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系暗號是貓(第5/6頁)

牛腸謝過之後將照片留下了。後來,牛腸給那須一看這些照片,那須的瞘眼放射著光芒說道:

“一定是某種暗號。”

“因為諸橋朋子偶然發現了那只貓,所以貓形紙條的照片才引起了她的注意。不過,二者也許完全沒有關系。”

“也許沒關系,可是也許有關系,要徹底跟蹤鶴間。他要是到那裏去,就是有關系,首先要搞清楚地點是哪裏。”

“地點是哪裏大體上知道了,很快就可以搞清楚的。”

因為那須對此也感興趣,牛腸就更堅決了。他和草場刑警去原宿、青山一帶去找留言牌或布告牌。

很快就搞清了那張照片是青山三條新建的塔樓一層大廳的留言牌。這一帶是世界時裝薈萃之地,街景和行人都很新潮。

這裏地價高昂,大街上是鱗次櫛比的超級市場,房地產商則在小胡同裏暗中活動。

塔樓就是作為新青山名勝在古老的青山建起的超高層大樓。

刑警在稍微離開一點的地方監視著塔樓大廳的留言牌,但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今天沒有貼出貓形紙條。

另一方面,有人跟蹤鶴間明人。因為現在還是秘密調查,讓對方察覺了的話,很容易引起人權問題。搜查指揮部之所以冒著這種危險進行跟蹤作戰,說明對他的懷疑很重。

實際上對鶴間的懷疑沒有任何作為根據的材料。只是因“拿貓做投球遊戲”才對鶴間產生了懷疑,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根據。

跟蹤也不能簡單從事。鶴間雖說被降級調職了,但依然是一流企業的幹部。這種秘密調查,事實上不可能進行二十四小時的跟蹤。

從而決定對他下班後和休息日的個人行動進行重點跟蹤。

鶴間的生活規律大體如下:

上午八點坐合同出租車離家,八點半到達設在惠比壽的公司。每天下班的時間不盡相同,大體在晚八點前後。每星期去銀座兩次,常去的地方是六條和八條的幾家,像是沒有特定的女人,但不能肯定。去銀座的日子,要在夜裏十二點左右回家,平時在九點左右直接回家。

星期五的晚上回家較早。星期六一早就去神奈川縣或埼玉縣的田園俱樂部打高爾夫球。星期日一般都悶在家中靜養。

在對鶴間下班後和個人行動時間進行監督,沒有發現異常情況。打高爾夫球也是和公司的人一起去,有時和外人打,也都是交易戶。

跟蹤也不能長期繼續下去,時間越長,被察覺的危險越大,鶴間和執政黨的大人物隴岡智定關系甚深。跟蹤被發現的話,不知要受到來自上邊的什麽樣的幹涉。

在沒有抓住鶴間的把柄的情況下,正要結束對他的跟蹤的時候,發現在塔樓的留言牌上貼出了貓形紙條。鶴間著與貓形紙條有關系的話,他就該出動了。

於是加緊了對鶴間的監視。當天晚八點左右,他走出公司坐出租車向市中心的方向駛去。

支援部隊接到通知以後出動了。

鶴間在神社前邊的參拜道路和青山路交叉口附近下了車,步行向青山三條的方向走去。前面聳立著塔樓,他沒有警惕有人跟蹤的情況。

鶴間從正門進了塔樓,在這裏接班的牛腸和草場繼續跟蹤。塔樓內部大多是夜間關門很晚的租賃商店,夜間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鶴間混在人群中間像是選擇商店的樣子來到了一樓大廳的留言牌前。

“終於聯系起來了。”

繼續跟蹤的草場控制著興奮的心情說道。鶴間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了看留言牌,又走出了大樓。

留言牌上的貓形紙條並未被撕掉。

鶴間走出塔樓,在樓前坐車向赤坂方面駛去。他坐的車開到了新大谷飯店的主樓正門前面。這裏由河西和下田繼續跟蹤。

鶴間通過總台向大廳走去,這個大廳最近擴大了三倍,很寬敞舒適。

大廳裏有幾組客人。有幾個外國人,一個穿和服的像是等人的婦女,一夥像是工薪階層的群體,還有一名穿著最近很少見的遊獵服的中年男子,以隨便的姿勢分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鶴間在一個留著胡子、頭頂禿成圓圈形的外國人和一個穿和服的日本婦女中間坐了下來。他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也不像是在等人。和旁邊的外國人及日本婦女,也不像是熟人。

在遠處暗中監視的刑警,看到鶴間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快步向連通新樓的走廊方向走去。下田刑警想繼續跟蹤下去,但河西悄悄地拽住他的袖子說道:

“你看看鶴間坐過的沙發上邊,他留下了什麽東西。你看著他留下的東西我跟蹤鶴間。”

河西說完,就去追趕鶴間。在鶴間坐過的沙發的靠留著胡子的外國人一邊,有一個像是信封樣的東西。乍一看,像是坐在鶴間旁邊的外國人的東西。但是,在鶴間坐在那裏之前,那裏並沒有那個信封樣的東西,肯定是鶴間留在那裏的。除了刑警以外,好像沒有別人注意到鶴間留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