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罪惡圈套(第5/10頁)

和子說,她現在在東北的A市工作。那裏可以說是一個大城市,是個臨海的地方,交通方便,從東京坐車需要8小時,坐飛機只要1個小時就可以到。從東京傳出的消息都通過A市,有時A市的消息甚至比東京還快。

雖然和子沒有明說她在A市做什麽工作,但她說在A市找工作很容易,有許多工作可以做,她也力勸美代離開家鄉去外地工作。

美代的理想是去東京工作,但又不忍心把老母親一個人留在家中,如果到A市工作,每個假日都可以回家,因此一聽和子的介紹,就迫不及待地想去A市找工作。美代早就對死氣沉沉的農業協會和只有母女倆一起生活的枯燥家庭感到厭倦,很想一個人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去過自由的生活。美代把想去A市工作的事告訴母親後,遭到了母親激烈的反對。母親苦口婆心地告誡她:一個少只身去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工作是極其危險的。美代的母親從她那一生的經歷中深知這種嚴峻的後果和危險。

然而,向往自由的強烈願望使美代聽不進母親的忠告。年輕人只有在現實生活中碰得頭破血流,才會想到長輩的勸阻是正確的。

美代的心早已飛向陌生的都市,無論母親怎樣勸說也不聽,反而認為母親要把她留在身邊,是怕自己走後她一個人孤獨寂寞。美代不願為母親而犧牲自己的青春,於是她有些不近情理地對母親說道:我並不是忘了母親的養育之恩,但母親不正是因為有了我才生活得有意義嗎?往後我有了孩子,也會像母親養育、疼愛我一樣,去養育、疼愛他,自古以來都如此。您不應該讓子女還父母的恩情債來束縛我,成為我追求自由的絆腳石。

美代的母親聽了美代的一席話並沒有生氣,因為她已經失望。知道孩子總有一天會離開她,只是這一天來的太早了。她想,如果美代的父親還在世的話,也許能勸阻美代,但現在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無論如何也阻擋不了雛鳥渴望展翅飛翔的強烈欲望。

就這樣,美代去了A市。美代沒有去東京而是去了A市,這已經是她對母親的照顧了。和子向美代介紹了在一起工作的同伴們。美代在這裏雖然是當飲食店的服務員,但遠比農業協會的工作新鮮,富有刺激性。漂亮的美代在店裏很快紅了起來,顧客都把她當主角,老板也很護她,於是店裏的同事們漸漸不再與天資非凡的美代競爭,而是疼愛她,所以她過得很舒服。

這裏的顧客主要是年輕的職員,還有附近商店的工作人員和學生,年輕的顧客占絕大多數。美代的月薪與在農業協會時差不多,但由於她已獨立生活,以往靠母親支付的房租和夥食費現在都要自己支付,所以生活比過去要苦一些,然而城市生活刺激著她,使她忘掉了這些。美代認為青年人需要的不是一成不變的安定,而應該是經常站在世界潮流的最前列。但這可以說是一種錯覺,青年人認為已經占領的地方,只不過是有名無實的時髦。真正世界的主人並不屬於他們,而是在他們夠不著的雲層之上。世界的核心屬於有錢人,沒有錢的人要想得到它,就像在不透光的塑料板之下追求雲層上的燦爛陽光一樣困難。這種陽光只能使生活在下層的人產生嫉妒和羨慕,絲毫不會感到溫暖。

現在,由於中谷的出現,美代感到她得到了光明,而且是一種無需越過雲層而直接射來的燦爛陽光。美代對現在是獨身、而且正在物色伴侶的中谷抱有幻想,而且認為這個幻想的實現與否對她來講關系重大。如果將來發展得好,她就可以隨中谷躋身於上流社會。高級公寓、豪華汽車、寶石、定做的服裝、經理夫人的寶座等等,這一切上流社會所必備的要素,都使這個從小就過著艱苦生活、母女倆孤寂度日的美代感到眼花繚亂,這一切都向她發出耀眼的光芒。

美代將自己的一切許給了中谷,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她初次體驗到失去身上最寶貴的東西時的痛苦,但同時又為自己與“上流”人物合為一體而興奮。

“噢!你還是第一次……”

中谷對已經發生了的一切似乎很感激。

“是的,我只屬於你一人。”

“你能發誓嗎?”

“能發誓!發幾次都行。”

“你的一生都由我來負責,能委托我嗎?”

“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4

美代已經成了中谷的“情婦”,每隔一天就要去中谷的公寓過夜,她已經成了沒有中谷就無法生存的女人。

“我是屬於你的,是為你而存在的。”

“當然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不過你如此優秀的素質只限於我一個人享受豈不太可惜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美代感到中谷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