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遭遇(第2/3頁)

一陣微風掠過,帶來一股微微發潮的氣息,感受著海風在臉龐上輕撫的冰涼,蝮蛇在心裏道:“戰俠歌,為了軍師,你一定要死!這一次,只要有機會,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了。”

仿佛是有心靈感應般,仍然直挺挺的站在作戰參謀室裏的軍師,輕輕嘆了一口氣,他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你的單兵技術,已經超越了戰俠歌,但是……戰爭並不是個人的遊戲,真正的戰爭,就是一個比拼群體力量的最嚴酷舞台。我最棒的徒弟,你到現在仍然無法稍稍淡化仇恨,忘記那場明明實戰力量不堪一擊,卻能在看似公平的情況下,把你打入萬劫不復地獄的戰鬥嗎?你真的以為,四年後的戰俠歌,還會再給你兩個人單獨對決的機會嗎?”

答案是……當然不會!

戰俠歌早已經不再是那個當年帶著趙海平,兩個人就敢傻傻的帶著幾百名追兵,在幾乎沒有補給的惡劣情況下,和敵人打起特種作戰的大男孩。戰俠歌現在清楚的知道,在那種力量絕對不均衡的情況下,無論他的戰術多麽高超,無論他和趙海平的軍事技術多麽出眾,他們就是在無數尖刀組成的死亡地帶,走鋼絲的雜技演員。

衡量一個特種作戰指揮官最否趁職的最大要素,就是看他能不能帶領自己的部隊,在完成任務的前提下,最大化規避危險。

現在戰俠歌帶領著以南非飛虎奧蘭斯利為首的雇傭軍,和佛羅伽西亞元首親衛隊,他最大的任務,就是讓所有人都活下去。所以戰俠歌根本沒有打算和實力遠遠超越他們的叛軍硬碰,他帶著所有人,在佛羅伽西亞首都阿普那達市郊外,那連綿不絕的原始叢林裏不斷穿行,希望能用這種方法,遠離阿普那達這個已經被“怒獅”組織叛軍徹底占領的風暴核心。

走在最前面的兩名斥候人員,突然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做出一個立刻就地尋找掩護的戰術手語。

無論是佛羅伽西亞元首親衛隊的士兵,還是南非飛虎奧蘭斯利帶領的雇傭軍,都立刻以小組為單位,架起了能夠在瞬間為己方提供壓制性火力的武器,只等戰俠歌一聲令下,就對敵人發起狂風驟雨式的猛攻。

而在這片領域裏,和戰俠歌他們狹路相逢的那支部隊,也依托自己的兩個火力支援組,架起了一個足夠讓戰俠歌他們浪費大量時間,付出大量鮮血的防禦線。

戰俠歌和那支身份不明的特種部隊指揮官,都躲在一個隱蔽性強,視野相對良好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對方。他們彼此在對方的身上,嗅到了強者特有的危險氣息,戰俠歌和對方的指揮官,不由都皺起了眉頭。

奧蘭斯利架起手中的軍用望遠鏡,看了好半晌,對著步話機,低聲道:“報告隊長,他們不是‘怒獅’組織的叛軍,從他們擺出的戰術隊形和他們使用的火力裝備上來看,是一批久經戰火,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兵。應該是我們的同行,我想辦法過去交涉一下。”

戰俠歌再次在心裏衡量了一下雙方的戰力對比,他們的人數比對方要多出一倍不止,再加上有他自己和奧蘭斯利這兩個超級戰力存在,一旦動手,應該是穩操勝券。但是在這種到處都是天然陷阱,隨時可能發生各種意外的熱帶雨林裏,一旦打起突擊戰,傷亡勢不可免。一旦他們陷入膠著戰中,很可能就會被身後正在撒開大網,進行大面積搜索的“怒獅”組織叛軍,順著槍聲趕到現場。

戰俠歌略略點頭,對著躲在三十多米外一片灌木後面的奧蘭斯利,做出一個許可的戰術手勢。

一面臨時制成的小白旗,從灌木叢後面揚起,反復搖晃了幾遍,確定對方的指揮官已經看清楚後,已經把自己的M16自動步槍和自衛手槍,都交給其他人的奧蘭斯利,高高舉起自己的雙手,慢慢從那片灌木叢後面站起來。

知道在這個時候只要自己稍有輕舉妄動,就會被幾十發子彈打成一個篩子,奧蘭斯利的嘴角,仍然掛著一絲張揚的笑意,他就這樣舉起自己的雙手,擺出一個最無害的姿勢,慢慢走向對方。只有躲在奧蘭斯利身後的人才能看清楚,在奧蘭斯利的背後,用強力膠帶,粘著一根二十厘米,四厘米寬,兩厘米厚的長方形物體。

那並不是槍械,事實上,只要對方突然開槍,無論奧蘭斯利受過什麽樣的訓練,擁有多麽豐富的實戰經驗,也會立斃當場。所以奧蘭斯利給自己準備的,根本不是什麽臨時保命反抗的槍械,而是用TNT和黑索金混合起來的高性能炸藥!

這份炸藥的遙控啟爆器,就捏在奧蘭斯利最信任的一名隊員手中,如果他走到一個相當的位置,對方才突然開槍,或者幹脆派人想要擒獲奧蘭斯利的話,他們就會在奧蘭斯利以自己生命為代價的反擊中,受到絕不能承受的可怕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