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辨登場(第3/5頁)

可是,海部是民間人士,接受別人的錢也沒什麽關系吧?並且接受的還是外國錢。

豐住內心認為,什麽事都站在下風的我國能從A國獲取賄賂倒是一種愉快的事。

“海部從斯普魯特公司接受的是該公司推銷飛機的工作金,這樣他就不可能全部裝入自己的腰包。如果這筆錢從海部那裏流入政界,這事件可就有意思了,何況海部與民友黨的關系又十分密切,說不定掛著一個大家夥。”

總編輯敲桌子的手指頻率愈發加快了。這證明他相當興奮。從使他如此興奮的這一點來看,事件的頭勢可能會擴大起來。對編輯長的觸角,豐住是絕對信服的。

“我們也報導這個事件嗎?”

知道報界今後將有何種動向。這個最新外電的消息只能作為社會欄軟派報道的補白處理的。眼下只是東每報導了。各家報紙的晚報會追隨嗎?

因為報界剛剛開始披露,即使周刊世論也想報導這一事件,目前還不知道如何行動為妥。並且這是發生於國外的事件,沒有外訊部的周刊雜志遠遠不是報界的對手。

“先見一下海部。就說報上登了這樣的消息,想登載他反駁意見,進行一下來訪看看怎樣。”

“他能見我們嗎?”

“不見就不見,摸一下對方的反應也好。這事兒肯定要成為大事件。”

“現在正在追查著的砂田和高級妓女的可疑之死的工作,怎麽辦?”

“把那種事放下吧。”總編輯漫不經心地說。就在這之後,木崎來電話了。

“想與你面談一下。”他直截了當地說。

“現在不行呀,我要出去。”

“用不了多長時間。及川真樹那件事又發現了新情況。”

“對不起,那個事件眼下必須擱置起來了。”

“怎麽搞的,突然涼下來了?”

“請原諒,是主編的命令。”

“及川真樹的丈夫是海部隆造的車撞死的。”

“你說什麽?!”

“吃驚了吧,突然這麽大聲。你猜測到什麽了嗎?”

“你剛才是說海部隆造吧。”

“是呀。”

“我現在正要去見海部。”

這回是木崎大吃一驚。

“那家夥說不定與事件有意想不到的關聯。”

豐住文想到了砂田修策作為國產派頭目曾強烈地反對過進口斯普魯特公司的TX25F機,而斯普魯特公司作為推銷工作金交給海部700萬美元之事是剛剛報導出來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

木崎感到莫名其妙,看來他還沒讀到報紙。不過,報導此消息的是東每的早刊,而且還是末版,只發行於市區中心的有限地域。

“總之,你立即到這兒來一下吧。”豐住抑制著逐漸高漲的興奮,放下電話。

在去海部隆造家的車內,木崎和豐住交換了情況。

“他認為及川真樹的死與海部隆造領取工作金有關系嗎?”

“現在還說不清楚。不過,與砂田修策處於對立關系的海部如果是真樹丈夫的加害者,主要人物可好象全出來了。”豐住抱起胳膊。

“你知道海部和野野宮的出身地嗎?”

“聽說海部是千葉縣一個漁民的兒子,不知道野野宮的。這怎麽啦?”

木崎講了“20世紀”的事。

“我想是不是鳥取的20世紀。”

“說不定野野宮是鳥取縣出身的。”

“哎呀!”豐住突然高聲說。

“怎麽啦?”

“我們忘了一個重大的事。”

“重大的事?”

“倉橋英輔的出身地是鳥取。”

“哦,倉橋!”

“你是在昭和30年全家遷來東京的,那裏或許還有親屬和朋友。”

“真不知道倉橋是鳥取出身的。”

“是鳥取西邊的湖山町。現在劃入市區了。”

“這麽說,是倉橋把及川真樹……”

“這太過於簡單了,不過,及川代替的那個情婦跑進了倉橋家,而倉橋出身又在鳥取,這是決不能忽視的材料。”

“及川真樹——野野宮成男——海部隆造——倉橋英輔似乎是連在一起的。”

“而這條線的頭上好象有個大人物。”正在這時,車到了位於杉並區永福街二丁目的海部宅邸前。其它新聞組織好象還沒動起來,午後的高級住宅街象是在沉睡一樣萬籟俱寂。混凝土結構的圍墻上沒有森嚴的鐵絲網。鐵制的大門緊閉著,顯示著拒絕接受的意志。

豐住按過門柱上的門鈴按鈕後,門扇上的一個小窗打開了,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臉露了出來。

“我們是周刊世論的?海部先生在家嗎?”

“現在不在。”男人投來險惡的目光。

“什麽時侯回來。”

“不知道。”

“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是看門的,什麽也不知道。”

“秘書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