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連印刷郵票的告發(第5/6頁)

在這種情況下,安中已經為SIC付出的龐大資金,也就不能收回了,這就象一只巨大的秤砣,冷酷無情地把安中商事墜進了死海。等到安中覺察到這種危機時,已經是陷進去很深了。這就象一對分裂不完全的孿生子一樣,如果笨拙地把他們分裂開,就難免同歸於盡,為了救活其中的一方,當然就要冒著自己生命的危險,向更深的死海陷下去。

不論要救活孿生子的哪一方,為了鎮靜,當然要在沒有完全分裂開的孿生子身上注射麻醉劑一類的東西,這種危險的麻醉劑,將使安中全身麻痹,永遠不能再起來。

現在誰都看到了,安中商事正乘在一只將要沉沒的巨船上,僅憑一點微微平衡的浮力,奄奄一息地漂在水面上。它那巨大的體積,一旦失去了平衡,馬上就會沉沒下去。

墨倉商事的社員看到安中的危機,自己也嚇得摸摸脖頸,捏一把汗。他們回想當初的情景,只差一步,這種厄運就落到墨倉頭上了。

在一個財閥集團中,作為中堅企業的商事受了挫折,必然要影響到整個財閥集團。墨倉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果斷地取消了和薩遜合作的契約草案,這一高明的決斷,連有關銀行都給予了高度評價。墨倉的聲譽和安中的危運成反比例地迅速提高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弦間把高守和垣內初枝私通的事報告了墨倉高道。高道十分冷靜地聽取了弦間的報告。但這種冷靜是極不尋常的,暗含著極大的意志作用。

弦間報告之後,表面上什麽事情也沒發生,只是過了不久,弦間聽水野說,垣內初枝從南青山的高級公寓搬走了。

“搬到什麽地方去啦?”弦間問。

“搬進中野的便宜公寓去了,據說重新找了工作。”水野回答。

“在銀座嗎?”弦間又問。

“不是,是在新宿。銀座那裏有熟人,可能不便於回去。她對酒吧店的工作也熟悉,沒有辦法,不得不再回到老本行去。”水野談了自己的看法。

“這叫人真有點內疚。怎麽,高守就能熟視無睹嗎?”弦間生起了一縷憐憫之心。

“他想幫助她也不敢,因為他和父親的情婦私通,已經暴露了。”水野分析了高守不敢接近初枝的原因。

“那麽出色的女人,她會馬上找到新的資助者。”弦間對初枝的前途又萌起了一點樂觀。

“她原來是會長的情婦,凡是知道這一底細的人,恐怕都要敬而遠之吧。”水野不同意弦間的估計。

“高守現在怎麽樣?”弦間轉了話題問。

“因為是和他父親的情婦私通的醜事,不便公開。不過,早晚總會看到結果的。”水野含糊地做了回答。

搜查本部通過訪問集郵家終於明白了,從龍棲沼澤岸邊漆樹下發現的氣球郵票極為珍貴,在集郵家中稱為“逆連印刷”。就是說在制板的時候,把兩張連在一起的郵票圖案,一上一下,天地倒轉地印刷了出來。

“在各國初期的郵票當中,象這種奇怪圖案的郵票極為罕見。因為從制板、印刷、出售等各個階段,都要經過嚴格檢查。象這種圖案錯印了的郵票能夠通過檢查漏出去,那可真是太稀罕了。”

“如果是這麽珍貴的郵票,發信人的範圍一定很小。”刑事聽了集郵家的介紹後,破案的信心又增強了。

“可是,集郵家們把逆連印刷的郵票視若珍寶之後,各國郵局知道了,又特意印刷這種郵票出售,因為這是兩張一對,比普通郵票多賣一倍的錢。郵局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財源。”集郵家又補充介紹了這些情況。

“那麽說,這張氣球郵票也是被重新印刷的嗎?”刑事的信心又受到了挫傷。

“‘逆連印刷’的郵票有各種各樣,‘氣球’是開始時期出現的,從印刷和圖案推測,還不象年代很遠的舊郵票,在世界的各種郵票目錄中也沒有記載,也許是還沒有被發現的一種‘逆連印刷’郵票。”

“那麽,這是怎麽回事呢?”刑事疑惑不解地問。

“要調查清楚,稍微需要點時間。有介紹海外郵票的定期的刊物和雜志,可以找找看看。如果是重印的這種郵票,要找到發信人是不可能的。”

搜查本部聽了集郵家的消極介紹,一度消沉了下去。過了不久,又有新的重大情況報來,這就是山岸英光來提供的。山岸英光是墨倉情報間諜東方資料搜集所的所長,他說他受某地方的委托,曾到美國去調查弦間的經歷,在洛杉磯,他遇到了好象是使用那種氣球郵票的發信人。

一度消沉的搜查本部一聽山岸英光的報告,馬上振作起來。山岸說他偷聽了兩名女人的對話片斷,那個叫楠茜芙露的可能就是發信人,從她們的對話來推測,她好象是薩遜夫人琳妲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