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秘的手絹(第3/7頁)

“鐵柵欄是彎的啊。”三尾盯著鐵柵欄。

“好像被什麽撞的。”

“看來撞的力量很大。像是被車撞的。”

“那是停車標志,車子怎麽會撞到上面呢?”

“可能是方向盤打錯撞上去的吧。手絹就掉在鐵柵欄旁邊嗎?”

“大概不是阿茶的手絹。”澤井顯得絕望的樣子。

“現在還很難說。這鐵柵欄是作麽時候撞彎的?”

“早就是彎的。”

“你發現手絹的時候就是彎的嗎?”

“大概是吧。”

“發現以前呢?”

“這我哪記得住?有什麽關系嗎?”

“你最好回憶一下。如果在你發現手絹以前鐵柵欄沒有彎曲,也許就是丟下手絹的時候弄彎的。”

“丟下手絹的時候?”

“阿茶不是在那一天夜裏失蹤的嗎?”

“你是說……”澤井臉色陡變。

“就是說,那天夜裏,弄彎鐵柵欄的那個人把阿茶帶走了……”

“你是說阿茶出車禍後又被拉走了嗎?”澤井直截了當地說出三尾想說的話。

“我認為有這種可能性。犯人想避開阿茶,但已經來不及,車子撞在鐵柵欄上。也許阿茶已經奄奄一息,犯人把阿茶搬進車裏,裝作送往醫院的樣子……”

“行了,不要說了。”

澤井舉手制止三尾說下去。大概他難以忍受想象戀人悲慘的結局吧。雖然澤井本身也已經有所意識,但強迫自己背對這樣的想象。

“我所說的完全只是推測,你不要過於當真。也說不定鐵柵欄是由於別的原因被弄彎的。不管怎麽說,首先檢査手絹上的汙漬。”

4

由於沒有足夠的材料,所以對江木啟介無法起訴。雖然山本三郎取而代之成為嫌疑的重點,但是他的不在現場的證據依然成立,而且在發現屍體那一天藏在屋子裏的人至今還沒有任何線索。如果那一天屋子裏沒有人,案子就變得無法解釋。

經過調査,3月16日前後,沒有發現山本乘坐東京——福岡之間飛機的記錄。當然,坐飛機可以使用假名,如果乘坐火車,更無從査詢。另外,除了田宮的電話之外,還沒有其他證據鉦明他當夜在自己家裏。

“因為沒有確定犯罪日期就是3月16日夜間(3月17日淩晨),索性把他逮捕。”有人提出這樣強硬的意見。

但是,那須說:“從山本如此精心利用妻子和朋友為自己不在現場作證這一點來看,可以認為犯罪日期就是3月16日。只要攻破他的證據,就能確定犯罪日期,他就會全線崩潰。他的證據肯定有漏洞。山本沒有逃跑隱藏,重新徹底調査他提供的證據。田宮給山本打電話的那一家六本木的酒館值得注意。田宮說忘記了店的名字,要是回憶不起來,讓他帶著到附近去找。山本的妻子拉著他去那家酒館打電話,我總覺得有問題。”

按照那須的指示,終於找到那家酒館。那是位於六本木五丁目後街的名叫“消磨時間”的小酒館。

大概時間還早的緣故,草場和下田兩位刑警找到這家酒館的時候,店裏還沒有客人。半夜12點以後六本木才真正熱鬧起來。

沿櫃台排著七八張高腳凳,靠墻有3個可以坐4個人的包座。吊燈放射著柔和的光暈,顯得雅致寧靜。一個30左右的女人無所事事地站在櫃台裏面。

她見進來的是警察,顯出猶豫困惑的樣子,但嘴裏仍然說“您好”。她肯定敏感地覺得警察與這個場所的氣氛是格格不入的。

“二位想喝點什麽?”

“不,我們不是來喝酒的。有一些情況想向你了解一下。”

聽草場這麽一說,對方現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等警察亮出身份後,她顯得緊張的樣子。

“嗯……你們想了解什麽情況?”

草場首先問她3月16日夜間山本的妻子和田宮到這裏來的情況。

“他們的確是在那個時間來過。”

“3月16日夜間,沒錯吧?”

“田宮說今天有《小說界隈》的例會,不會錯。”

“田宮是第一次到這裏來嗎?”

“是的。不過,山本出席《小說界隈》的例會時,差不多都到這裏來。”

“所以你知道了《小說界隈》。那一天淩晨3點左右,田宮從這裏往福岡打電話,你還記得嗎?”

“好像是給山本打電話了。”

“是往福岡打電話,沒錯吧?”

“和歌子說山本身體不舒服,留在家裏,自己替他來東京參加例會。”

“通過電話局確認電話費了嗎?”

“沒有,那樣太麻煩。我們這裏都是客人自己撥號打,然後他們付電話費,差不多就行了。”

“這麽說,你沒有確認田宮是往福岡打電話。”

“山本住在福岡,他出來接電話,這不是證明他往福岡打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