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7章 黃雀在後(第2/3頁)

以何曼為首的黃巾不由得盡皆膽寒……這是個什麽妖物,居然這般難纏?

“都愣著幹什麽?殺了他!快殺了他!大家一起上!”何曼萬沒想到會在農莊中碰到如此棘手的角色,聲嘶力竭的發號施令。

數名黃巾軍又沖著許褚迎面而上,六個持槍的黃巾兵從四個方向齊齊沖著許褚殺來。

許褚毫不遲疑,先擡起左臂夾住了刺過來的兩杆長槍,右手單手持刀,掄起膀子將斬馬刀劃出一個半圓,以雷霆萬鈞之勢來了一招橫掃千軍,斬馬刀劃過四名長槍黃巾兵的兵刃,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們震飛。

沒有任何的花式與取巧,純粹的以力搏擊,其中更有兩人直接被活活震死了。

何曼抿了抿嘴,萬沒有想到這塊骨頭居然如此難啃!

不過他現在也已經看出來許褚就是這個莊戶的領頭者,亦是這些莊內居民的靈魂所在,就算殺不了他,但只要將他牽制在這裏,莊內其他人便不是問題!

這個莊內最多不過數千人,老弱婦孺還占了六七成,能夠與己方交手的男丁最多不過一千多人而已,己方有近萬的士卒,把他們殺凈不過是靠時間而已。

此時,四周趕到這邊支援的黃巾兵越來越多,將許褚團團包圍,不露出絲毫的通路,只是用兵刃四面八方的鉗制住他……

任憑許褚再是驍勇,這種情況下又能如何?他自己一個人再能殺,又有何用?

許褚視死如歸,怡然不懼,手中斬馬刀又是重重的向前橫劈,三名黃巾兵應聲跌倒。

但同時,許褚身後的黃巾士兵也同時抓到空隙,幾把砍刀照著他後方的空門砍來,雖然被許褚回身擋住要害部位,但有兩柄刀卻砍在了許褚寬粗的臂膀上,留下了兩道重重的血印。

何曼瘋狂的大叫:“對,就這樣!困!困住他!把他困死!老子不要活的!”

就在何曼喊話的同一時刻,黃巾軍的後方詐然響起了一陣沉重的號角聲。

“嗚嗚嗚嗚嗚~~~!”

聲音深沉、似緩實疾,迷漫在夜空中,號角的聲音中仿佛蘊藏著濃烈的殺機。

何曼的臉瞬時白了。

這由重銅鑄成的號角聲,對於何曼來說再熟悉不過了……這角聲是漢朝官軍進軍時特有的節奏……當中的含義簡單明了,代表著——進攻!

如今這該死不死的角聲在後方響起……代表著什麽?

何曼驚恐的轉頭向著後方望去!

漢軍的盾兵和長戟兵分為四隊,由兩名校尉和兩名都尉分別統帥,山呼海嘯,直刺黃巾軍的後陣!

此刻的黃巾軍一門心思全都在如何攻下許莊,莊內的糧食和牲口已經讓他們紅了眼,昏聵了他們的理智……身後枕戈待旦的漢軍,在這種情況下便如同是可以取黃巾性命的粹毒匕首!

後門豪無防備的軍陣很快就被四路徐州軍沖成四段,硬生生的廝開了三個缺口,徐州軍兵馬不停的向其陣中湧動。

徐州軍的中軍之內,陶商和糜芳一起借著火把觀察前方的戰事。

這是陶商第一次臨陣目睹真正的戰爭:雖然天色漆黑,只有火把照明,但是遠處莊內搏殺的征戰情形還是依稀映入了陶商的眼簾。

刀戈入體濺崩出讓人顫栗的鮮血,臨近死亡的人發出讓人心悸的哀嚎,這些都讓陶商的五臟六腑像攪在了一起,無比難受。

說白了就一種感覺……想吐……但身為監軍,陶商又絕不能在三軍面前貽笑大方,想吐也不能吐。

陶商將頭轉過去,看了看身邊的糜芳。

糜芳勉強也算是第一次上戰場……他比陶商更爭氣,直接吐了。

低頭掃了一眼糜芳吐在地上的汙穢物,陶商將馬匹向著側面挪了挪。

靠遠些……太臟,惡心人。

“糜兄,依你之見,此戰我們勝算多少?”陶商招過舉著火把的士兵到近前,眯眼又繼續眺望遠處。

糜芳吐完了,用手直接摸了摸嘴,這種行為又是惹得陶商一陣皺眉。

糜芳倒是自我感覺頗為良好,道:“黃巾雖也善戰,但其陣型已亂,並陷入莊內難以脫出,我徐州軍畢竟是州郡官軍,軍械裝備遠在敵寇之上,又是以逸待勞,此戰必獲全功!”

陶商點了點頭,糜芳這話他信。

雖然糜芳臨陣的經驗很少,但對這個時代的兵甲戰陣應是了解的很多,倒不是說他本人有多好學,畢竟出身家境在那裏擺著……兵法戰陣的課程自幼應是落不下。

切勿小瞧這些兵書簡牘,這個時代的書籍可是珍貴物品,飯都吃不飽的年代,印刷業又相對滯後,書就如黃金一樣珍貴……讀書就是這個時代最大的奢侈品!

說話之間,黃巾軍的兵馬已經徹底的散亂了起來,就如糜芳所言,黃巾軍在這種狀態下面對徐州軍的突然襲擊,根本無力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