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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振華沉默半晌,最終算是默認了同意幫她:“你要做什麽?”

“江凜讓我的女兒進了監獄,我肯定也要讓她嘗嘗,自己女兒受苦的滋味。”齊雅見司振華這個態度。便知道是成了,她扯起唇角,冷笑:“原來我碰不到她,現在都在京都,動手就方便了。”

齊雅早在得知江凜回國的消息後,便將所有關於她的信息給翻了個遍,最終成功構思出了一個計劃,只要成功,就能讓江凜一無所有。

回到司家已經是夜裏,齊雅將家裏一位工作許多年的資深傭人叫走,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討。

司振華既然已經決定對齊雅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肯定不會過問這些事情,他照常去書房處理公司中的事情,看著財務部門新送來的賬本,他望著那些支出,眼神復雜。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在這些灰色地帶做了這麽多年,都不見被查出來或者被舉報成功過,但自從江凜回國後,司振華竟也覺得有些不舒服。

江凜可以說是完美遺傳了他的疑心重與心思深,現在她借著賀從澤爬到了一定高度,如果真的要把方面的事情揪出來說,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因此不論怎麽看,這江凜都留不得。

司振華眉目中閃現過幾分陰鷙,他無聲攥拳,愈發後悔自己當年怎麽就選擇放過那母女二人,如今才有了這些後患。

其實司振華什麽都知道,從當年的火災開始,直到現在引出一系列的麻煩。

他突然沒心思看那些文件,遂靠在椅子上,擰眉沉思。

他想起自己二十多歲的時候,聽了家裏的話與江如茜聯姻。婚後二人倒是平淡,沒什麽交集,但江如茜似乎對他有些好感,經常關心和照顧他,司振華起初覺得還好,可畢竟他對她毫無感情,時間久了也生出幾分不耐煩來。

司振華對江如茜本來就無感,自從江如茜家裏失道後就愈發覺得她沒有利用價值,從而冷落厭惡她。得知江如茜懷孕後,他更是不願意回那個房子,直到後來在出差中遇見了齊雅,二人情投意合,他便出軌於她。

但司振華並不認為有何不妥,他與江如茜本就是形婚,他又為何要承擔那些婚內責任?而江如茜在懷孕期間屢次受到司振華的冷暴力後,便也沉悶起來,整日呆在家中養胎,開始近乎病態的嗜睡。

家庭醫生診出江如茜的心理出現了些問題,司振華也不以為意,只覺得她累贅。一年後孩子出生,得知是個女兒,司振華的厭惡對象便成了母女二人,每天連見面都覺得煩躁。

江凜出生後,迫於家裏的要求,司振華曾有一段時間在家中呆著。期間他與江如茜因為各種原因爭吵,他那時離婚的心已經無比強烈,可如今還多了個孩子來拖後腿,司振華對於這個家庭的耐心幾乎已經磨光。

江凜……不,該說是司悅,她一天天長大,性格受病態的江如茜所影響,沉默寡言畏畏縮縮,讓他看了就煩。司振華對於這個女兒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好感,因此在教育方面也並不上心,反而以摧毀她的天真與童稚為樂,他就是想毀了這個帶給他不幸的孩子。

後來的事情他已經記不太清,反正後來江如茜終於同意離婚。但不久以後,司振華還未來得及跟齊雅說明自己已經離婚的事情,司家就發生了大型火災,將大宅燒得面目全非。

而司振華知道,是齊雅按捺不住,對江如茜動了殺心。

事實上,那兩個人的生死對於司振華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對此也漠不關心,可後來清理火災現場,他得知本該失蹤的二人不見屍體,顯然是死裏逃生,下落不明,他也懶得追究,索性將消息給壓了下去,挨個付了封口費以後,這場風波就這樣過去了。

隨後,齊雅順利嫁給了他,不久以後,便有了司菀夏。

日子安穩了這麽多年,不知不覺的,竟然就發展到了今天的地步。

司振華臉色陰沉,他擡手,指腹抹上眉峰,細細摩挲,若有所思。

——江凜,萬萬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