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情況有變

湘鄂豫邊區社會部,邊明澤正在與一位中年人談話,此人叫許值,是古星市委城工委書記。兩人都穿著肥厚的棉衣,這批棉衣的棉花,正是朱慕雲送來的那批。

“許值同志,情況你都了解吧?據我掌握的情報,古星地下黨,只有兩位同志被捕。是你們搞錯了?還是政保局搞混了?”邊明澤沉吟著說。

剛接到報告時,他心裏就一咯吱。憑著長期保衛工作的經驗,他覺得這裏面,可能有問題。當然,他希望是有一方弄錯了,但做保衛工作,不能憑僥幸。

“也許是其他線上的同志,也有可能只是進步學生,或者抗日積極分子。可不管如何,我們都不能坐視不理。”許值堅定的說。

六水洲的環境,雖然不利於營救,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志受苦,誰都坐不住。而且,政保局的人喪心病狂,這些同志,隨時都可能被害。

“或許吧。被捕同志的關系,都按照程序,切斷了嗎?他們掌握的人員和地點,是否已經轉移?”邊明澤說。

按照保密制度,一條線上的同志,如果有人被捕,甚至是失蹤,整條線都必須隱蔽。上下線的同志,更是需要馬上轉移。如果情況嚴重,還必須轉移到異地。

“已經全部落實。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營救。如果正常渠道,無法營救的話,就只能武裝營救了。”許值說。

所謂的正常渠道,就是通過私人關系,或者走所謂法律途徑,或者通過媒體,讓被捕的同志,合法的走出監獄。

“他們是被政保局逮捕的,想要通過正常渠道,恐怕很難。”邊明澤搖了搖頭。

政保局既然敢抓人,而且還送到了六水洲上,說明他們的身份,基本上暴露了。就算要走正常渠道,也必須是在審判,或者進入監獄之後。

“那就武裝營救!”許值堅定的說,被捕的同志,是他多年的部下,於情於理,都必須把人救出來。而且,每一位同志,都是革命的一份力量。

“被捕的同志,當然要救。但六水洲的情況,你也知道,四面環水,江面上的巡邏艇,隨時能為他們提供支援。所以,怎麽救人,需要認真研究。至少,在沒有掌握確切情況前,不能貿然動手。”邊明澤提醒著說。

“能不能讓潛伏在政保局的同志,配合營救行動?”許值問,他知道,我黨在政保局,是有自己同志的。

“不行!”邊明澤堅定的說。看到許值失望的目光,他又說道:“潛伏的同志,有更重要的任務。唯一能做的,就是提供六水洲上的情況。”

“那也很好了啊,我們對六水洲的情況越了解,營救的把握就越大。”許值笑著說。潛伏的同志,確實要發揮更重要的作用。他們好不容易才打入敵人內部,需要在關鍵時刻,發揮關鍵作用。

“你先去做計劃吧,六水洲的情況,要過幾天才會送來。”邊明澤說,對六水洲上的情況,他手裏已經有了一些資料。可是為了保護情報來源,暫時不能告訴許值。這是保密工作的原則,哪怕就是自己的同志,也不例外。

“邊部長,不知道六水洲上的警衛情況,這個計劃,我可做不出來。”許值苦笑著說,而且,行動方案,並不是他的強項。

“那就等著。”邊明澤不滿的說。

下午,邊明澤把六水洲的地圖,以及警衛配置情況,告訴許值。看著六水洲上詳細的地形圖,以及警衛的配置情況,許值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

“有了這些,營救的把握要大得多了。”許值笑著說,這些情況,不是內部人,絕對不會知道。不管營救是否成功,他都得感謝那位提供情報的同志。

“趕緊把方案和時間定下來。”邊明澤說,雖然他沒同意,讓內部的同志配合行動,但營救行動,還是得讓“科長”提前知道。能不能配合,能配合到什麽程度,由科長自己掌握,他不幹涉。

朱慕雲每天上下班的時候,才會去留意信箱是否有情報。邊保的情報,上午八點才發過來,等朱梅去送情報,已經是上午十點。那個時候,朱慕雲已經到了檢查場。而當天晚上,朱慕雲又約了遲瑞琪,一起在六水洲上玩牌,自然不可能回去取情報。

“老遲,你這是搞什麽?”朱慕雲到六水洲的時候,發現警衛在房子圍墻上裝電網,另外,在閣樓上,還準備安裝探照燈。

“今天接到通知,必須加強戒備。裝了電網和探照燈,我們就能更安心的打牌了。”遲瑞琪微笑著說。

馮梓緣、宋鵬,都是從六水洲上救走的。雖然政保局當時對他們的看護,並不嚴密,但也讓姜天明很不滿意。而顧德銘被救,更是讓政保局顏面大失。

“看到沒有?局裏總說沒錢,原來錢都用在這裏了。”朱慕雲對馮梓緣說,二處申請的資金,連一分都沒撥下來,再這麽下去,他只能靠借款來維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