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疑惑(第2/3頁)

不管怎麽說,長良岡也好,容子和久高也好,抓住了他們的弱點對山名來說總不是一件壞事。

“目前先抽空監視一下清惠的公寓看。”山名訂出了現階段的行動方針。

2

山名從佐佐木家回到自己下榻的地方,房東告訴他有客人在等他,說著還富有含義地笑了笑。山名也討厭職工宿舍那種仿佛被人收養著似的生活,在中野車站附近一家魚鋪的二樓租了個房間。

這地方整天腥臭撲鼻,夏天蒼蠅又多,可因為房租便宜,所以他一直住在這裏。

“我有客?是誰呢?”山名想不起會有誰來找他,露出一臉驚訝。

“見了面不就知道了?我想你那個房間亂糟糟的可能也沒法接待客人,就把人家讓到上房裏去了。我這就給你去叫。”

熱情的魚店老板走進店堂後面去了。店堂後面是家屬的住處,二樓由山名租著。

山名急忙跑進自己的房間、整理了一下平時白天也不整理的床鋪。不一會兒房東帶著來訪者進來了。一看客人的臉,山名不由自主地啊的一聲睜大了眼睛。

“山名先生真有兩下子,還認識這麽漂亮的小姐!”房東開了句玩笑下樓去了。

“真對不起,因為您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象,所以我有點吃驚。”

聽著房東的腳步遠去以後,山名向從未見過面的來訪者道歉說。由於光線的關系,來客乍一看去很象中條希世子,可仔細一看畢竟是互不相幹的另一個人。

來訪者的臉部輪廓有些和希世子相象,看上去比希世子還要年輕一點。她的表情開朗而又純潔可愛,一雙細長的眼睛清澈明亮,給人以聰明伶俐的感覺。因為這麽點細微的相似山名就把她錯看成了希世子,這說明希世子的面影至今還深深地留在山名的心裏。

“突然打攪您,真對不起。我叫麻野有紀子。”她文雅地向山名行了個低頭禮。

“ASANO?(日語麻野兩字的讀音,其它有的字也可能讀成這個音。譯者)”

山名頗費思索地復誦著這個陌生的姓氏。

“漢字寫法是植物的麻加上原野的野。我和深谷本來已經決定最近結婚的。”

自稱麻野有紀子的女性象是屏住了呼吸似地小聲說道。

“啊,您是深谷先生的……”

山名不知道深谷有這麽個未婚妻。其實旅客本來也不會去和一個旅館的從業人員談自己的私生活。

“深谷生前承您多方關照,真是非常感謝。”

“哪裏哪裏,沒有的事。想不到深谷先生這次竟……”

山名咽下了後面的話。深谷的死不同一般,山名不知道對深谷的未婚妻該說什麽好。

“深谷以前經常和我談起山名先生,說您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材。”

有紀子象是為解脫山名的困惑似地說。

“我優秀?哈哈,算了吧,這不是在諷刺我嗎?”對旅館業已失去了信心的自己只怕是個最差勁的服務員吧。心裏沒有絲毫為旅客服務的精神,每天只是百無聊賴地抱怨自己的職業。

自己是這樣一個人,可深谷卻偏偏說自己“優秀”,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看的。而且自己和深谷無非只在旅館裏打過幾次業務性的交道,可他居然在戀人面前這樣稱贊自己,可見深谷對自己確有些刮目相看的味道。

“不,我說的是真話,深谷絕不是個愛奉承人的人。”

“呃——,您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嗎?”山名對這位深谷的漂亮情人突然來訪多少還感到有些緊張。

“山名先生,您認為深谷真的會去強奸那個女人嗎?”有紀子兩眼正視著山名。

“這……”

有紀子這一句突如其來的反問使得山名一下子不知該怎麽回答才好了。

“我是他的未婚妻,我知道他決不是這樣的人。深谷絕不可能做出強奸女人這樣的事來。”

這一點山名也是這樣想的。但目前的現實是一有細川清惠的的訴詞,二有與之相應的跡象,作為未婚妻的想法不過是帶有感情色彩的推測而已。

要想有力地改變警察的看法,必須拿出更苴接的證據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要命的是事情發生在飯店的客室裏。”

“正因為這樣對方才能做出這一場戲來。而且我有證據證明深谷不是幹這一類事的人。”

“證據?”

“我和深谷相識已有一年,訂婚也已三個月了,可我們一次也沒有發生過肉體關系。”

說到這裏,著紀子臉上微微泛起一片紅暈。

“他曾對我有過這樣的要求,我也認為可以答應他,因為我認為既然兩個人已經相愛了,何必非等到辦完結婚這個純粹形式性的手續?可是深谷每次都自己把自己克制住了,說要在受著周圍的人們的祝福的形式下接受我最寶貴的東西。他是個很浪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