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2/2頁)

周四淩晨,他四點三刻就起了床,穿好衣服,戴上棒球帽,穿過倫敦,去小秘書和小白臉同居的公寓。他抵達赫斯廷斯路,太陽已經升起來。在他們房子的不遠處停著一輛舊路虎,路虎給他提供了不錯的庇護。他靠到路虎上,透過擋風玻璃觀察她家的窗戶。

七點鐘,客廳裏有了動靜,小白臉穿著西裝出現在窗口。他看起來緊張疲憊,悶悶不樂。你現在就不高興了?愚蠢的雜種……等我跟你的女朋友玩過……

然後她終於出現,身邊還有一位年長的婦人,婦人和她長得很像。

見鬼的老天。

她這是要幹嗎?和她媽媽一起出門?操。這簡直是對他的嘲諷。有時候,整個世界都與他作對,不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讓他四處碰壁。他恨死這種感覺了:自己不再全知全能,萬事萬物將他層層禁錮,他退化成一個在挫折中發怒的平凡人。一定會有人為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