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爆裂之痕(第2/3頁)

戰俠歌不知道這些瘋狂的,再沒有半點人性的野獸,是如何分別同類與獵物,戰俠歌也聽不懂他們嘴裏瘋狂叫囂,並最終匯聚成一種歷史洪流的單詞,究竟代表了什麽意思。但是,一直參加反恐作戰,見多了恐怖活動的戰俠歌,卻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場以狹隘的民族主義為爆發點,早有預謀的大暴亂!

最讓戰俠歌意外的是,眼前這大批殺人不眨眼的暴徒,竟然有七成以上的成員都是婦女!

就是這群大部分都是婦女的暴民,將汽車裏那些衣冠楚楚的人揪出來,對他們拳打腳踢,那些堂堂正正的五尺男兒,面對這樣一群手裏掌握了武器的女人,他們只能乖乖的蹲在地上,用自己的雙手護住自己的頭部。當人流終於淌過的時候,留在原地的就是幾個倒在血泊中不斷呻吟,總算還留下了一口氣的男人。

就是這群女人,將汽油瓶一個個甩到臨街的店鋪裏,一團團夾雜著紅色火焰的濃煙,從那些店鋪裏不斷騰起,不一會整個大街上空就籠罩了一層帶著膠皮燒焦味道的濃煙。在這個時候,整個城市的街道,似乎都陷入了火焰與濃煙當中。在這個時候,這個美麗的城市,徹底變成了人間的煉獄!

在城市街道上,到處都能看到或對撞在一起,或失控撞到墻壁上的汽車,這些汽車當然不能幸免,火焰在汽車裏不斷翻滾。在這些注定要成為一層黑鐵殼的汽車旁邊,那一堆幾乎被拆成碎片,總算還保留了一口氣的爛肉,就是這些汽車的主人。

“嘀……嘀……砰!砰!砰!”

尖銳的汽車喇叭聲與自衛手槍的槍聲同時在大街的某一個位置上揚起,在阿亞達姆市,絕大部分警察都要用自己的兩條腿或者是自行車來巡邏與執行任務,有資格開警車的人可真不多。那個開著警車的警員,一邊瘋狂的按著喇叭,一邊把自己的自衛手槍掏出來,對著天空發射,希望為自己沖出一條生路。

但是在這個時候,面對一群已經徹底瘋狂的人群,一輛汽車和一把小小的自衛手槍,又算得了什麽?

在瘋狂的叫囂聲中,一波又一波的人撲了過去,幾百個人一擁而上,將那輛警車徹底擠死在人群中。在“嘩啦”、“嘩啦”的聲響中,幾十塊磚頭石塊一起砸到了汽車上,那輛警車在半分鐘內,所有的玻璃都被砸成了碎片,車廂更是變得坑坑窪窪。更有十幾根鋼管一起硬從警車的車輪裏塞進去,生生卡住了四只車輪。

一名身高足足有二百一十多公分高的,長得牛高馬大,混身帶著一種猶如發情公熊般氣息的男人猛的跳上了那輛警車,站在車廂頂上舉起自己手中的鋼管,對著汽車就是一陣瘋狂的猛砸。坐在汽車裏的警察明顯已經被嚇壞了,他根本不敢反抗,只能坐在汽車駕駛席裏,無助的用自己的雙手護住腦袋,擋住那一片片仍在向他繼續砸過來的磚頭與石塊。

那名暴徒站在警車的車頂上拼盡全力猛砸,砸了二十多下之後,他甩掉已經彎曲的鋼管,從懷裏掏出一面三角形,繡著一只怒獅的戰旗,猛然發出一聲野獸般的狂嗥。圍在警車周圍的那些暴徒們都瘋了,他們一邊狂呼,一邊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和繡著猛獅的戰旗。在這個時候,每一個人都望著站在警車上的那名暴徒,看著他手裏高舉過頂的戰旗,每一個人的眼睛裏都流露出絕對狂熱,絕對尊敬的光芒。

那名暴徒舉著手中的怒獅戰旗,跳下了汽車,在一波高過一波的瘋狂呐喊聲中,他打開那輛警車早已經被砸得不成樣子的車門,伸手就象是拎一只小雞般,把那個早已經被嚇呆的,看服裝應該是一位警長的可憐蟲給拎了出來。

那位警長早已經被一開始鋪天蓋地拋過來的磚頭和石塊砸得鼻青臉腫,但是這樣也遮掩不住他那蒼白的臉色,他望著周圍再沒有半點人性可言的暴徒,眼睛裏不由流露出絕望而迷茫的神色。他直到這個時候,也不明白,為什麽剛才還好好的,現在他就落到這種境地。在這個時候,這位警長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他任由那位右手還舉手怒獅戰旗的暴徒,劈手奪走了他手中自衛的手槍。

那名暴徒把手中的怒獅戰旗蓋在了警長的頭上,然後他舉起了剛剛從警長手裏奪到的自衛手槍,把手槍對準了警長的額頭。

“砰!”

自衛手槍的槍管裏猛然噴出一道半尺多長的火焰,那名警長身體狠狠一顫,他的雙眼猛然向外突起,他的身體就象是一個被人放倒的麻袋,直挺挺的撲倒在地上。他的身體趴在那片冰冷的地板上,鮮血和腦漿混合在一起的液體,同時從他被子彈打穿的額頭上滾淌出來。

就算是死,那名警長也沒有閉上他的雙眼,兩滴大大的眼淚,緩緩從他再沒有任何情緒的雙眼中流淌出來。但是,在瞬間他的眼淚,他的身體,就被無數雙大腳狠狠踩過,當這一群瘋狂的暴徒組成的洪流終於席卷而過的時候,留下的只是一具再也看不出半點人樣的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