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親人相見

一聽有嫪毐的消息，蕭銳立即靠在了椅子上，擺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問道：“消息怎麽說？”

汪大直恭敬道：“回稟殿下，回傳的消息說，嫪毐住在西廠暗探經營的客棧中極其不老實，住進去的當天就拿著銀子去賭博，輸個精光被人趕了出去，然後他又路過秦國宰相李偲修建的招賢閣，陰差陽錯地見到了李偲親妹妹春華夫人，並產生了交集。”

“速速說來！”蕭銳興趣更大，可惜現在沒有西瓜，現在做個吃果群眾多合適啊。

汪大直繼續道：“李偲的妹妹生性放蕩，整個秦都無人不知，夫君尚在時，就經常帶陌生男子回家，夫君被氣得吐血身亡之後，更是肆無忌憚，據說頭七未過，就……就帶其他男人回家，在靈堂旁邊亂搞被人發現，此時鬧得沸沸揚揚，極其有損李偲顏面，但李偲對這個妹妹也無可奈何，只能任由其胡鬧。這一次，嫪毐巧遇了她，初見面便滾到了一起，嫪毐精通房中術，所以讓春華夫人很滿意，便被她帶回了府邸，並且深得寵信。西廠的人看到這個局面，便沒有主動聯絡他，讓他自己發揮。不過他假裝是趙人，明白不能表露真實身份，算是很聰明……”

蕭銳鼓起掌來，大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大直啊，你這個侄子很有能力啊，初到秦都就巴結上了李偲的妹妹，也許憑他的房中術，能讓春華夫人舉薦他認識李偲，而一旦結識了李偲，那這步暗棋就妙了！”

汪大直遲疑道：“殿下，李偲會用嫪毐這種人嗎？”

“為什麽不用？你以為李偲是什麽好鳥嗎？贏王的母親是李偲府上的歌姬，懷上龍胎進的宮。而李偲看似支持的皇子是襄王，但很可能暗地裏支持的是贏王。再加上幾位皇子和秦皇的容貌都不相像，這說明什麽？這說明裏面有貓膩啊。嫪毐嘴甜活好，也許有意想不到的妙用。當然了，這些都是本宮的猜測，具體過程還得看李偲會怎麽做，咱們不急，靜觀其變。也許將來會有出乎意料的好事。”蕭銳笑眯眯道。

汪大直應道：“奴婢明白。”

待他退下，蕭銳感慨了一聲。

“殿下，怎麽了？”顏小小端來熱茶，問道。

蕭銳說道：“突然想到一個偉人說的話，不管是白貓還是黑貓，能抓住老鼠的都是好貓。像魏忠賢、汪大直、嫪毐這類人，當然不是正人君子，甚至為了權勢可以無所不做，但這也恰恰說明了價值。”

顏小小點點頭，突然道：“殿下，我覺得他們都是為了心中目標而奮鬥的人，雖然手段卑劣，但很多事情就得用卑劣的辦法。”

蕭銳笑了，回道：“沒錯，他們是有理想的那群人！”

因為蕭銳有系統，給他降臨了忠臣和武將，還保證了忠誠度，如果沒有系統，想要控制內閣就需要很高明的手腕，像陛下那樣。如果手段不夠，那就得借助外力，比如內閣內部的平衡，司禮監的牽制。

不過，一旦涉足於權勢的爾虞我詐，那這個皇帝的路勢必會走歪，很容易迷失自我。

治國很累，權勢又太迷人，皇帝最容易迷失在權力當中，想要像陛下這樣保持清醒，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這也給蕭銳提個醒，他發現自己最近也開始飄了。

“小小，我是不是有自大和自傲的跡象了？”蕭銳問道。

顏小小一愣，隨即說道：“殿下現在很自信，認為敵國不是大夏的對手，國內的政務也盡在掌握！”

蕭銳嘆了一聲，道：“自信過了頭，就是自傲，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想到這裏，蕭銳對顏小小說道：“小小，有個重任交給你！”

“殿下請吩咐！”顏小小說道。

蕭銳笑道：“你聰慧過人，若不是女兒身，必是宰相之才，以後你呆在我身邊時，若是察覺到我有自大、自傲的痕跡，便要提醒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旦等我登基，別人更不敢提醒我了！”

“啊？”顏小小一聽是這事，立即有些為難，道：“殿下，這算不算幹涉政務，奴婢……”

蕭銳笑道：“後宮不得幹涉政務，這個道理我自然懂，也沒讓你幹政，只是讓你提醒我！”

“殿下放心，小小一定牢記此事。”顏小小連忙點頭，這是殿下對自己的器重和信任，顏小小怎麽能拒絕呢。

……

進入小雪節氣後，天地間的溫度開始下降。

養心殿的地龍已經燒了起來，殿內溫暖如春，官員有柴、有煤，也可以享受溫暖的寒冬，就苦了百姓。

現在溫度還沒降到很冷的層次，百姓能堅持，再過一段時間就不好說了。小冰河期的降溫可不是鬧著玩的，零下三四十度都有可能。那麽冷的天能幹什麽？躲在被窩裏都受不了，更不要說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