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覆水難收(第2/3頁)



  我進入了她的身體裏。這次是我惟一一次什麽都沒用,也沒有抽出來。當我深深地進入她的體內時,那種感覺既奇妙又甜蜜。在那一刻,我們兩個人都叫了出來。

  之後,我們兩個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瑪麗·安的臉上掛著一絲幸福的微笑,看著我說:“這樣是會產生小內森和小瑪麗·安的。”

  我嚴肅地點點頭,告訴她:“是的,我知道。”

  第二天上午,我又一次醒了過來,聽見瑪麗·安在廚房裏忙碌著,就起身走進了廚房。她正在那裏燒茶,看見我走進去,就為我倒了一杯茶,笑盈盈地站在那裏,身上還穿著我們第一次過夜時的那件帶有紅白花朵的黑色睡袍。

  之後,我就告訴了她,雖然不是事實,不過也很接近了。

  “吉米死了。”

  瑪麗·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用一只手按住胸口,然後極其遲緩地坐了下來。

  “你弟弟一直為黑社會的幫派工作,他整天和匪徒們混在一起。也許他一直在收集資料,想有朝一日把到《特布報》社工作的夢想變成現實,可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他被殺害了。”

  瑪麗·安擡起一只手,在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眼神卻茫然空洞,在這一刻,她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十歲。

  我繼續說道:“這就是我昨天晚上被推下高塔的原因。我四處打聽吉米的下落,而這差點兒要了我的命。我沒告訴你,在前天晚上,有一個殺手向我開槍,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認識你弟弟,結果他被殺死了,當時他就站在我的身邊,我眼看著他被人殺死了。”

  瑪麗·安已經哆嗦成了一團,我把自己的椅子拉了過去,用一只手臂緊緊地摟住她。她兩眼直勾勾地瞪視著前面,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

  過了好半天,我才又一次開了口,“我們什麽都不能做。”

  瑪麗·安神情呆滯地問道:“可是,怎麽……什麽時候……什麽地方……他,我的……”

  猛地,她站起身來,把我推到一邊,飛快地沖出了廚房。

  我在後面緊跟著她。

  瑪麗·安沖進浴室,跪在那裏開始不停地嘔吐。

  等到她吐完以後,我攙扶著她走到了大房間裏面。上午的陽光透過天窗照射了進來,空氣中飄浮著若隱若現的灰塵。阿倫佐的那張席夢思床已經搬走了,在那個地方擺上了一張二手沙發。

  瑪麗·安聲音沙啞地問道:“警方知道這件事嗎?”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甚至都無法證實此事。”

  瑪麗·安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迷惑地問道:“你甚至無法證實什麽?”

  我回答道:“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究竟埋在哪裏。”

  瑪麗·安的眉頭皺了起來,“那麽你怎麽知道吉米已經……已經死了?”

  “是弗蘭克·奈蒂告訴我的。”

  “弗蘭克·奈蒂……”

  “是的。昨天晚上我離開博覽會以後,就去了弗蘭克·奈蒂那裏。當時,我以為是弗蘭克·奈蒂派那個金發碧眼的家夥來殺我,不過是我弄錯了。”我停了一下,又繼續說了下去,“我盡量向你解釋一下吧,一個叫泰德·紐伯利的黑社會分子想要殺死弗蘭克·奈蒂,結果你的弟弟死了。”

  瑪麗·安的那雙大眼睛眯縫了起來,她在努力思索著,想要盡量弄明白我的話。過了一會兒,她說道;“那個叫紐伯利的人死了,對不對?我記得曾經在報紙上看過這樣一條消息。那麽,他就是那個該對吉米的死負責任的那個人嗎?”

  只有從某種極為寬泛的意義上說來,才是這樣的,不過,我還是向瑪麗·安肯定地點了點頭。

  瑪麗·安又急切地問道:“難道我們不應該為此做點兒什麽嗎?我們能做些什麽呢?內森。”

  我搖搖頭,說:“我們什麽也不能做。紐伯利已經死了,奈蒂已經把他的屍體處理掉了。現在,所有發生過的事都無法得到證實了。”我安慰地看了瑪麗·安一眼,“對不起,這事實很殘酷,可你必須接受它。”

  她不解地說:“我們應該去告訴某個人,警察、報社或者某個……”

  我用雙手握住了她的右手,勸道:“不行的,瑪麗·安,你不能這麽做,那樣的話,別人就會知道你的弟弟是一名黑社會成員了。難道你想這樣嗎?瑪麗·安,你還有你自己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