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誰與爭鋒 第六十一章 魔龍在天(中)(第3/6頁)

笑小小低頭看著風影樓隨身攜帶的藥片,他用緩慢而怪異的語調,一個字接著一個字的讀出了這些藥片的名字:“氯、炳、嗪、片!”

這赫然是,能夠快速治療嘔吐,卻有嗜睡副作用的藥劑。

“我以前,用動物做試驗的時候,經常控制不住地吐出來,不過現在好多了。但是,隨身帶著這種藥片的習慣,卻在不知不覺中養成了。如果在工作的時候,沒有這些藥片的話,就好像身上少了什麽似的。”

笑小小真的不知道,風影樓為什麽還能用這樣輕松的表情,把這些話說出來。他只是慢慢捏緊了手中的藥片,然後挺直了自己的身體,走到了房間的一角。

風影樓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俘虜,經過冰敷後,對方胸後勺上的腫塊,明顯消減了不少。解開俘虜身上的繩索後,風影樓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害怕這個雇傭兵在路上趁他不注意掙開繩索,笑小小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去捆綁,雖然隔著一身軍裝,繩子仍然深深勒進了雇傭兵的身體裏,留下十幾道深深的印痕。

“拜托,幫我看看諾娜手邊,有沒有土豆或者黃瓜,實在不行的話,有養顏保濕的面膜或者女士專用濕巾也行。”

笑小小疑惑地望著風影樓,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快步走出了房間。

在博茨瓦納,一個工人每天工作十小時,一個月才能賺九百普拉,但是一斤黃瓜卻能賣到幾十普拉,可謂是貴得離譜。

最令人驚奇的是,在博茨瓦納種植黃瓜、土豆之類蔬菜的人,大多還是從中國江浙地區過去的商人。

還好,諾娜絕對屬於高消費能力群體,笑小小真的從她那裏,找到了幾根焉巴巴的,在中國大概只能丟進垃圾堆,在博茨瓦納卻被當成寶來賣的黃瓜。當他返回房間時,風影樓已經用冰袋,給那名四肢被固定在床架上,一動也不能動的俘虜,進行了最細致的冰敷。

從笑小小手裏接過黃瓜,風影樓打開醫藥箱,從裏面取出一把手術刀,用細致的動作,將黃瓜削成薄片,一片片貼到了俘虜被繩子勒傷的部位。他一邊做著敷面的工作,一邊還用雙手的無名指,在對方身體的傷痕上技巧的按揉著。

不用回頭,風影樓也知道,笑小小現在一臉的疑惑,他淡然解釋道:“男人的拇指、中指和食指,這三根手指的力量太大,尤其是我們這種天天在訓練場上摸爬滾打的職業軍人,在按摩的時候,很容易因為施力過度,而適得其反。其對而言,無名指和小尾指,更柔和,而且指尖的敏感度更高。”

笑小小再次啞然,他敢用自己的腦袋打賭,如果風影樓不當特種兵了,改行去給追求健康,試圖拉住青春尾巴的女人們去當保健師,就憑他的細膩手法和那雙猶如嬰兒般無害而可親的眼睛,就足以成為被女人熱烈追捧的偶像級專家。

半個小時後,風影樓輕輕揭掉了那個雇傭兵身上的黃瓜片,雖然用區區一個小時,就想完全消除紅腫,幾乎就是一個不可能的工作,但是好在這個俘虜全身的皮膚黝黑,只要消了腫,表面暗紅,很容易被忽略。

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被他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四肢都被牢牢固定的俘虜,風影樓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扯掉了俘虜嘴上的膠條,又順手拔出了塞在對方嘴裏足足三個多小時的襪子。

嘴巴裏塞了一只羊毛襪子幾個小時,那名雇傭兵的臉部肌肉都徹底僵硬了,他的上下鄂來回去了幾次,硬是沒有說出一個完整的字節。事實上,風影樓也根本沒有理會對方的眼神,更沒有興趣卻分析,對方究竟想說些什麽,他只是淡然道:“喂,過來幫我按住他的身體。”

笑小小走過來,伸手按住了那個雇傭兵的胸膛,他張開嘴,剛想說點什麽,他的眼珠子就猛然瞪圓了。剛剛還在用對待情人般的溫柔,替對方消除全身紅腫,在同時,也漸漸消除了對方眼睛裏那濃濃恐懼的風影樓,竟然轉手就用一根繩子,勒住了對方的脖子。

“這小子應該不會是玩真的吧?”

笑小小真的以為,風影樓只是在技巧的逼供,是打算把對方活活勒得窒息後,再重新救醒,用這種直接面對死亡的方法,來重創對方的意志力。

可是,笑小小錯了。

風影樓竟然沒有松手,他用十字扣的方法,一直勒住了對方的喉嚨。一直用力壓住對方的笑小小,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在他手下的雇傭兵,從一開始身體拼命扭動,到最後猛然一挺,再緩緩放松,直至他的心臟停止跳動,就連瞳孔都開始緩緩擴散。

從醫學角度來講,一個人類的瞳孔擴散,就代表了無可救藥的正式死亡!

“風影樓你什麽意思?!”

笑小小真的急了。雇傭兵本來就是世界各國不承認的非法武裝組織,根本不受日內瓦公約的保護,而且這批雇傭兵,在幾天前還對他們發起突襲,是不折不扣的敵人,但這並不代表,眼睜睜地看著一條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的生命,在自己手下流失,是一件值得賞心悅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