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第2/3頁)

面具人見她鬧得實在厲害,便一掌如利刃般劈在她頸窩上—鐘清莞立時軟綿綿地歪倒了下來,再也沒有力氣反抗。

“不要傷害鐘小姐!”任東燕捏緊了拳頭,厲聲喝道。

“我無意傷害她,只想讓她規矩一些。”面具人幹笑著答道。

任東燕直視著她:“另外,我不光是要替回鐘小姐,還有那些照片的底片你也要交給我。缺一張,你們都莫想得到那些精鹽。”

面具人陰沉一笑,從衣袋裏掏出一筒膠卷底片,在掌心裏拈著晃了一晃,道:“是這些東西嗎?”

“不錯。你把它放到鐘小姐的口袋裏。”任東燕凜然而道,“這樣的臟東西應該全部銷毀。”

“臟!你這是在說你的朋友鐘小姐很臟啰?我可不這麽覺得—我覺得每一張都很漂亮!”面具人在嘴上雖然刁鉆至極地說著,但還是把膠卷底片塞進了鐘清莞的衣兜裏,同時冷眼覷向任東燕,“你看,我可是按你的要求照辦了。問題是,任三幫主,我們怎樣才能讓你成為人質來替換她呢?”

且說面具人派出的那個灰衣蒙面打手在察看完了卡車上裝著的鹽袋後,一下跳上了大卡車的駕駛室。

只見一個頭戴鴨舌帽的駕駛員在那裏扶著方向盤瑟瑟發抖,口裏只叫著“好漢饒命”。

蒙面打手拿出手槍直抵著“鴨舌帽”的後腦勺,惡狠狠地喝道:“給我滾下去!”目前黑市上子彈的價格不低,他可不想為一個閑人就耗去一顆昂貴的子彈。而且按照面具人的安排,現在應該由他將這輛鹽車開走。

“多謝饒命!多謝饒命!”“鴨舌帽”連聲地求饒,掀開車門便往外一跳!

蒙面打手得意至極地坐到了方向盤後面,正欲有所動作,卻聽“呼”的一聲,敞開著的車門外人影一晃:一只五指曲如鐵鉤的手驀地疾伸進來,一把緊鎖住他的喉嚨,抓著他往外面一拖!

“呃—”蒙面打手簡直透不過氣息,哼都沒哼一聲出來,就只覺小腹一熱,分明是一柄短刀像捅麻袋一樣直直地紮了進來!

“這位好漢,我在這裏只有孤身一人,你們還怕拿不住我嗎?”庫房之內,任東燕高舉著雙臂步步上前,臉上盡是平靜之色,“你看,我手無寸鐵,根本威脅不了你。”

“站住!”面具人一聲厲叫,把渾身無力的鐘清莞抓著往前一擋,“你把你的腰帶解了丟在地上—任姑娘,雖然你現在手上看似沒有武器,但你的腰帶可是一條奪命軟鞭:我可不想遭到它的突然襲擊!”

“虧你想得出來!”任東燕舌綻春雷,嬌叱一聲,“我解了這條束腰的軟鞭,豈不是連褲子都穿不住了嗎?”

“那我不管。否則,我只有帶走這位鐘小姐,等下一輛鹽車來接她。”面具人眼中兇光畢露。

“好吧,算你狠!”任東燕一咬銀牙,只得用手在腰間一拉,一條靈蛇似的軟鞭飛舞而出,“啪”的一響,掉在了面具人的腳邊。

然後,任東燕輕輕一彎腰,幹幹脆脆地脫下了長褲,免得拖手拖腳的。頓時,她那兩條修長勻稱的玉腿赫然亮了出來,肌肉繃得似鐵塊般緊實。

“嗯,不錯。”面具人淫邪至極的目光在她雙腿上掃視了一番,又大聲下令道,“還有,脫下你的衣服!我知道你身上一定藏著不少飛鏢的!”

“你不要過分!”任東燕俏面生寒,清叱了一聲。

“你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面具人獰笑一聲,手中匕首一動,已然割破了鐘清莞的衣襟,緊貼在她頸部的肌膚之上,宛若蛇牙一般“咬”了上去!

任東燕用力地咬了一下雙唇,跺了跺腳,緩緩伸出手來,將自己緊身勁服上的盤團紐扣一顆一顆地解開了。

面具人嘻嘻地淫笑著,眼睛睜得越來越大—很快地,任東燕的上半身就只剩下一條紅綢抹胸,細細的吊帶掛在赤裸的雙肩上。那象牙雕成的光潔軀體裸露出了大半,冰肌雪膚在月光下泛出玉質似的光澤。然而,任東燕渾身上下溢瀉而出的,並不是赤身露體的魅惑之美,而是一派冷艷高潔的凜凜清氣!

可是,禽獸畢竟是禽獸—面具人的眼裏禁不住射出了熊熊烈烈的欲望之焰!他拿著匕首的右手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咽了咽口水後,他竟喘息著高叫道:“把你的抹胸也拿掉!讓本大爺仔仔細細瞧一瞧還會不會夾帶什麽暗器!”

“你……”任東燕怒喝了一聲,但腳下卻又無形中往前踏上了一步—已經距離面具人不到一丈遠。面具人現在是把她全身上下看了個清清楚楚。當然,在面具人的潛意識裏,也是渴望著她走得越近越好—這樣才能讓他看個夠嘛!

“摘下抹胸!不然我對她不客氣了……”面具人緊緊地箍了箍鐘清莞,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