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倫的侵犯(第2/5頁)

久高在認出容子的同時發動了汽車。看來這兩個度過了亂倫的時間的人是為了避免被人撞見才稍隔一段時間分別從房間裏溜出來的。

兩個人同乘一輛車也太不謹慎了。不過這可能是因為在這樣的時候附近已叫不到車了。並且決對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正目光炯炯地在監視著他們。

如果這兩個人是到這兒來幽會的,那細川清惠又到哪裏去了呢?

——這會兒清惠肯定不在家。對了,她很可能是久高他們幽會場所的“管理人”。

久高的車正要馳過躲在暗處拼命推測的佐佐木跟前,又一件事情發生了。

清惠房間裏的窗戶被打開了。窗簾劇烈地晃動著。窗簾裏面,有兩個人影正激烈地扭在一起。突然,窗簾被撕裂!一個人影被推到了窗口。那個黑影象是掙紮抵抗著想離開寅口,可眨眼之間便變成了一個清清楚楚的人形被推出了窗外。

佐佐木咽了一口口水。那人影發出一聲尖細的慘叫筆直落了下來。垂直落下的物體正好落在駛過來的車上。空氣中呯地響起一聲堅實的鐵板被撞癟的聲音。半空中落下的物體在車身上彈了一下後又被紮紮實實地摔在地上。

又一聲慘叫。這一次的慘叫象是從車裏的前川容子嘴裏發出來的。

車來了個急刹車停住了。久高從車裏鉆出來朝那個從空中落下來的人跑去。

因為在車身上彈了一下,那人落下的地方正好是燈光照不到的背陰處。

佐佐木信吾所在的地方離那裏稍遠了些,所以聽不清久高說了些什麽,看樣子象是在問那人“你不要緊吧?”

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一般來說是沒救了,久髙可能是因為落到了他車上才跑過去的。

外面出了這樣的大事,可公寓所有的窗戶依然是一片黑燈瞎火,沒有一個人起來。唯有清惠的窗子大開著,窗簾被風吹得不住地晃動。窗簾裏面也早已沒有了人影。

——清惠是被人推下來的?

——必須抓住那個兇手!

佐佐木雖然想到過這些,可因為事情實在太嚴重了,身子象是麻痹了似地一動也動不了。

已經跑到摔下來的人身邊的久高又出現了意外的行動。他回到自己的車旁向容子搖了搖頭,好象是在對她說“已經沒救了”。

車撇下那個人開動了,久高準備逃之夭夭。和前川容子在一起的事絕對不能被人發現。自衛的本能使一時暈頭轉向的久髙清醒過來了。

好在公寓的住戶好象還沒有人察覺這件事情。即使有人察覺了也會因為事不關己而各自躺在舒適的床上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

當然,也許因為時間太晚了真的還沒有人察覺。不管怎樣,沒有目擊者總是一種幸運。

而且是對方自己掉到我車上來的,我沒有責任——久髙好象是這樣想的。久高的車頭也不回地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團排汽管裏排出的汽油味。

久高溜了以後,現場只有墜樓者一個人了。佐佐木對被推下來的人是誰比誰是兇手更為關心。那個人已經死了嗎?他朝那個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人跑去。

“果然如此……”

看清被推下來的人相貌後,佐佐木呻吟了一聲。因為是從八褸的高處掉下來的,這個人的身體的樣子極其可怕,可那張在陰影中浮現出來的滿是鮮血的臉無疑是細川清惠的。

除了身子已摔得不成摸樣以外,頭部好象也摔裂了。因為是在喑處,看不清破口在那裏,只見長長的頭發裏鮮血一個勁地往外冒。

清惠微弱地呻吟了一聲,她還沒有斷氣。人從那麽高的地方跌下來自然是當場死亡無疑,也許因為在久髙的車上彈了一下,墜力得以緩沖才使她留下一絲遊氣的。

不過這時的清惠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尚存一絲生理機能的屍體了。

“喂,喂,是誰把你推下來的?”佐佐木急切地問道,可對方只是微弱地呻吟著,那樣子象是已經沒有了意識。

“喂,你說話呀!”佐佐木急切間搖了搖清惠,清惠向他伸出右臂,象是要把什麽東西交給他。佐佐木一看,手指間握著一件東西。

“什麽東西?”佐佐木想把朝他伸過來的手裏的東西拿下來,可是那女人的手握得緊緊的,不肯放開那件東西。也許是手指已不聽意志的分配了。不,她好象已經失去意志了。

她只是條件反射地伸出手臂,機械地握著手裏的物件。佐佐木一個個掰開她的手指把那東西拿了下來。那是一支鋼筆。

在把鋼筆交給佐佐木的同時,清惠的呻吟聲突然變得細若遊絲了。莫非這個被摔得象一團破抹布似的人也還存在著活下去的意念?

她握在手裏的鋼筆也許是兇手的。也許是她在殊死抵抗時無意識地從兇手身上抓過來的。兇手也只顧著把清惠幹掉,沒注意這一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