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果這是謀殺,它是怎麽做到的?” (7月24日,星期六下午)(第3/4頁)

“首先我們采取正面擊破的策略,先從典型的動機、方法和時機這三方面來看一下。”

“首先是動機。除遺產稅之外,文森特·梅裏韋瑟可以得到所有的遺產。這也會成為獨一無二的動機。除非你想找美國政府算賬。”

“除了錢以外,還有別的動機。”

“當然,比如性。這條街上百分之九十五的殺人案都與錢和性有關,此外出於怨恨殺人的也不少……還有,喇嘛也有動機。比如他對梅裏韋瑟遲遲不肯交出秘傳書的手稿很是惱火。還有常呢?請你解釋一下他的作案動機。”

“他有學術上的動機。他正在做一份非常有價值的工作——翻譯數量龐大的西藏聖典。我覺得他本人也希望自己的勞動成果能夠出版。誰知梅裏韋瑟先生把那些翻譯當做了私有財產,並拒絕了常的要求。我也幾次聽見,梅裏韋瑟說常的工作根本不值得一提。”

“所以這也就成了殺人動機?”麥克苦笑道。

“我相信無端的輕蔑,以及沒有同情心的批評,會讓很多人走上犯罪的道路。接下來就是梅裏韋瑟博士了。他已經在他親哥哥這裏吃過閉門羹了。” 威斯特伯魯把自己所聽到的關於梅裏韋瑟博士的探險計劃告訴了麥克。“梅裏韋瑟博士急需探險的資金,直到亞當·梅裏韋瑟死之前,還是拒絕對他提供正式援助的。此外,梅裏韋瑟博士從他哥哥亞當死亡的這件事上,得不到任何經濟上的好處。”

麥克叫了起來,“他兒子、哥哥、常和喇嘛!你怎麽不把他妹妹也加到嫌疑人名單裏?”

“我覺得沒有必要加進去。”

“那謝爾頓小姐呢?梅裏韋瑟對她也非常不錯,是嗎?”

“是的,就像自己親女兒一樣。她也非常感激梅裏韋瑟先生,可是……”威斯特伯魯的聲音漸漸聽不見了。他覺得暴露前幾天他不經意間聽到的,關於她的秘密是件殘忍的事情。但為了探求真相,他又必須得把這件事說出來。他把他聽到謝爾頓小姐,在一扇緊閉的房門後面哭泣的事情,告訴了麥克。

“哭泣?娘們兒有時都會沒有理由地亂哭。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她們也有不哭的時候。讓咱們好好想想,那個要和年輕的富二代結婚的美人兒,為什麽會突然哭呢?是不是他對她說了什麽?應該不是那回事兒,他馬上就到湖面上去了。噢,對了!她剛剛從沃爾特斯醫生那裏離開。”

威斯特伯魯一言不發,他並不喜歡把兩人的話題引到不必要的方面。但他也覺得有必要對此進行調查。

“那個富二代並不是個爺們兒。”麥克推測道,“沃爾特斯醫生才是!所以就發生了肥皂劇裏常見的劇情,對嗎?”

“好吧,”威斯特伯魯不情願地回答道,“有可能吧。”

“沃爾特斯醫生是生前最後一個見到梅裏韋瑟的人,而且他還是個醫生。他可以——噢不,這不合常理。那家夥兒要搞定並不是老子,而是小崽子。先別提動機了!他有的是機會。”

“可是梅裏韋瑟先生死亡的時候,沃爾特斯醫生已經離開這個家了。”

“這點你可不能打包票。在謝爾頓小姐第一次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那小子可能不在自己家裏或者辦公室。她告訴我們,周四晚上她有一段時間聯系不到沃爾特斯。”

“確實如此,”威斯特伯魯承認道,“那段時間沃爾特斯醫生到底在哪裏,還是有疑問的。可我剛好聽到謝爾頓小姐在自己的房間裏哭泣。凱斯特拉一個人在客廳裏,而常在自己辦公室裏工作。”

“這些你都無法提供有效的證明!”麥克提出異議。

“是的,”威斯特伯魯再次開了口,“可喇嘛的不在場證明(我的證詞可靠的話)卻很完美。文森特和梅裏韋瑟博士一起坐獨木舟去了,至少——”他又糾正道,“劃獨木舟這件事,兩個人完全濕透的衣服可以證明。至於管家威爾金斯——”

“你知道這些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麥克插嘴道,“梅裏韋瑟一個人呆在那間房間裏,在他進去之前,沒有人在裏面;在他死了以後,也沒人從裏面出來。唯一的兩扇門都上了鎖。俺知道,這種情況真是該死,但兩扇門從裏面上了鎖。每扇門的門鎖上,都沒有鉗子撬過、或是細線刮破油漆留下的痕跡。房間裏也沒有窗。那請告訴俺,還有什麽法子可以進去?”

“從二樓爬下去。”威斯特伯魯回答道。

“是的,就像文森特之前做得那樣。但那樣的話,就會把房梁上的灰塵搞得一塌糊塗。當時有灰塵亂飛的痕跡嗎?你肯定在文森特爬下去之前有注意過,灰塵有沒有被弄得亂七八糟?”

“沒有,”威斯特伯魯回答道,他已經回答過好幾遍類似的問題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