死訊,心裏著實緊張了一陣子,但沒有聽說從他的房間裏找到高原的筆記本的消息,也沒有發覺有人跟蹤我。當我終於放下心來的時候,一名女大學生打來了電話,說是發現了高原的皮包。我一問皮包的形狀,便認定就是那天我們分手後高原帶在身上的皮包。也許那裏面還留有一部分我的材料。雖然那個大學生說是空的,可我不親眼看一眼總是放心不下。萬一那些材料被別人看到,肯定會認為我是為了‘自衛’殺死了高原的。於是我連夜出發,第二天一大早去找那個皮包。開始我沒有開車,打算從東京租車去。但後來怕留下‘足跡’,便一路改換公共汽車、電車、火車到達了青木原。雖然這樣花費時間,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天正好時星期日,旅遊的人很多,正好便於我隱藏在人群之中。我開始還擔心皮包會被其他遊客撿走,但幸運的是它還在現場。我找到了皮包,確認了裏面的確一無所有後又扔在了原地。我回到東京後便和高原夫人進行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