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人物(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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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天晚上,宮村健造邀請水木阿莉莎共進晚餐。經理請模特吃飯,僅從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了她的身價之高。

宮村領她去的地方,是坐落在麻布鎮僻靜角落的一家飯店,院內栽有參天大樹和繁茂的花草。在緊裏面的一間頗有秘密色彩的餐廳裏,已經擺好了酒肴,先來的一個客人等在那裏。

在乘車來的路上,宮村告訴阿莉莎說,今晚要把她介紹給一個人,這個人很有影響力,只要得到他的賞識,今後的前途將不可估量。至此,阿莉莎領會到,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接待”。迄今為止,“接待”只限於外國幫或者是經理的親信,她能得到這種偏愛,表明已經被列入經理的親信之中。

“哦,來啦?好好,到這邊,到這邊!”

先來的那位客人眯著眼睛,一面打量走過來的阿莉莎,一面指著放在他旁邊的一個坐墊。

阿莉莎羞羞答答地打著招呼,暗自掃了掃先來的客人,頓時覺得面熟。這是一張似曾相識的臉龐,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的了。寬寬的大臉上,鑲著一對細長的眯眯眼,一副淡淡的眉毛;在朝天翹起的小鼻頭的下面,一張好似總是嘻笑的嘴,微微張著。他年齡六十歲左右,沒有什麽區別於一般平民的突出特征。

“這位是金崎先生。先生很賞識你,這次拍商業廣告片,就是先生大力推薦的結果。”宮村的言外之意是:所以,在“接待”時切切不可怠慢。

“我,好象在什麽地方見過您?”一番寒暄過後,阿莉莎惶恐地問。既然是他推薦了自己,那麽,肯定在什麽地方見過面。她在內心思索著被稱作“先生”的這個人的職業。

“先生光臨俱樂部的時候,偶然和你打過照面,那就算是初次見面吧!也是你的造化,如果不是那次讓先生看見,你還將在底下打零雜呢!”宮村用一種感恩戴德的口吻說。

“好說,好說。既然我朝思暮想的水木阿莉莎來了,咱們今晚就玩個痛快!你,晚些回去也沒有關系嘛!”

金崎用炯炯有光的小眼睛,在阿莉莎的身上掃來掃去。

3

從那天夜裏開始,水木阿莉莎就屬於金崎“專用”了。她不知道金崎的真實身份,可是從宮村的態度來判斷,肯定是個相當有勢力的要人。看得出來,宮村一到金崎的跟前,連眉毛的一展一皺、眼珠的一轉一動都倍加小心。金崎也泰然接受宮村的禮拜,一副傲慢的神態。金崎經常象吆喝手下的仆人一樣,順嘴點出連阿莉莎也知道的一些政界和財界的大人物的名字。可見“很有影響力”這句話,並非言過其實。

阿莉莎曾經抱有這樣的信念:只要能出人頭地,身體怎樣供人蹂躪都行。可是,即使是她,一聽金崎呼喚,還沒等見到金崎,周身就已經疲乏得象散了骨架一樣,汗津津的。迄今為止,她還不曾這樣完全徹底、無休無止地被如此貪婪的男人占有過。

金崎喊她來的時候,必定要求她穿幾件衣服。有時讓她穿和服,也有時命令她穿西裝。不管穿什麽樣的衣服,金崎總是把她連衣服帶人拖到褥子上,自己親自動手一件又一件地扒下她的衣服,籍以取樂……然後,等待阿莉莎的是另一番苦難:在枕旁放有兩台可以調換四種亮度的落地燈,金崎費盡心機擺好兩台燈的位置,不時變換光亮,“鑒賞”在光和影中浮現出女性肉體的各種曲線美。一番折騰後,阿莉莎已是筋疲力盡。

“時間有的是,剛才只不過是‘前座’①。”說著,金崎拽過她,又給被他費力剝光了衣服的阿莉莎著盛裝。有時給她穿剛剛剝下的衣服,有時則拿出金崎事先準備的另外的衣服,有時還由和服換成西裝。他用茶道術語來比喻說,這叫“中立”。……

注:日本茶道用語。在茶會中,從最初入席到走下茶庭,叫做“前座”;再次入席後,叫做“後座”。“前座”和“後座”中間,離開茶室到小庭園休息,叫“中立”。

“中立”過後,就該“後座”了。茶會時,趁著客人“中立”休息,主人要整理好地板上的床單,清掃茶室,插花入瓶,更換用具,轉換心緒迎接客人。金崎也是照此辦理,又一次把已經整好衣服的阿莉莎拖到褥子上。接著就是與茶事毫無關系的房事了。所有的項目進行完畢,至少花費兩個小時。事情過後,阿莉莎已是如同一撮完全燃燒過的灰燼。然而,對於自己十分貪婪啖過的獵物殘骸,金崎還是不肯放過,直至吃掉最後的一塊肉片,嚼凈最後一根碎骨。

4

會見金崎時,一般都在那兒過夜。偶爾有金崎自己先回去的時候,金崎走後,阿莉莎要是想回去也可以。可是密會都在傍晚,慣例的項目又那麽繁雜,每次都得拖至深夜才能結束,再加上每次事後她的腰都如同折斷了般的酸痛,所以只得獨自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