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一個世界,兩種活法

當張維賢、朱純臣、徐希他們,還在商討有關招安的具體措施時,遠在懷慶府的流寇勢力,也召開了相應的碰頭會。

因為趙宗武的出現,使得整個明末的歷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正如張維賢本應在崇禎三年病死榻上,但是因為掌權的緣故,使得其好好的活著。

相同的道理。

本應在崇禎六年,因戰局不利,率部退回豫北地區的王自用,在領軍途經武安時,遇明軍圍攻。

而在作戰期間,王自用意外受傷,雖說擺脫了明軍的追剿,但因為所處環境的惡劣,再加上自身傷勢處理不當感染,於同年五月病死在河南濟源。

可是這一世,卻因為局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使得王自用並沒有戰死,相反繼續領著流寇三十六營聯盟流竄。

同一時期的張獻忠,本應在這一時期破房縣(今屬湖北)、保康(今屬湖北)入四川。後攻夔州(今重慶奉節)、破大寧(今四川巫溪)。

流寇大軍入川,這也讓四川這座天府之國大震,為了解決流寇來犯問題,女中豪傑秦良玉率領白杆兵前去圍剿。

而張獻忠懾於秦良玉,及其麾下白杆兵的威名,在短暫與其接觸後,知自身實力與之差距甚遠,便尋機逃離了。

為鏟除入川的流寇勢力,在張獻忠所部蒼惶逃走後,秦良玉遂率領大軍追擊,與正好回川的兒子馬祥麟前後夾擊,大敗張獻忠所部,但最終還是讓張獻忠退走湖廣。

同樣受到影響的還有高迎祥、張獻忠、種光道、羅汝才、賀一龍、賀錦、劉希堯、藺養成、李自成等一應三十六營的大小頭目。

在這中間,有的被趙宗武運輸到印度、中南半島一帶用以開辟新疆域,有的則被攆到了大明其他地方,而余者皆被懟到了河南承宣布政使司。

自王自用、張獻忠、高迎祥等部,接連從明軍的包圍圈,正面突圍出來以後,所部兵馬便逃到了懷慶府境內的濟源縣,盡管在戰事上表現得極為不利,但是論軍隊的整體素質,這一縣之地的兵馬,還真不是流寇大軍的對手。

當然這也與懷慶府當地出現災荒有關。

雖然說王自用、高迎祥他們,率領大軍占據了濟源縣周邊,但是災年之下,除了確保自己麾下老營戰鬥力外,對於裹挾的流民、百姓,王自用他們也是那種糊弄的態度。

不算小的濟源縣城,遍布是那種餓到發虛的流民,在縣城中的一些核心區域,則充滿著喧囂、打鬧、怒罵的聲音,甚至有些時候還會傳出一些不雅的聲音。

盡管說在整體戰局上接連受挫,但是這對於底層流寇的影響微乎其微,真正受打擊最嚴重的是各營首領。

略顯破敗的衙署,王自用神情陰郁的看著左右,那粗獷的臉上,一道醒目的刀疤貫穿左頰,“自崇禎元年開始,我等弟兄在大首領的帶領下,為了活命,便在陜西宣布起義,欲推翻這暴明的統治。”

因為這些年連年不順,也使得流寇大軍的內部,開始出現了很多問題,這也使得最高層也有頹廢之意。

王自用他作為現階段,流寇三十六營推舉出來的盟主,有責任也有義務,要帶領著三十六營弟兄繼續走下去。

再者說享受了榮華富貴,再讓他們去過清貧的生活,那絕對是不現實的事情。

高迎祥、張獻忠、種光道、賀一龍、賀錦、劉希堯、藺養成等一應三十六營頭目,神情中帶有疑惑的看向王自用,他們心中不知道,在這個時候王自用講這些,其中蘊含著怎樣的內涵。

“我心中也很清楚,在你們心中有些已經累了,不想再跟明軍繼續斡旋戰鬥了。”回憶了曾經的經歷,王自用接著便話鋒一轉道:“根據我這段時間了解到的情況,在我們的內部,有一部分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選擇出賣袍澤。

為什麽在這段時間,我軍一直處於潰敗的狀態,恐不用我說下去,在你們心中也都清楚是怎麽回事。

但是從另一方面,也反應出他們的狡猾之處,盡管說我有這方面的揣測,但是至今還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聽到王自用所喊,賀一龍忍不住怒罵道:“操!到底誰TMD在背後搗鬼,別讓老子知道你是誰,不然老子絕對扒了你的皮!!!”

賀一龍之所以會這般憤慨,原因就是因為他麾下幾位親族,接連戰死在與明軍的交戰中,這使得賀一龍心中尤為的憤慨。

同樣的在場眾人,這神情中也多帶有陰郁,眉目間持懷疑的思索著,對於隱藏的暗樁,他們同樣也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王自用揮了揮手道:“當前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對我軍來說最重要的,是接下來到底該怎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