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索菲婭的愛慕者

一群人圍著已經斷氣的麋鹿好奇的看著,弩箭的力量很大,直接貫穿了的麋鹿的脖子,看著除了一個不停流血的創口身上沒有其他傷痕的麋鹿,人們不由又好奇的看著索菲婭。

對這位‘希臘公主’,很多人都充滿了好奇。

關於她的來歷已經很多傳言,有人說她是從克裏特島逃亡而來,在她逃亡的路上曾經經歷過多少多少的磨難,以至她身邊忠實的隨從都在一次次的危險中喪命。

也有人說她其實只是巴爾幹大山裏的一個普通農家的牧羊女,在被人找到後才成為了傳說中公主。

不過也有人說她其實是在很早就從希臘逃亡的東羅馬貴族們的保護下悄悄送到布拉格宮廷的一個女孩,波西米亞國王秘密收留了她,然後把她隱藏在自己的宮廷裏,等待時機成熟這才讓她出現在世人面前。

不過也有人說,其實這位公主是被她忠實的手下交給了一個波西米亞人收留,他們任由那個波西米亞人帶著她到處流浪,而那些忠誠的守護者則化身為各種各樣的身份,潛伏在她的身邊在暗中守護著東羅馬帝國最後的血脈,等待著重新復國的時機。

關於這個神秘女孩的各種各樣的傳言很多,甚至有些越傳越神。

但不論是什麽說法卻又都顯得那麽神秘和沒有根據,這就讓索菲婭的身份顯得更加令人難以捉摸。

關於這些傳言,采佩斯曾經尋找過它們流傳的來源,可盡管暗中留意可他卻又一時間難以找到這些流言的源頭。

采佩斯曾經想到過這些傳言是不是拉迪斯拉斯二世故意讓人散布出去的,因為他注意到了這些傳言中的一些細節,其中就有對索菲婭的來歷似乎每個傳說都多少值得讓人相信,可如果仔細深究就又會發現所有傳言又都顯得似是而非,這些傳言每一個都絕口不提索菲婭是否真的就是東羅馬帝國最後的正統後裔,可每一個又都似乎指向她的身份應該就是巴列奧略王朝最後的血脈。

采佩斯很清楚這樣的傳言其實恰到好處,如果人們相信那麽羅馬後裔的身份足以能讓波西米亞國王從中得到足夠好處,可如果真要是有人指出這個女孩並非人們想象的那個人,這些傳言又幾乎沒有一個真正證明她的確就是人們一直期盼的那個人。

只是現在究竟有多少人會在意她究竟是不是那位希臘公主,卻並不重要了。

從去年年底開始,出現在布加勒斯特的人就漸漸多了起來,進入1499年,在這兩個月當中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布加勒斯特,除了波西米亞國王,瓦拉幾亞大公和那些痛失國家的東羅馬後代的遺老遺少們,還有來自摩拉維亞,波斯尼亞的大大小小的貴族或是他們的使者,甚至有傳言說因為維也納已經聽說了關於這位公主的消息,皇帝已經派出使者趕赴布加勒斯特。

而且隱約的,采佩斯還聽說似乎有來自梵蒂岡的人出現在了巴爾幹地區,只是因為消息比較混雜,所以一時間還不知道是不是誤傳。

總是眼前這個騎在馬上的女孩已經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至於人們為什麽要把注意力都放在這麽個才14歲,而且稍微清楚她的情況就知道她其實是個不能開口說話的啞女的女孩身上,就是各有原因,甚至有些是不可宣之於口的了。

至少采佩斯知道他自己的理由就不是如表面上說的那麽高尚。

采佩斯是著名的瓦拉幾亞大公特蘭西瓦尼亞的弗拉德·采佩斯的兒子,作為那位著名的穿刺公的後代,弗拉德給他的兒子留下來一赫赫兇名與瓦拉幾亞大公爵位同時,也留下了一個很糟糕的爛攤子。

瓦拉幾亞公國的處境微妙,作為基督教國家瓦拉幾亞與鄰近的匈牙利關系並不好,而作為名義上依附與奧斯曼的一個公國,從采佩斯的爺爺時代開始,瓦拉幾亞與奧斯曼的關系就從來都是打打降降,時而依附時而反抗。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局勢變化,瓦拉幾亞已經越來越難以在這種夾縫中玩弄手腕。

所以在究竟是徹底臣服與奧斯曼以至最終不可避免的被完全吞掉,還是看準機會投靠那些顯然已經意識到危險,正準備聯合起來一起對抗異教徒的歐洲國家的重大選擇上,采佩斯正面臨著一個很艱難的選擇。

就在這個時候,關於希臘公主的傳說忽然出現了,從一開始對這個傳說不屑一顧到後來漸漸成了這位‘公主’身邊最堅定的支持者,采佩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甚至為了這個他曾經仔細考慮過,是否應該在必要的時候向這位公主求婚。

至於這位公主身份的真假,至少在采佩斯看來是完全沒有必要再去追究的了。

不過那都是在認識索菲婭之前,當他真正見到這位‘希臘公主’而且和她相處日久後,采佩斯發現自己居然漸漸對這個女孩產生了異乎尋常的興趣,哪怕她的舉止有時候明顯不像個公主,更重要的是她居然還是個啞巴,但是他卻發現這絲毫不能影響自己這個女孩產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