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反射鏡(第4/9頁)

能作此證的還有一個證據,那便是“監測器II”捕捉到的蹤跡。地點是鳥取縣名和町禦來屋,時間是22點23分,違章時的速度是120公裏。

通過禦來屋時是23點33分,這個時間十分重要,因為它處於野野宮在奈良賓館登記後,立即走脫時能乘座的東亞國內679班機17點40分到達米子的延長線上。

從飛機上下來的野野宮立即坐上安田等在機場的車駛向日禦崎。那車內肯定拉著從湖山町帶來的及川真樹。從這裏開始,野野宮導演了殺害真樹的悲劇。在倉橋家監視真樹,並帶到米子來的大概是野野宮的部下。

安設有“監測器II”的名和町附近,是沿日本海岸的直線分路。交通量小,也沒有巡邏車。

可能野野宮剛放開膽量加速,就被“監測器II”捕捉到了。

總之,在日禦崎“處理”完及川真樹後,必須及早地返回鳥取。其實利用為做假證的電視節目只要是大阪播放的,那麽即使不是黃色節目也完全可以。不過,越是時間早的節目越能使野野宮的旁證堅不可摧。23點48分“能看到黃色節目”,可能是因為道路狀況好,諸事順利吧。

首先傳來了倉橋家的管理人夫婦,詢問了情況。當拿出及川真樹的照片,問及在5月24日前的幾天裏,她是否在鳥取的倉橋家時,回答是:

“不知道。從5月15日開始,受東京的老爺(倉橋英輔)的吩咐,我們老兩口到海部先生府上幫忙去了。”

——那是倉橋總理親自命令的嗎?

“不,是通過野野宮先生轉達的。”

——在那以前,去海部家幫過忙嗎?

“沒有,那是第一次。”

——在海部家做什麽了?

“雜活兒,掃院子,跑跑腿什麽的。”

——你們被叫到海部家的5月下旬,海部家特別忙嗎?

“那倒沒覺出來。”

——是因保姆突然辭退後,新人到來之前的臨時性的嗎?

“當時是有保姆的。”

——那你們是在並不特別忙,而且有保姆的情況下被特意叫到東京的海部家幫忙去啦?

“以前海部先生來的時候,曾說過讓我們去東京玩玩,我想是不是這個意思。托海部先生的福,我們在東京轉了好多地方,開了眼界。”

——知不知道你們不在時,有誰到過鳥取的倉橋家來嗎?

“那怎麽會知道。我們也不在。”

——你們不在時,有來過人的形跡嗎?

“有。不過,海部先生也有鑰匙,我不在他也能進來。”

——那麽,可能是野野宮來過吧?

“不一定只是野野宮。海部先生有很多部下,也許借給別的人了。”

——海部和野野宮經常到鳥取的家來嗎?

“一年順便來兩三次。”

——倉橋總理呢?

“我們當管理人以後,一次也沒來過。”

——你們從什麽時候做他家的管理人的?

“快5年了。我侄子是海部先生的秘書,是他推薦的。因為正是剛退休離開公司的時候,真幫了忙,老爺和海部先生待我們很好,所以不想說對他們不起的話。”

——你作海部秘書的侄子叫什麽名字?

“安田尹彥。”

他正是和野野宮一起住在奈良賓館,合夥偽造旁證的那個人。

——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現電視能收到大阪的電視節目的?

“2年前,改換彩色電視機時,把彩電用的天線朝大阪方向立起來之後,發現以前接不到6、8、10頻道能收到節目了。”

——你為什麽沒說呢?

“我以為是換了彩電的緣故。”

——這事告訴野野宮了嗎?

“沒特意告訴。不過,他在二樓看過電視,或許知道。”

——鄰居們好象不知道吧?

“沒特意說過。我擔心,如果只有我家能收的話,說出去鄰居們都模仿著把天線朝大阪方向立,就會分散電波,我家也收不到了。”

——你們是什麽時候回到鳥取的。

“5月30日。”

以上是從管理人夫婦那問出的情況。據此,野野宮的嫌疑更濃了。他是為了處理掉及川真樹把管理人夫婦從鳥取引開的。如果命令管理人去東京的是倉橋,那麽他也參與了謀殺真樹的計劃。

不,也許這個計劃是出於他的意志。

這時,大社署將要求野野宮成男出庭。這是預審,根據野野宮的回答,決定是否立即進行逮捕。

野野宮從與前次不同的警察氣氛中,似乎領悟到了自己所處的不利境遇,神情很緊張。

“野野宮先生,您說謊了。”擔任審問的松岡劈頭蓋臉地就是一句。“你說5月24日夜在奈良賓館看從23點開播的黃色電視節目了,可有據證明當夜你是在鳥取了。”

“哪會有那麽荒唐的……”野野宮在凝視著他的松岡面前輕蔑地一笑,依然裝著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