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連戰

賈珂見來人胡須花白,卻精神抖擻,胯馬提刀好使老黃忠。

賈珂知道這是來找麻煩的,但這是自己剛才口出狂言惹人惱怒,所以還是先陪不是,看他如何。

賈珂把大戟橫在馬鞍橋,抱拳在胸說道:“這位老將軍,在下有禮了,不知老將軍來到教場所為何事?”

老趙捷笑道:“娃娃,你剛才在教場叫陣莫非這就忘了不成。”

賈珂再拱手說:“老將軍,在下年幼識淺,剛才口無遮攔,說了不中聽的話,老將軍還請原諒。”

趙捷卻說:“你剛才叫陣,現在卻推辭,莫不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他這話激怒了賈珂,但到底是自己不對在先,便壓住怒氣對趙捷說道:“老將軍一定是那位王公的部將,你我在此起了爭鬥,萬一有個傷亡豈不是傷了兩家和氣。”

趙捷在戰場上是性如烈火,對賈珂啰嗦十分看不上,口氣上就帶出了鄙夷:“娃娃,你若不敢戰,便下馬跪在當地於在場的人道歉,我便饒了你。”

賈珂一聽是眉頭直跳,大怒道:“老匹夫,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敢口出此狂言,你眼中還有沒有榮國府,今日定要給你個報應。”

賈珂說完也不看趙捷,手提大戟,摧動胯下馬在教場中奔馳起來。拉開距離,撥轉馬頭,與趙捷對視。

賈珂與趙捷各持手中兵器,縱坐下馬,兩個就中間上交鋒。賈珂的大戟雖不是呂布慣用的方天畫戟,但也可用,只見他把那戟舞動,變化多端又樸實無華,一戟揮出,不僅勢大力沉,而且靈巧多變。趙捷也使出本領,左右遮擋,但賈珂戟法實在利害,看中趙捷一個遮擋不住,一戟把趙捷掃落馬下。

因趙捷剛才說話太過,沒把榮國府放在眼裏,所以賈珂手下雖沒下死手,但也不輕。只一下趙捷就斷了右臂。這時在南安郡王的護衛隊中拍馬沖出四個人來。其中一人下馬把趙捷扶走,其余幾個,也不多言拍馬舞刀向賈珂殺來。

賈珂見他們殺來,本想立即上前應戰,但他自從早上到來先是步下演練戟法,接著在馬上舞戟,後來又和趙捷比武。他的身體只有十歲,雖有呂布之勇的幫助,但時間還短,現在已經勞累,看這三人不相是比武到相是來殺人。如是旁人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是逃跑。二是硬的頭皮上前應戰,到時恐怕回有損傷。

但賈珂不是旁人,他有金手指榜身。這時賈珂意識觸動小回春術,一股暖流在賈珂身上遊走,賈珂身的疲勞一掃而光,馬上變得精神抖擻。

賈珂恢復即刻拍馬舞戟迎上三人,這三個圍住賈珂。轉燈兒般廝殺。但只十余個回和這三人就遮攔不定,不象是他們圍著賈珂,倒像是賈珂一人把他們三個圍住。

彩棚裏的各位王公都看呆了,從未見過這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武藝。

南安郡王見這幾人抵擋不住,怕這三人再有損傷,連忙快步走到彩棚外高聲大喊:“賢侄,手下留情,這三人是方才趙老將軍的子侄,不過是一時情急,請賢侄放過他們。”

但賈珂深恨剛才他們沒把榮國府放在眼裏,並且三人剛才分明是對他沒有留情,是要取他的性命。這可是在榮國府,他們尚敢如此,可見沒把榮國府放在眼裏。所以並不停手,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天高地厚。

南安郡王見賈珂並不停手,忙回身對賈政說:“政公,你說句話,不要傷了兩家和氣。”

賈政也惱怒趙捷讓賈珂在榮國府裏給人下跪賠禮才肯罷休。如今見南安郡王來求雖不想理會,但一來南安郡王勢大,而榮國府衰落到極點,全靠祖宗余威,方能在一眾世家中免強維持。但也成了“中等人家”。二來這畢竟是在榮國府,再見人傷在其他王公面前也不好看,於是站起身來要命賈珂住手。

但不等賈政喊話,就有一人從彩棚走出,只見他生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胡須。身長八尺。腰闊十圍。乃是四品振威將軍衛童。此人曾是西寧郡王的部將,隨西寧郡王幾次出塞與草原部族戰鬥,是殺場的悍將,只應為人暴躁多得罪上官,又是平民出身,應此官只到四品。不然以他的功績為三品將軍也是不難。要知道三品是官場的一道坎,過了不論文武都可掌一方大權。這衛童對世家子弟多有偏見,今見賈珂對南安王麾下趙捷的子侄不肯停手,不由的想起自己的遭遇,便怒從心生,也不予人說話。下得彩棚來,提自己的鐵槍,上馬直往教場中央而去。

待衛童快到近前大喊道:“幾位賢侄且回去照料趙老將軍,待我會一會這娃娃。”

趙捷的三個子侄現在早已膽寒,沒想道賈珂小小年紀就如此的厲害,不管是經驗、武藝都不在殺場驍將之下。這時見有人來替,狠不得馬上停手,可他們被賈珂纏住,脫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