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軍事政變的野心(第6/7頁)

“這個意見很好,到市外太顯眼,咱們就當作在公共汽車上偶然坐在一起的素不相識的乘客,這樣就不容易被人懷疑。”

“報社的工作能離開嗎?”

“我現在等於沒有社籍,工作已完全被剝奪了。”

“那麽,請您坐在最後面的位子上,我從相片上已經認得您了。”

“您的記號是什麽?”

“右手上拿著羽代市的地圖。”

“好,明天見!”

第二天上午十點,土谷和田澤同時來到火車站前的公共汽車中心。他們相互照面看準後,就裝做互不相識似的上了公共汽車。這時乘客高潮已過,車內不擁擠,正合適。因為太擁擠就不便於兩人的密談,太空了兩人緊挨著坐又不大合情理。

正好所有乘客差不多都有位子,因此他們倆就很自然地坐在緊挨的位子上。幸好沒有人跟蹤,他們就面朝正前方,自言自語似地進行交談。

“從您昨天的口氣聽起來,好象對松原忠太有些印象,您認識他嗎?”土谷首先提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我想說的這個人,不知是不是松原先生。我在偵查經營賣淫業的情況時,有一個人打電話偷偷告訴我去找秋本和子聯系。當時我問他的姓名,他說他是和子的同鄉,目前還不能公開身份。聽說松原忠太也是從A市來的。”

“是的,因為A市的女人不斷被送來羽代賣淫,他正是為了偵查這一真相潛入羽代來的。除了和子以外,還有從A市送來的女人。這個來歷不明的告密者,除和子外有沒有提到其他女人的名字?”

“只提到和子一個人。”

“有沒有提到矢代美代?”

“沒有,她是什麽人?”

“她是秋本和子的朋友,也是從A市被送來的女人,但她比和子先到羽代。由於松原忠太接觸過和子,所以順便問一下。對了,和子被殺害前您見過她嗎?”

“在晚會上見過兩次,當時她只簡要地談了賣淫組織的一些情況,原約定另找時間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再詳細談,就在這個時候她在汽車旅館裏被殺害了。從我來講,是想揭露中戶組的罪惡以解救她,但結果卻發生了那樣的事,這使我深感自己的力量很有限。”田澤很失望。被稱為硬骨頭、朝氣蓬勃的新聞記者,也因不讓他寫報道而無精打采。

“千萬不能灰心。秋本和子想告訴您的,只是關於中戶組的賣淫組織問題嗎?”

“這麽說……”田澤感到土谷的話中有話,就把頭扭過來,眼睛對著土谷說,但馬上覺得不對,沒有說下去,很快又把頭轉向正前方。

“有沒有談過她所侍候過的客人的情況?”

“沒有。客人怎麽啦?”

“由於工作關系。田澤先生大概經常參加市政府召開的晚會吧!您與和子的初次見面也是在晚會上,不知您在這種晚會上有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我感到晚會就是客人和女招待配對的一個場所。”

“從來客的行業上您發現一些什麽問題沒有?”

“噢,您是想知道客人是些什麽樣的人嗎?各種人都有,有政治家、實業家、官員、藝術家等。”

“有防衛廳和自衛隊方面的人嗎?”

“您這麽一提醒,我倒想起好象有一些穿著自衛隊制服的人。”

“說實在的……”土谷把從矢代美代的名單所產生的懷疑,告訴了田澤。

“自衛隊要搞軍事政變?不至於吧!”田澤對這種離奇的臆測表示懷疑。

“我也認為不至於這樣,但德島議員是民友黨的鷹派急先鋒,‘美代的名冊’中的自衛隊軍官和有關方面的人士,有的是‘三矢研究’的超激進派的余黨,有的與‘三無事件’有關系。另外,大場一成曾經強烈主張修改憲法,要求承認自衛隊為國家的軍隊。看來防衛廳的激進派以羽代市為據點進行一些陰謀活動是有土壤的。您作為當地的新聞記者,不知有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大場偏愛自衛隊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但說他唆使自衛隊搞軍事政變,我看有點言過其實了吧!首先,軍事政變不從中央發動是沒有意義的。羽代只不過是一個地方城市,即使有這種計劃也成不了氣候。”

“據說搞軍事政變只要一個大隊的兵力就可以發動,可以在羽代策劃而在東京發動。軍事政變的弱點是最怕在準備階段就被發覺,所以把準備工作選在擁有巨大支持者的獨立王國似的羽代來進行最安全。”

“大場為什麽要支持軍事政變?”

“這個問題,您作為當地的新聞記者應該比我更了解。大場的勢力不僅在羽代市,而且已發展到中央的政界和財界。德島清隆等人就是大場的‘國會通訊員’。大場毫無顧忌地誇口說,連中央政府也被他遙控。如果現政府不順從大場的意志,他就有可能發動軍事政變,建立他的傀儡政權。大場平時就揚言,羽代市是日本的獨立王國,因此不能說他沒有想統治整個日本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