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財主普羅托(第2/3頁)

“美麗的盧克雷齊婭,”普拉托趕緊點點頭,甚至還想國王露出個‘大家都是男人你懂得’的眼神,然後又用一幅似乎圈裏人才明白的口氣說“不過那都是些市井謠言,您知道伯爵是很寵愛埃斯特萊絲公爵小姐的,這從我那位朋友給公爵小姐的施洗畫裏可以看出來,所以伯爵與盧克雷齊婭小姐之間的愛情不可能如那些人說那麽不堪。”

“都是些什麽傳言,”拉迪斯拉斯二世有點奇怪,然後又好奇的問“你的朋友給比薩的公爵小姐畫過像嗎?”

“怎麽陛下您不知道這件事嗎,”普拉托露出一副意外的神色,然後又趕緊點點頭“就是關於盧克雷齊婭之前的丈夫的死,說起來有些謠言實在很糟糕,而且也不該是由我來說,那可是對好幾位貴族的不敬,不過那件事的確傳的有點廣,就是關於蒙蒂納伯爵和盧克雷齊婭在很早之前就相愛了,因為是這個所以教皇才把那位斯福爾紮家的女婿給……您知道這種事不該我說的。”

拉迪斯拉斯二世微微露出心領神會的樣子,然後他又略顯好奇的問:“說說你說那幅畫又是怎麽回事?”

“您說那幅畫啊,那是我的朋友拉斐爾·桑希為祝賀比薩公爵小姐的施洗而做的,說起來當時教皇的兒子凱撒也在場,如果您看到那幅畫就會注意到,在畫右上角的一個守護天使就是他的形象,不過請原諒我私下裏說一句,聽說凱撒大人雖然對這幅畫很滿意,可教皇陛下似乎不是那麽高興。”

“為什麽?”拉迪斯拉斯二世有些好奇的問。

聽國王這麽一問,普拉托就歪歪頭撇撇嘴,一副私下裏說小話的樣子:“據說教皇陛下認為應該由自己而不是比薩主教為公爵小姐施洗,雖然他不但派了自己的兒子,而且還派了佛羅倫薩的聖馬克修道院的院長去觀禮,可教皇陛下還是覺得這好像是虧待了自己的外孫女。而且他還為那幅畫裏沒有把自己畫進去有些惱火,為這個他曾經命令我那位朋友把他的形象加入進去,只是如果那樣就可能會破壞整幅畫的外觀這才罷休的,誰知道呢,伯爵總是想要什麽就能得到什麽的,讓那麽多大人物為他女兒的施洗觀禮也是很平常的事。”

拉迪斯拉斯二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不過只一會他的眼神又落在普拉托的臉上。

“不過我看你似乎對那位伯爵不以為然,或者說你好像對他有些怨言?”

“陛下您可不要這麽說,我只是個商人,怎麽能對蒙蒂納伯爵那樣的大人物有怨言呢,”普拉托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安,可在國王的注視下他終於還是悻悻的說“實際上我只是覺得自己運氣好差,居然在這裏都能聽到關於那位伯爵的消息,要知道這對我可不是什麽好事,或者說對很多人來說都不是好事,畢竟我們都曾經在他手裏吃過虧。”

“發生了什麽,給我好好說說關於那位伯爵的事,”拉迪斯拉斯二世有點不耐煩的催促著“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知道的其實不多陛下,”普拉托琢磨了下先是這麽說了句,可不等已經皺起眉的拉迪斯拉斯二世開口,他下一句話就讓波西米亞國王不由一愣“不過我倒是知道他正在和有名的富格爾家做生意。”

拉迪斯拉斯二世原本已經皺起的雙眉立刻舒展開,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普拉托,就在普拉托有些暗暗提心吊膽的時候,國王忽然說:“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不過也許你可以和我共進晚餐,到那時候你再好好向我講講這位伯爵。”

就在拉迪斯拉斯二世和布加勒斯特的貴族們為在薩格勒布發生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議的意外時,在薩格勒布的城外,亞歷山大正和貢帕蒂一起沿著起伏綿延的山路向前緩緩走著。

在他們的身後是已經漸漸遠去的薩格勒布,而他們腳下這條路的前面,則是沿著逐漸隆起的山脊向東延伸。

這裏是喀爾巴阡山脈與巴爾幹山脈接續相連的一片山區,從亞德裏亞海上吹來的海風從這段兩片山脈之間相對低凹的山地向著東南歐的內陸吹去。

同時因為這片地方風向流通,讓原本因為被擋在巨大山脈之下無法貫通導致冷空氣滯留而使得氣候變得陰冷的四周地區的氣候,顯得比其他地方都要清爽得多。

遠處的半山坡上可以看到一片片移動的白雲,不過如果走進就會發現那其實是牧羊人在趕著大批的山羊。

那些山羊可以在不論是人還是馬都無法經過的陡峭山路上如履平地的蹦跳,特別是一些精力旺盛的公山羊,更是總喜歡站在突出到陡坡之外的石頭上,傲然的盯視著下面經過的人或是羊。

“您原本可以向那位子爵要更多的東西,”貢帕蒂一邊走一邊有點惋惜的說“您幫助他奪取了公爵的寶座,這可是真正的恩惠,可您除了要他履行允許您征召當地人為兵之外沒有提出任何其他要求,不過在我看來您雖然慷慨,可那位子爵卻未必會感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