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1章 校對閑草集(第2/2頁)

對於林延潮而言,校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古代就有校書郎的官員,專門為皇家掌校讎典籍,訂正訛誤。校書又分內校,外校。內校是據原書上下文義校訂,外校則參考其他典籍對比校訂。

校訂的事,並不太難,大部分林垠,林燎都已是作了。林延潮只要負責最後的排版,勘定就是,還要加注些音韻,疏引就好了,校訂完一篇就給繕寫抄錄,繕寫抄錄後,由刻書拿出書坊裏印制。

書坊裏底本弄好後,最後林延潮還要過手再看一遍,才能最終拍板。

這些事情其實並不難,但林延潮作得卻極為認真,為了查一詞古意,林延潮翻了好幾本古籍,認真比對之後,這才肯寫在書頁的注釋上。

這考據訓詁的功夫,最拿手的就是漢儒了,到了清朝就演變為樸學,其精髓就是每一字必求其義,到了現代有的專家能將一個字考據訓詁寫上一篇十幾萬字的論文。

對於王陽明粉的林延潮來說,這種治學其實很沒必要,按照經義上一個字一個字去摳古意如何,實在違背了讀書人經世致用的本意。讀書依著陸九淵說的,按照“六經注我,我注六經”去做就可以了。

不過要成為貫通六經的大儒,卻要從“我注六經,六經注我”反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