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六節 首例(第2/3頁)

她知道這些訓練能給自己帶來好處,卻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麽樣子。

在陌生和恐懼中,索性不想。

恐懼感在一天天淡化,“所有野蠻人都是食人魔”的說法隨著時間緩慢消失。至少伊麗莎白沒見過天浩吃人,也從未見他用殘忍冷酷的手段對付別人。他雖與自己不是一個種族,卻有著超乎大多數白人男子的英俊。他彬彬有禮,無論吃飯睡覺都恪守禮儀。他從不侵犯自己,日常接觸也僅限於雙手,糾正舞蹈訓練姿勢只用削尖的樹枝,從不觸摸自己身體敏感部位。

女人對男人的好感由此產生,再加上天浩身份尊貴,他是一名真正的領主,不是冒牌貴族。

英俊、富有、權力……女人最喜歡的莫過於這些,伊麗莎白的態度也在轉變,從敵意到抗拒,繼而變成冷淡,平和,喜歡,直至最後的愛慕。

這是一個女人最純真的時候,也是自控能力最差的時候。無數詩人傳頌著愛情的偉大,只有真正經歷過時間折磨的人才知道,愛情其實是一劑毒藥。

天浩笑著擡手指了一下擺在屋角的床:“躺上去。”

巨大的喜悅在伊麗莎白心中爆開,她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發顫,湊到天浩臉上輕輕一吻,以極快的速度從他腿上滑下,小跑著爬上那張床,努力擺出最具誘惑力的姿勢。

這同樣是日常訓練的一部分。樹枝無數次抽打的痛苦讓伊麗莎白學會了各種姿態,腿腳胳膊的擺放位置與身體扭曲幅度相互配合,頭發與光線之間的映襯,四十五度角側轉,以及衣服在不同環境下的穿著……所有這些,全都深深刻入腦海,成為永久的烙印。

真正的貴族,讓所有男人都喜歡的魅力女子,這就是天浩要求的結合體。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在伊麗莎白期盼目光的注視下走到桌前,拿起茶壺,倒出一杯顏色烏黑的液體,端著送到她面前,遞過去:“把這個喝了。”

“這是什麽?”伊麗莎白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不由得皺起眉頭。

“一種能讓你歡樂的藥。”天浩從不在這種事情上解釋,微笑是最好的安定劑。

伊麗莎白沒有懷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她很快陷入沉睡。

天浩照例脫去她所有的衣服,黑亮的眼眸深處看不到絲毫情(和諧)欲,只有凝重和關注。

這是第一個白人女性實驗品,絕對不容出錯。

伊麗莎白的重要性遠遠超過博納爾,為了對她進行培養,天浩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更重要的還是時機,以及她的家世和背景……得到一個白人很簡單,只要派出“大毒蛇號”前往南方,想抓多少就有多少。可是像伊麗莎白這種身份的破落貴族,就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一個女人的美麗和優雅與身體完整程度有直接關聯。手指和腳趾絕對不能受到傷害,胳膊和腿腳也是同樣的道理。考慮再三,天浩決定在她的左腿內側下刀。這個位置相對隱蔽,疤痕可以解釋為“長時間騎馬導致的磨損”。

她未來總要嫁人,如果成為一國王妃,對身體方面的審核尤其重要。女人從男人手中得到權力的方法是討其歡心,如果因為傷痕導致整個計劃失敗,就真正是得不償失。

割開自己的手臂,取出孢子,填入伊麗莎白的身體。天浩這次沒有使用針線對她的傷口進行縫合,那樣做會留下過於明顯的痕跡。他下刀的開口非常小,不斷用手指輕輕擠壓塞進去的孢子,以人工手段收攏傷口,盡可能減少血液流失。

收拾好一切的時候,天浩從床沿站起,大步穿過客廳,拉開房門。

阿菊帶著兩個牛族女人站在外面,天浩隨口吩咐:“好好看著她,照我之前說過的做。”

這次的藥劑加大了分量,足夠伊麗莎白睡上兩天時間。阿菊和女人們輪流值守,用手指壓住傷口兩邊,以最原始的方法代替針線,促使傷口愈合。

天浩特意選擇在寒冷的冬天對她進行手術。細菌不多,感染幾率降低,有助於恢復。

夜風吹在臉上,他為之一振。

……愛情……呵呵!

喜歡我的女人多了,整個磐石領至少有好幾萬個。野蠻人不是傻瓜,同樣會說甜蜜的情話。

我愛你……

多麽動聽,多麽美妙。

但我永遠不會接受。

因為你是我的工具,我的棋子,被我驅使的奴隸。

而且你是白人。

天浩發過誓:永遠不會讓某個白種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

如果不小心讓某個白種女人懷孕,那絕對不是有心,而是意外。

處理方法很簡單,殺了她。

……

這個冬天過得很平穩,沒有什麽特別值得注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