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發現屍體(第2/6頁)

“啊!這條手巾是在什麽地方找到的?”

橘署長於是把柏屋老板的話簡單說給他們聽。

“因為這條手巾上印有博多友愛會的字樣,因此我想佐清或許能提供我們一些線索……”

佐清默默想了一會兒,才面向松子說:

“媽,我回來的時候,博多給我們的東西在哪裏?”

“我全部收在壁櫥裏。”

松子打開壁櫥,從裏面拿出一個布包。只見布包裏放了軍服、戰鬥帽,以及裝雜物的布袋等等。佐清打開那個布袋,從裏面取出一條日式手巾說:

“我那個時候他們發給這種手巾……”

佐清的手巾上印著“復員援護.博多同胞會”的字條。

“原來如此,每個梯次發給的東西都不太一樣。可是,佐清,你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嗎?他自稱山田三平,住在東京都町區三番町二十一番地。”

“啊!你說什麽?”

松子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你是說町三番町區二十一番地?”

“嗯,是的。夫人,你知道那裏嗎?”

“那就是我們在東京的地址啊!”

聞言,金田一耕助不由得吹一聲口哨,還一個勁兒地搔著自己的腦袋。

橘署長也露出緊張的神色。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那個蒙面男人和昨晚發生的命案就越發有關聯發。佐清,你真的不清楚這個人是誰嗎?會不會是你的戰友,還是解甲之後曾經來拜訪過你的人,或者是對你懷恨在心的人?”

佐清緩緩搖著戴了面具的頭說:

“我不知道,或許我曾經跟誰說過我們東京家的地址,但是我實在想不出有誰會特地來那須。”

“署長!”

松子插話進來。

“剛才你問有沒有人對佐清懷恨在心,但問題是:被殺的不是佐清,而是佐武哪!”

“是,你說的沒錯。”

橘署長抓抓腦袋說:

“對了,佐武當過兵嗎?”

“這還用得著說嗎?只是那孩子運氣好,一直擔任內地勤務的工作,大戰結束時,他好像正在千葉的高射炮部隊……我想這件事你問竹子會比較清楚。”

“是啊!這件事我稍後再請教她。對了,還有件事想請教你。”

橘署長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然後深吸一口氣說:

“猿藏應該也當過兵吧?”

“當然啦!看他那種體格就知道了。”

“那麽,大戰結束時他在……”

“我記得他在台灣。猿藏運氣也不錯,很早就回來了。咦?難道猿藏他……”

橘署長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一直問著:

“這麽說,他應該不是從博多回來的羅?”

“大概吧!我記得不是很清楚。”

“對了,夫人。”

“橘署長這時稍微改變說話的語氣。

“昨天晚上的會議,只有犬神家的人才能參與吧?”

“是啊!除了珠世和古館先生之外,都是我們家的人。”

“那麽猿藏有不有……”

“你說什麽?”

松子睜大眼睛,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他怎麽可能出席這種場合呢?猿藏再怎麽說也不過是個下人罷了,根本有資格進那個房間!”

“嗯,說的也是,我只是想知道猿藏昨天晚上在哪裏、做了些什麽事。”

“我不知道,不過他可能在補魚網。因為昨天傍晚他來找我,要我把舊的古箏琴弦給他。”

根據松子的說法,猿藏是個撒網高手。佐兵衛在世的時候,就經常帶著他到那須湖撒網捕魚,兩人甚至曾大老遠到天龍川捕魚呢!

但是在戰爭期間,漁網漸漸不易取得,連修理破網用的線都不好找。這時猿藏便想用舊的琴線撕成細線補網,而且補起來的效果非常好,所以即使現在已經停戰了,他依然用這個方法補漁網。

“猿藏是個手藝很巧的男人……咦?難道他……”

“不,沒什麽。”

這時,一名刑警匆忙跑進來,因為佐武的屍體已經浮上來了。

疑雲重重

佐武的屍體之所以能那麽快找到,全拜這場暴風雨所賜。

一發不可收拾的暴風雨雖然阻礙了搜索工作,但是另一方面卻也意外地拼佐武的屍體帶到湖面上。

金田一耕助和橘署長一聽到屍體浮上來的消息,立刻趕往水閘口。

他們撥開群眾的刑警和警宮,只見一位頭戴寬邊防水帽、身穿防水外套的男子正全身濕淋淋地從小艇上岸。

“啊!昨天實在非常感謝你。”

男子開口對金田一耕助說話。金田一耕助則吃驚地看著對方。

他覺得那張臉好像曾經在哪兒見過,可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正愁不知該如何應對時,對方卻笑著說:

“哈哈哈,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那須神社的大山神主啊!”

經他這麽一說,金田一耕助這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