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的歸宿(第2/5頁)

野野宮受托於海部存放的一部分斯普魯特工作金,是否可構成侵吞罪的客體,是有異議的,總之檢察部門將其視為訴因之一,可是其金額是野野宮寄存(他自己說)的6億3千萬,對於國民最關心的其余的斯普魯待工作金的去向不於審理。

此後,關於監測器II攝下的“第三個男人”,海部隆造的親衛隊“親和會”行動隊員松井英雄出來自首,招認說野野宮和安田在奈良時,由他看守及川真樹,並在野野宮到米子之前,他帶著真樹等待在機場了,松井只是作為跑腿兒的被利用,對事件一無所知。

新聞界全體出動的彈劾、搜查機關執拗的追查,終於未觸及到罪惡的根基。搜查部門受到敗北感的嚴重打擊,國民沉浸在充滿著終究不過如此的失望感和無能為力感之中。

“斯普魯特問題到底還是這樣不明不白地結束了。”

“抓到了殺害你心上人的犯人,不就行了嘛。”豐住安慰木崎似地說。

“是啊,野野宮成了犯人了。”木崎的表情上留有疑念。

“你是說野野宮不是犯人?”

“實際上下手的是野野宮。可是另外還有真正的犯人。”

“是倉橋?”

“他肯定是一夥的,可是殺害真樹的大概是棲居於權力和欲望漩渦之中的魔鬼。”

“確實不能不說是被魔鬼吞食了,真樹過於接近魔鬼了。她的被殺可能是因為知道了斯普魯特工作金的去向。因為在床上,男人對女人什麽都說。”

“真樹是從哪裏知道魔鬼的秘密的呢?”

“從哪兒都可能。因為她作為海部和橫道的接待職員款待了魔鬼。”

“她真的以此為把抦進行敲詐啦?”

“可能,我想最初她以‘砂田的情婦’為把柄,嘗到了甜頭,欲望也逐漸地大了起來。不僅僅是金額的問題,對於倉橋方面來說,僅因為真樹知道了斯普魯特黑資金的去向,就可能置她於死地了。”

“除掉海部也是倉橋的意志嗎?”

“如果海部坦白交待,失去社會地位的人不只是倉橋,所以不知道是什麽人在背後操縱,但倉橋肯定不是好東西,說起來,海部一死倉橋總算保住了飯碗,但恐怕長久不了吧。”

“倉橋之後,誰繼任呢?”

“長沼清榮,看來,托斯普魯特事件的福,他終於要登台出場了,在斯普魯特問題上,最得利的可能是長沼。”

“在海部之死上,長治也不是清白的啊……”

“這就想得過頭啦,不管怎麽說,野野宮只不過是罪惡的枝梢、出來自首的‘第三個男人,可能也是個替身炮彈,我總覺得野野宮車裏的那個人影象是倉橋。”

“果真!”木崎為這不著邊際的想象大吃一驚。

“嗯,也許不可能。總之,真正的罪魁在沒受任何傷害地笑著,無論什麽時代都是如此,真正的惡魔是絕對不死的。”

“那麽,我們究竟相信什麽好呢?”木崎露出了求助的表情。

“什麽也不信,如果什麽也不信,就不會被欺騙。假如硬是要信的話,就相信自己吧。”豐住冷漠地說。

“我要相信人。”

“那是你的自由,不過這人中還是不要加入女人為好。你的心上人及川真樹可是國防妓女,把通過工作知道的秘密當作把柄進行敲詐,最後連命都丟掉了。”

“不要這樣說已經死去了的女人。”

“不是你自己搞清的嘛,不過,你的公司後來怎麽樣了?”

“我想辭掉中經管不幹了。”

“不幹幹什麽?”

“並沒想馬上幹什麽。自從斯普魯特問題發生以來,中經管的日子好象也不好過了。受到檢察廳的搜查後,代理商社的牌子也倒了,我覺得不好呆下去了。”

“那倒也是。也許不是久留之地。”

“單身生活,加上有點兒積蓄,想到外國走一趟。”

“那也不錯,去長長見識。”

“這一段得到你的關照了。”

“互相的嘛。如果不是發生斯普魯特事件,畢業後大概不會這樣相遇吧。”

一向幹練的豐住變得多少有些傷感了。

兩天後,在雜志社裏寫稿子的豐住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好象是在哪兒聽到過的聲音。

“是豐住先生吧,我是明日香的吉井。”

“啊,是明日香的女招待呀。”對方報名後,豐住方想起來。

“想讓你看一樣東西。”對方的語聲裏含有一種貪婪感。

“是什麽?”

“是有關砂田先生最初的那個情婦的。”

“砂田的情婦怎麽了?”

“我剛剛想起來的,那個人來這裏時給了我小費。”

“噢,那麽……”

“那裝小費的禮袋上印有紅色的指紋。我想可能是那位婦人的指紋。說不定對您會有什麽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