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的真相(第4/4頁)

在青年人夜總會時,真樹可能注意到了砂田修策和西川洋子之間進行的隱秘關系。難道真樹是因以此為依據敲詐了倉橋,而被除掉的?倉橋本人的手大概還沒沾上殺人的血,但真樹的死也許是他的意志所致,這樣,真樹屍體上沾的鳥取沙丘的沙子和植物花粉就可以理解了。

豐住決定把這一新的發現告訴給松岡刑警。

“你是說,及川真樹的死存在倉橋總理的意志?”就連松岡對意外出場的大人物也猝不及防。

“還不能斷定,不過可能性極大。”

“我們在調查野野宮成男。他的旁證基本上成立,但好象做了手腳。”

“野野宮、海部和倉橋總理是一丘之貉。大概是倉橋通過海部讓野野宮當了殺人的承包人。”

“不能先入為主呀。為了掩蓋私生子的情事除掉替身情婦,我想是想象的飛躍。”

“及川真樹知道的大概很多。假如關於世人關注的斯普魯特事件,她掌握著什麽秘密呢?”

“秘密?什麽秘密?”

“因為她是海部隆造或橫道商事的接待職員,也許知道斯普魯特公司錢財的去向。”

“及川真樹果真知道?”

“不能說不知道吧。男人在酒桌上和床上嘴松,假如她知道斯普魯特的黑錢通過海部到了倉橋總理的手兒了呢?”

“你,這可是不得了的想象。”

忪岡的神情緊張了。在一個女人之死的背後,可能盤結著國際政治和謀略的奇形怪狀的復雜根基。

“我的朋友木崎從餐館運出過東西,象是斯普魯特的一部分工作金。並且在那個餐館發現了及川真樹。”

“你為什麽沒早說?”

“因為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是斯普魯特的工作金。可是我想肯定是。如果真樹知道錢的去處,並以此為依據敲詐的話,那麽被除掉似乎不奇怪。因為隱蔽砂田情婦恰巧也是在同一時期進行的,這也許掩飾了真正的動機。”

“可是,真樹敲詐的金額只是30萬,與她掌握的秘密相比,這金額似乎太少了。”

“也可能是因為真樹自己沒有清楚地認識到秘密的價值吧。當時,斯普魯特問題還沒公開。”

“你的意見非常有參考價值。對我們來說,這就不是一般的問題了,必須慎重行事。”

“西川洋子怎麽辦?”

“要請示總署。我看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因為西川洋子本身可能與事件沒有直接關系。”

松岡的報告使大社署大為震驚。因懷疑一個女人死於旅途中有問題而開始的調查,竟有可能與現任總理和斯普魯特問題有聯系,這就有必要立即修正調查的方向了。

“這不過是一個周刊記者的揣測吧。”慎重派理所當然地作出了保守的反應。

“不能簡單地作為揣測處理。屍體上沾著鳥取沙丘的沙子和花粉,倉橋的出身在鳥取,他的老家不還在鳥取嗎?”

“話雖如此,可把此案件與倉橋總理連在一起總有些牽強。”

“可是,與倉橋串通一氣的海部隆造的秘書總有點兒怪味吧?他很可能在旁證上作了手腳。如果象周刊記者說的那樣,及川真樹知道倉橋從海部那裏拿到了賄金,那麽就有了這夥黨徒謀殺真樹的動機。”

“暫時還不是稱現職總理為黨徒的階段。”

“及川真樹代替的那個砂田的情婦是總理的私生子,所以決不能說他是清白的。”

“因為牽涉到了總理,不能貿然地去了解情況。”

“但要查明總理與海部秘書的關系,對此,首先需要在鳥取附近找到那個秘書的足跡。如果他是犯人,必定會留有痕跡的。”

“西川洋子怎麽處理?”

慎重派漸漸地跟上了積極派的步調。

“西川洋子可能不知道什麽,需要的只是弄清她和砂田的關系。”

“砂田修策和西川洋子的關系與調查無關吧?”

“有很大關系,也許能由此發現殺害真樹的動機。”

調查的目標已經從事故、自殺、他殺的天平向他殺方面傾斜了。

“現在是不是應該把橫道孝一也加到嫌疑犯裏去?”

又出現了新的意見。

“動機可能在斯普魯特問題及武器進口派與國產派的水火不相容的對立上,而橫道又有被偷去寵愛情人的怨恨。並且,砂田是國產派的領導人物,在商業上也視橫道為眼中釘。就是說,有色與欲的雙重動機。”

“對橫道也不能放松警惕。”

會議上推出了以前處於曖昧地位的新的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