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俯視嫌疑(第3/4頁)

那麽最可疑的人就是那把冰鎬的主人島岡。他和北越是同一公司的人,也許他們之間有著許多不為外人所知的復雜關系吧。

就像佐多說的那樣,島岡的確有很大的嫌疑,不過佐多和島岡意見不合,這點誰也看得出來。所以佐多的指責有很大的感情色彩。

同時佐多這個人也很可疑。作為城久子的未婚夫,他理所當然地對與城久子有過可能的“親密”關系的北越產生敵意:天寒地凍的夜裏,兩個人要生存,之間會發生什麽,這一點誰也可以想像得到。

在繼承權上成為“情敵”的是島岡,但在真知子死後,北越就成了佐多的“情敵”,原因就是墜機的當天夜裏。

從位置上看,襲擊北越的人也可以解釋成是佐多,因為他所在的位置可以很“方便”地進行襲擊。然而又不能排除島岡的可能。

內川也不能排除在外,他是紀尾井重工業公司的診療所所長,他加入這個救援隊的理由有些牽強。因為即使需要大夫,也不至於派一名年齡偏大的所長,年輕人更適合,而且當時他的回答也是閃爍其詞。

對村田這個人高階也是一無所知。他一路上幾乎從不開口講話,總像在思考著什麽的樣子。而且他和一起來的島岡的關系也有些曖昧,與木屋倒是十分熟悉的樣子。反正他這個人令人費解。

然而村田不應當與“北越事件”有關,在這個事件中他當時處的位置也不支持他是嫌疑人。

第二個事件是內川之死。

但雪崩不是人為造成的。

第三個事件是島岡被害。這個事件的最大嫌疑人就是佐多。他偷盜食物被島岡當場抓住,讓他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面;而且當時如果不是眾人拉扯開的話,兩個人有可能會發展到用相互殘殺來解決矛盾。

再一個可疑的人就是北越。他也認為頭一天夜裏是被島岡所害,因此出於報復,或是在島岡再次“襲擊”他之前,他以“落石”的假象用石塊將其砸死。反正在北越與島岡的關系上有許多令人懷疑的地方。

在這個事件上城久子和北越一樣也存在著疑點:島岡是妹妹的未婚夫,她與島岡有著關於繼承權上的“矛盾”。也就是說,如果她和妹妹都活著,萬一島岡先到達墜機現場,還不知道城久子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在當時的洞裏,憑她的力氣安裝一塊有什麽“機關”的石塊砸死島岡也不是絕對不可以的。

村田在這個事件中尚不清楚有什麽動機。木屋和自己一樣,在前一個事件中也具有同樣的理由而應當除外。

第四個事件是木屋之死。如果木屋自己講的是真實的話,那麽兇手當時的目標就是城久子,而誤擊了木屋,致使木屋死亡。

從法律上,界定過失殺人與故意殺人有一定的爭議,但假定木屋是被殺的話,那麽與他有最“深”的關系人高階是最值得懷疑的人。

然而高階沒有向下落石。他在隊伍的最前頭,落石發生於木屋與佐多、村田、北越之間的任何一人之處。

假如落石是瞄準城久子的話,那麽第五個事件就應當是第四個事件的繼續。

在這種情況下,最可疑的人還是佐多。因為理由和上次的一樣,他不能容忍城久子與北越之間發生任何有損於他面子的事情,無意中北越成了他的情敵。

那麽北越呢?雖然他和佐多成了“情敵”,但一無證據,二看不出來他對城久子有什麽“懷恨在心”的樣子和理由。

村田依然不在焦點之內。

高階分別分析了上述每一個人的疑點,但找不到明顯的“標記”來。那些推理也只能停留在“推理”階段,沒有找到“特定”的兇手。

2

漫長的一夜過去了,久違的太陽升起來了。月光下泛著冷酷的青藍色的山巒一齊發出了耀眼的潔白,仿佛燃燒著透明的光澤。

四射的光澤依然顯得那麽淒慘,耀得人們無法看清它的真實面目。

昨天夜裏那湛藍如同白晝的亮光給人以錯覺,然而今天的光澤又一次地拒絕了人們對它及山巒的窺視。

這光澤仿佛帶著雜意從天而降,降到積雪中,充斥著山澗,幾乎要撐裂這狹窄的幽幽峽谷一般。

山巒在晴空的映襯下顯得越發棱角分明而荒涼。一行人根本無法觀賞這大自然給他們的展示,因為他們必須在今天爬到屏風巖,到達安全“圈”。

然而這個晴好的天氣也不過只持續到了上午。由於西方的低氣壓再次生成,冬季型的氣壓狀況再次被打破,天氣漸漸地又向惡化方向轉變。

大概救援的飛機也會利用今天這樣的天氣來的吧?所以他們必須在飛機到達之前趕到著陸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