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第2/2頁)

“哦,閉嘴!”她把酒一飲而盡,將杯子擱在旁邊,“我累了。你介意讓我躺在你的床上嗎?”

“只要你把衣服脫了,我就不會介意。”

“行啊——我會脫的。你忙活了這麽久,就是為了這個,對不對?”

“恐怕你不會喜歡那張床。戈布爾今晚在那上頭被人揍了個半死——揍他的人是個職業殺手,名叫理查德·哈維斯特。他真的很兇殘。你還記得戈布爾,對嗎?就是那天晚上開輛黑色小破車,跟蹤我們一路上山的那個胖子。”

“我不認識什麽戈布爾。我也不認識什麽理查德·哈維斯特。你是怎麽知道所有這些事的?他們剛才就在這裏——在你的房間裏?”

“那個殺手是在等著幹掉我。在聽說米切爾那輛車的事情以後,我的心裏就產生了某種預感。每一位將軍和其他那些大人物都有預感,憑什麽我就不能有?訣竅就在於弄清楚什麽時候跟著它采取行動。今晚我很走運——或者說昨晚也是。我跟著直覺采取了行動。他手上有槍,但我手上也有一根撬胎棒。”

“你可真是條打不垮的壯漢哪,”她挖苦道,“我才不在乎那張床呢。現在就叫我脫嗎?”

我走上前,一把將她猛地拎起來,使勁搖晃她。“別再胡鬧了,貝蒂。就算我想占有你那漂亮的白凈身子,我也不會挑你做我委托人的時候下手。我想知道你在怕什麽。如果我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我又他媽的怎麽去幫你?只有你能告訴我真相。”

她倒在我的懷裏,開始抽泣起來。

女人擁有的防衛手段少之又少,但她們一使出自己僅有的殺手鐧,就必然會創造奇跡。

我緊緊地抱住她。“你盡可以哭啊,叫啊,抽鼻子掉眼淚,貝蒂。盡情地哭吧,我很有耐心。要不是我——哎,該死的,要不是我——”

我再也說不下去了。她緊緊地貼著我,渾身顫抖不已。她擡起臉龐,將我的腦袋往下拉,直到我吻上她的芳唇。

“你有過別的女人嗎?”她輕聲問,話語縈繞在我的齒間。

“以前有過。”

“但你有過某個非常特別的女人嗎?”

“曾經有一個,維持了一陣子。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占有我吧。我是你的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占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