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巴頓剛打完電話,通知封鎖公路,便接到了負責守衛獅湖大壩的中士的電話。我們出門坐上巴頓的車,安迪在橫穿村莊的湖邊公路上開得飛快,沿著湖岸回到了路盡頭的大壩。大壩對面,那位中士在指揮部旁的一輛吉普車上向我們招手。

中士揮揮手臂,吉普車開動了,我們跟著他在公路上行駛了幾百英尺,來到峽谷邊緣,幾個士兵正向下張望。有幾輛車停在那裏,一群人擁在士兵周圍。中士下了吉普車,巴頓、安迪和我鉆出警車,走到中士邊上。

“哨兵讓那家夥停車,他就是不停,”中士說道,他的聲音裏透著怨恨,“丫的還差點把哨兵撞飛。橋中間的哨兵跳得快才躲開了。這一頭的哨兵忍無可忍。他叫那家夥刹車。那家夥還是拼命往前開。”

那中士嚼著口香糖,朝谷底望去。

“碰到這種情況,按規定可以開槍,”他說,“那哨兵只好開槍了。”他指指那道陡坡路肩上的車轍,“他就是從這裏沖下去的。”

一百英尺深的谷底,一輛小客車撞在一塊巨型花崗石的側面,摔得稀爛。幾乎是底朝天,微微傾斜著。有三個人在下面。他們奮力搬動車身,終於把什麽東西擡了出來。

那東西原本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