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大婚前夕

望著蘇母的轎子遠行,再看與四周,長寧將遙生重新束在懷裏,像做賊一樣,卻又忍不住偷偷親昵,“你敢不嫁我?”

懷裏的人此時正是煩惱,聽著長寧語氣不善,遙生很不舒服皺了皺眉頭,不想再過受困於長寧的生活,遙生語氣不善“我敢呢?你要如何?”

“我,我……”腦子犯了混,長寧怨怪自己做什麽兇遙生的?一時犯不上話,悶悶不樂,語氣又軟了下來,“你別不要狗…”

這個呆子,遙生暗暗叫苦,攬著長寧後頸迫她低頭時,唇齒已是霸道糾纏在了一起。氣息如火舌相燎,從何時起,自己對長寧竟著迷到無法放手?逃不過長寧的相邀,幹脆發了狠地壓著長寧後腦深入侵襲。

耳邊的氤氳喘息漸重,遙生感覺得到,長寧的身體在變得滾燙,要她放手?她怎麽可能放開這樣的長寧,遙生皺了眉頭。

長寧閃躲不叠,可追逐之間,睜開眼時,見遙生眉目間仍是愁雲不展。哪怕是難能可貴的相依,也解不開遙生眉目間的愁滋味。

潰敗之軍,無處可躲,長寧像是離水許久的魚,大口大口汲取的空氣。只是不想,遙生目中的怨不減反增,推著長寧,兩人撞在了樹後,喉間再次被遙生噬咬而上。

長寧掙脫不開,忙扶了遙生後腦不敢再動,她不明白遙生這個噬喉的動作究竟意味著什麽,承受不住,身體沒了氣力掙紮,像是一只將被拖進深淵的獵物,不得抵抗。

遙生漸紅的眸子中苦楚無以消解,幾次用這動作羞辱,迫著長寧爆發都沒有結果。她寧願長寧露出馬腳,與她撕破臉皮,也好堤防於長寧。可眼前的人乖順,哪怕是真的痛了,也不知道反抗,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又升了起來,令遙生再一次陷入了迷茫煎熬之中。

“遙生…”長寧委屈抿著唇相望,她不知道那臭道士究竟與遙生說了什麽,令遙生變得如此反常,“別不開心了,臭道士的話你不要聽,你只信我,沒什麽好愁的。”

平息著淩亂的心緒,遙生望著長寧,“我不信那些,可總有些胡言亂語惹人心煩。”遙生

的目光落在長寧脖頸之上,擡手觸了觸喉頭的牙印,“長寧,你別背叛我。”

一瞬間的晃神,長寧不知該要如何做答,為什麽她會覺得遙生越來越像書中的長寧?會噬咬她的喉嚨,即使表現的足夠忠誠,也會害怕背叛,還有那臭道士,究竟說了什麽竟會惹得遙生難安?長寧的目光復雜,將腦袋埋進遙生的頸窩蹭了蹭,“遙生,你嫁我…”

遙生忽然想起了一事,扶著長寧面龐相望,“不是說了禮成前不得再見?是誰又攛掇著你來?總告訴你不吉利的,也不聽。”

“是我要來,誰又攔得住我?”長寧握了遙生的手親了親掌心,“不然…我娘子真的跑了,要我如何是好?”

望著遙生仍是心事重重的模樣,長寧開口問道:“為什麽要悔婚?為什麽不想嫁我?”

“雲溪說我們合婚不好。”遙生低了頭,明明知道長寧定不會在意這些,卻也無法安然面對。明明是她虧欠與自己,為什麽自己會覺得不安?

“我說很好,你信我還是信那臭道士?”長寧皺眉望著遙生,目光一落,臉上又泛起了紅潤,遙生唇上的印紅不見,露出原本的嫩粉,這麽看著,遙生還是少女的模樣,“我…我把你唇上的印紅吃掉了…”

遙生也紅了臉,擡指揉了揉長寧的唇,將被染的余紅蹭去,卻看見長寧意猶未盡砸吧砸吧嘴。遙生無語,紅著臉推了長寧的肩,忙從那人懷裏退了出來。

掌心有暖鉆了進來,遙生握著,心中的焦慮少了些許,目光之中也少了之前的忐忑,“答應我,帶好侍衛,不論去哪,都不要掉以輕心。”

“有遙生替我操心,我能出什麽事?”長寧的下巴落在遙生肩頭,故作輕松笑了笑。

遙生揉了長寧頸子,覺得安心不少,側頭靠了長寧面頰,“還不站好?被別人看見了笑話。”遙生倦怠閉了眼眸依戀,只要長寧肯放棄皇位,她就可以摒棄前塵的那些仇恨…

兩人手牽手比肩而行,長寧不看前路,反而一直望著遙生傻笑。受夠了那傻狗黏膩,遙生轉頭捏了長寧臉頰,“小家子氣,讓別人看了,會笑話你不知穩重。”

長寧不知反思,卻低頭蹭與遙生耳際,“你嫁我,做我的妻,解我相思之苦,我可以比誰都穩重大方。”

遙生紅著臉垂了腦袋,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不知廉恥的人?長寧總會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肉麻言辭。面頰滾燙,慌忙扯開話題,“婚…婚事可準備得順利?”

“婚事都是安常侍和習音操持,我覺得過於冗雜繁復,說與他們時,又常常訓我不尊重祖制,索性由了他們去。可在我心中,能和你拜堂成親足矣。”長寧的臉上洋溢著幸福,“我很矛盾,一方面想給你京城裏最風光的婚禮;另一方面又覺得你低調,不喜歡那般招搖,且那些個繁瑣的禮儀,也不過是風光給外人看,卻要折騰我娘子,我很糾結。”長寧時而幼稚,時而沉穩,認真時,又是一副內斂有度的樣子,讓遙生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