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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說過我是正人君子,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全看心情辦事。”賀從澤唇角還掛著笑,他慢條斯理地摘下手套,“很不巧,你這段日子裏的所作所為,讓我的壞心情持續了很久。”

司莞夏怒極反笑,嘲諷他:“賀從澤,你還真是好意思啊,背地裏搞這種小動作?”

“這點我們彼此彼此。”他說,“倒是我要問你,司小姐,放暗箭放得舒不舒坦?開不開心?”

司莞夏沒應聲,緊緊盯著賀從澤,看起來就差要撲上去了。

旁邊觀戰許久的宋川把腦袋給撇了過去,沒辦法,司莞夏吃癟的模樣實在是百看不厭,他憋笑憋得好辛苦。

他想起當初江凜和司莞夏對峙時,江凜給的下馬威讓司莞夏無話可說,再結合現在賀從澤的這番行為,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好家夥,一個正面杠一個玩陰的,司莞夏真是有夠可憐,惹了這麽一對黑白雙煞。

“合同我不會做出讓步,你要是想說這件事,那就趁早回去吧。”賀從澤說,顯然是不想跟她多做糾纏。

司莞夏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怒從心頭起,她沖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領,道:“賀從澤你是不是瞎了眼,江凜她都不是個正常人,活該她被孤立!”

“第一,我說過我不是正人君子,所以我不想跟女人動手,不代表我不會動手。”賀從澤面色如常,將司莞夏的手給掰開,笑容卻添了幾分威脅:“第二,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關於詆毀江凜的話……”

他稍作停頓,低下頭靠近她,逐字逐句:“我就讓你後悔,這輩子做女人。”

賀從澤俯視著她,眼神冰冷喋血,司莞夏從來沒見過他這麽陰冷的模樣,只覺得不寒而栗,抱著臂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以宋川的角度,沒能看清楚賀從澤的表情,但他透過司莞夏的反應,也知道估計是賀從澤把他那張好人臉給撕下來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之間好像也沒什麽可聊的,你回去吧。”賀從澤直起腰,又恢復了往日似笑非笑的樣子,對司莞夏意有所指道:“可別讓你父親等太久了。”

語罷,他轉過身子背對著她,垂眼整理自己剛才被揉皺的衣領。

司莞夏好似全身被冷水從頭到尾淋了個徹底,她胸腔中的怒火不斷擴散,熊熊燃燒著,一寸寸將她的理智燒盡。

最先察覺出不對勁的是宋川,他余光瞥到司莞夏拎起了金屬球杆,心底便警鈴大作,不祥的預感升起。

宋川剛來口,提醒的話語還沒來得及醞釀好,剛堵在喉嚨間,司莞夏便已經有所動作。

“賀從澤你就是個混蛋!”她喊道,雙手掄起賀從澤放在旁邊的球杆,趁著他背對自己的空档,直接朝他後背砸了過去!

幸好賀從澤反應及時,把身子側轉過去,但距離最近的右臂還是遭了殃,被擦出了一道血口。

幾秒後,傷口便開始湧出汩汩的鮮血,十分駭人。

宋川早些年打架打慣了,倒是見怪不怪,第一反應是估摸著賀從澤得縫上幾針。

“操……” 賀從澤忍不住爆了個粗口,擰緊了眉,伸手便揪過司莞夏:“你他媽是真覺得我脾氣好?”

司莞夏剛才那瞬間再怎麽兇狠,終究也不過是一時昏頭,她是個豪門大小姐,哪裏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面,當即就嚇得渾身發麻說不出話。

她潛意識裏想要趕緊逃離這個地方,但賀從澤似乎真的動了怒,力量大得嚇人,她根本掙紮不開,急得眼淚都要冒出來。

賀從澤本來就惱,見司莞夏這副快露出來的樣子就更煩了,直接松了手,不耐道:“趕緊走!”

他簡直都佩服自己的紳士品格。

“你……是你自己活該!”司莞夏張皇失措,臨走前還不忘撂下一句,忙小跑離開了高爾夫場。

宋川拍拍手,十分感慨:“女人啊女人。”

賀從澤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嘖了聲:“我就該要求再加3%。”

“行了行了,你這傷怪嚇人的,我給你處理去。”宋川哈哈著攬過他,邊說邊將人往休息區那邊帶。

賀從澤卻問:“這離A院是不是挺近的?”

“對啊,到不了十分鐘。”

“去A院。”

宋川看怪物似的看著他:“不是,賀從澤你什麽時候這麽嬌弱了,這點傷去醫院?”

“你懂個屁。”賀從澤輕嗤,“能見到我家凜凜,這傷還不算白受。”

宋川:“……”

好一個癡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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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凜到達手術室的時候,賀從澤正坐在台子上,大爺似的翹著個腿,表情不爽。

而他身前的小醫生,正戰戰兢兢地給給他手臂上的傷口消毒,從江凜這邊看過去,那小醫生的手抖得幾乎肉眼可見。

江凜:“……”

這是有多害怕賀從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