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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悲憤地咕噥了一聲,疲憊不堪地站起身,走出了房間。我點了根自己的煙,靜靜等待著。不一會兒他就回來了,在桌子上放下一疊登記卡片。“G·W·漢布爾頓醫生,加利福尼亞的艾爾森特羅”這些字是用鋼筆寫的,字跡穩重圓實。服務員在上面還登記了其他內容,包括房間號和日期。弗萊克伸出手指點了點卡片,他的指甲急需修剪,或是洗刷。

“下午2點47分到的,”他說。“就是今天。賬單上沒有別的,只有一天的房費。沒有電話。什麽都沒有。這是你要找的人嗎?”

“他長什麽樣?”我問。

“我沒見過。你以為我會站在前台的邊上,在他們登記時給他們都拍個照?”

“謝了,”我說,“G·W·漢布爾頓醫生,艾爾森特羅。非常感謝。”我把登記卡片遞還給了他。

“還有什麽要告訴我的嗎,”我出門時弗萊克說,“別忘了我在哪兒謀生。如果你稱之為謀生的話。”

我點點頭,走出了門。總是有這樣的時候,你遇見的每個人都是笨蛋。你開始照照鏡子,暗自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