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棘手的命案(第2/3頁)

你的“畢生仇敵”上

讀完之後,探長和木村刑警不由得對看了一眼。

“探長,這簡直就像殺人的警告信一般。”

“不是像,根本就是真的,因為這張紙交給對方數小時之後,就發生了殺人案件。真可惡,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探長拿起那張背面已經用一張紙貼起來的紙片,站起來:

“我去主屋問問看,既然寫著‘島的承諾’,一柳家的人應該知道賢藏什麽時候曾去過哪個島。”

發現弦柱

探長穿上庭院用的木展走下庭院時,一位在偏院西側偵查的年輕刑警從背後叫住他。

“探長,待會兒忙完了後,請來這裏一下,有一件奇怪的東西要給你看。”

“有什麽新發現嗎?”

刑警把他帶到偏院西側的廁所前。(請參閱前面的俯瞰圖)

“你看這個!”

探長一看,不覺睜大眼睛。

“啊!那不是弦柱嗎?”

“是,正是失蹤的弦柱,在這裏找到了。探長,由此可知兇手是從這邊逃走的,我原來猜想,會不會是兇手從廁所窗戶丟出來的?我仔細察看,發現廁所的窗戶都圍有細格鐵絲網,弦柱不可能從這裏丟出來。再說,從這個角度看也不可能由遮雨窗上的欄間丟出來。這個弦柱被埋在落葉堆裏並不太久,所以仍可看出沾血的指痕。”

探長向廁所的窗戶看了看,又看看遮雨窗,的確像刑警說的那樣。

“請小心把它送到鑒定科去。哦,對了,你只發現這個嗎?”

“還有一個地方,請到這邊來,你看!”

刑警向上指著大樟樹枝幹之間。

“從下面往上數第三根樹枝,有一把連我都拔不出來的鐮刀。刀柄上烙有‘植半’兩個字。”

“可能是園丁忘了帶走的。”

“照庭院情況來看,最近園丁的確修整過,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大鐵剪忘在那兒,或許還有可能,一把鐮刀嵌在那地方實在很荒謬。”

“說的也對。”

探長沉吟了片刻:

“別移動鐮刀,其他……喔,對了,你先把弦柱送到鑒定科,為了慎重起見,再仔細搜查這地方。”

島上仇敵

探長來到主屋時,一柳家的人已經在飯廳集合了。

銀造今天早上從郵局回來後,就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個位置,不和任何人說話,只是默默地抽煙,專注地聽大家交談,同時毫無顧忌地注視所有人的眼神和動作。

對一柳家而言,銀造的存在,簡直就像梅雨季節漫天覆蓋的烏雲一樣,叫人感到沉悶與一股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尤其是良介和三郎,每次眼神和他交會的時候,都慌忙移開視線。

不知何時起,鈴子已和這位乍看嚴肅,事實上卻很親切的叔叔熟稔起來,現在正撒嬌地坐在他的膝上。

“叔叔!”

她摸著銀造關節粗闊的手指叫道。

銀造沒有答腔,咬著煙鬥,默默注視著鈴子的臉。

“昨天半夜裏的琴聲,先是戴著指套用力撥弦的叮咚叮咚聲音,後來撥動的力量較輕,你還記得嗎?”

“記得,那又怎樣?”

“我前天夜裏也聽到相同的聲音。”

銀造的眼睛一亮,再度凝視著鈴子。

“真的嗎?”

“嗯,是真的,而且也是從偏院傳來的。”

“也跟昨晚一樣,是那種叮咚叮咚用力撥動琴弦的聲音嗎?”

“或許也有吧,我不知道。我睡得很熟,所以只聽到後來較輕的聲音。”

“前天晚上什麽時候?”

“我不知道,因為當時偏院沒有人,琴也放在這裏。我很害怕,就把頭蒙在被子裏。叔叔,貓死了之後真的會變成妖怪嗎?”

鈴子的話總是這樣,起初聽她說得條理分明,半路上卻突然來個大轉彎。

鈴子說前天夜裏也聽到琴聲,或許真有某種重大的意義……銀造正想繼續問下去時,磯川探長進來了,鈴子和銀造的談話也就此中斷。

“有件事想請問各位,賢藏先生生前是不是在某個時間曾去過哪個島?”

一柳家的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探長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這……良介,你還記得嗎?最近賢藏幾乎足不出戶。”

系子刀自略帶困惑的看著良介。

“不一定是最近,多久以前都沒關系。他是否曾經到過某個小島旅行或停留?”

磯川探長馬上強調。

“應該是有,大哥年輕的時候最喜歡外出旅行,但是,那和這次的事情……”

隆二皺著眉頭注視著探長。

“嗯,和這次事情有重大的關系。只要知道那個小島的名稱就行了,事實上……”

探長拿出那張紙條給大家看。

“這裏面的內容叫人猜不透,請各位仔細想一下這封警告信的涵意。”

探長開始念出裏面的內容,當他念到“你的畢生仇敵”時,三郎發出一聲驚嘆的輕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