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8章 亟需教育(第2/3頁)

更主要的是他心裏有底,李牧的性格,是不可能占他便宜的。這些錢也就是寄放在他這裏,等到定襄那邊有用的時候,李牧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是兄弟之間的默契,沒有必要說得那麽細致。叫來人把箱子都擡進了庫房,李思文也帶著白根生出去安排商隊的人住宿和休息了,李牧大手一揮,又從賬上支出五百貫,擺下了流水席款待商隊的小夥子們。他們能把這些金銀財寶完整無損地護送到長安,功勞不小,值得這一頓酒肉。

除了招待這些商隊的人,李牧也額外留出來三桌,準備招待城管大隊的人。但是左等人不來,又等人也不來,李牧的脾氣上來了,對獨孤九嘀咕了幾句,獨孤九飛身上馬,直奔程咬金的禁衛營。

過了約有兩刻鐘,獨孤九回來了,與他一道回來的,還有一員玄甲小將,正是程咬金的長子程處默,他的身後,則是一隊禁軍,都是全身的披掛,殺氣騰騰。

正準備吃飯的商隊護衛們見到了這些禁軍,嚇得都不敢拿筷子了。還是李思文出面安撫,才確認了這些人不是來找他們的麻煩,但也都是大氣不敢出,吃東西都不敢發聲,小心翼翼。

又等了一刻鐘,坊門口終於出現了零零星星的幾個人的影子。走在最前面的是房遺愛,他不住地回頭催促,但是很顯然,沒幾個人聽他的話。

李牧面沉似水,看著人都進了坊門,對程處默點了點頭。

“列陣!”

程處默高喊一聲,禁衛拔出兵刃,冰冷的刀刃,散發著幽蘭的寒光,周遭的空氣立馬下降了好幾度。

“擒敵!”

一聲令下,程處默一馬當先,沖向了兩眼發懵的紈絝們。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人馬已到近前。殺當然是不能殺的,禁衛們都用的是刀背,一下一個,精準地打在紈絝們的後腦勺上,瞬間倒地。

有幾個是將門之後,耳濡目染學了幾手,下意識地反抗。但他們哪是禁衛的對手,三兩下便敗北,被生擒捆成了粽子。

房遺愛是程處默親自動手,過了不到五招,被程處默拎著後脖領子提了起來,奮力掙紮也掙不脫。程咬金和房玄齡都是秦王府一系的人,兩家的孩子自然也是認得的。雖說是一個輩分的,但程處默的年紀,要比房遺愛大上不少。房遺愛的年紀,大體上與程家老二程處亮差不多。見到程處默,房遺愛要喊一聲哥哥。

突然遭到襲擊,房遺愛哪能不懵,看到程處默的臉,趕緊喊道:“哥哥,哥哥,快些放我下來,我是房遺愛啊!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為何要揍我們啊!”

程處默這幾日,因得知要去定襄給李思文做手下的事情,心氣正不爽呢,聽到他的喊聲,沒好氣道:“我奉左領軍大將軍之命,聽候逐鹿侯調遣,逐鹿侯命我等擒爾等,爾等束手就擒就是,廢話越多,吃的苦頭越多。”

說罷便不再理會,提著房遺愛來到了李牧面前,而此時其他紈絝,也都在禁衛的看押下,被帶了過來。

房遺愛的眼淚含在眼圈兒,悲憤地看著李牧,道:“侯爺,這是為何,為何要打我們?”

沒等李牧說話,人群中有一人喊道:“我知道了,你是李思文的大哥,我等都揍過李思文,你便是為他報仇,找禁衛揍我們!”

有人帶頭了,自然有人附和:“噫!還道是什麽英雄豪傑,原來也是仗勢欺人之輩,尋仇自己來啊?借他人之手算什麽本事?不服單對單,誰怕誰是孫子!”

李思文走過來,剛好聽到這句,登時擼胳膊網袖子,叫道:“杜荷,你莫叫囂,來來來,你出來,今天看我不把你打得你娘都不認識你!”

那叫“杜荷”的小子也不是善茬,聽到李思文的叫喊,也沒二話,直接便頂著腦袋上的大紫包站了出來,擼起胳膊就要跟李思文幹仗。李思文自知不是對手,往後一跳,把白根生推倒了前面,叫道:“我如今貴為子爵,折沖府將軍,跟你這沒身份的小卒打太失身份了,我讓我麾下小卒與你對戰,方合乎情理,你打得過他,在跟我打也不遲。”

杜荷看了眼白根生的個頭,心裏頭有些發憷,不接這個茬,譏諷道:“就知道躲在人後的懦夫,就算成了子爵,也是丟人現眼,跟你大哥一個樣!”

此言一出,李思文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把白根生拉到了身後,盯著杜荷的眼睛,道:“杜荷,你說我怎麽都行,念在是從小一起長大,我不跟你計較。但你說我大哥,我可跟你沒完,來來來,出手吧,不就是打架麽,今天老子奉陪到底了!”

說著掄起拳頭就要往前沖,忽然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前面,李思文趕緊收回拳頭,定睛一看,原來是戴著面具的獨孤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