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誰與爭鋒 第二十章 驅虎吞狼(第2/5頁)

金擇喜說這些話的時候,這間機要作戰室裏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豎直了耳朵。

在金擇喜加入他們之前,“怒獅”組織,只不過是佛羅伽西亞島國中,一個不入流的軍事抵抗組織,他們被政府軍打得節節敗退,只能勉強守住幾個他們經營了十幾年時間的戰略要塞,給自己留下了最後的生存空間。可是金擇喜這位軍師,卻猶如最偉大的魔法師般,以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對整個“怒獅”組織,進行了大刀闊斧式的改革。

他一改以前“怒獅”組織只知道用恐怖襲擊,自殺式爆炸,來打擊政府軍,開得神憎鬼厭的現狀。他大力發展地方經濟,培養軍事人才,把“怒獅”組織的轄區管理得井井有條,更通過拉籠,收買,煽動種族仇恨等方法,慢慢從內部腐化政府軍;同時,金擇喜又代表“怒獅”組織,和國外雇傭軍定制軍事合作協議,直到“怒獅”組織發動政變時,佛羅伽西亞島國元首才震驚的發現,還能繼續接受他指揮的政府軍,已經不到百分之三十!而他要面對的,卻是蜂擁而至的叛軍,國外雇傭兵,“怒獅”組織成員,和因為種族仇恨,而失去理性,變得瘋狂嗜血的狂熱分子!

政權幾乎在一夜之間轉手,“怒獅”組織占領了佛羅伽西亞島國百分之八十的土地,更成功占據佛羅伽西亞經濟與文化雙重中心,首都阿亞達姆。而佛羅伽西亞的元首,還有適逢其會被卷入內戰的戰俠歌,只能憑借有手中有限的兵力,在原始叢林裏苟延殘喘。

這一切的一切,軍師金擇喜,絕對是最大的功臣。他的寵辱不驚,他的深謀遠慮,他的紳士風度,還有他近乎完美的灑脫笑容,都讓金擇喜無可避免的成為“怒獅”組織司令部,所有人爭相效仿的目標。

最重要的是,在軍師金擇喜的手下工作,他們可以學習到金擇喜,那天才式的戰術指揮,與及他對人性,近乎開天眼觀凡塵的透析。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真正能走到金擇喜身邊,讓他另眼相看的人,還是他唯一的徒弟劉偉。也只有在想方設法,教導劉偉的時候,金擇喜這個擁有跳躍性思維的人,才會放緩節奏,用循循善誘的方式,去和周圍的人,討論戰術。

劉偉知道,金擇喜堅持這麽做,是想讓他和戰俠歌一樣,脫離單兵作戰的範疇,進入謀略領域的世界。

在所有人側起耳朵的傾聽下,劉偉慢慢從黑暗的角落裏走出來,看了一眼電視機上的畫面,沉聲道:“他們怕了。”

金擇喜輕輕挑了一下眉毛,“噢?”

“咬人的狗,不叫!”

劉偉的回答,讓在場絕大多數人,都聽得莫名其妙。但是金擇喜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而在同時,他的目光,跳過兩名作戰參謀的肩膀,直接落到了一名機要員的身上。機要員,當然是一個女兵,在佛羅伽西亞,女人的地位非常低,除非是出身名門,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接受正規教育,在軍事參謀部這種充滿陽剛氣息的男人世界裏,她們最多也就是做一些收發信息,用電腦處理文档的工作,絕對沒有發表自己意見的空間。

但是金擇喜,卻清楚地看到,在場十幾名作戰參謀和工作人員,聽到劉偉的話,只有那個機要員,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悟的表情。

“阿加露,你過來。”

聽到金擇喜的命令,機要員仍然迅速站起來,走到金擇喜的面前。在金擇喜的管理下,“怒獅”,這個標準的恐怖組織,現在已經徹底軍事化,無條件服從上級,這種理念,更被金擇喜成功灌輸到每一個成員的腦海中。

“你三歲時,父親就死了,母親帶著你和姐姐改嫁給一個比她大了十八歲,而且還嗜酒如命的男人,對不對?”

阿加露點了點頭。

沒有人知道,金擇喜為什麽會突然說起這些不相關的話題,更沒有人知道,原來金擇喜連這個房間中,最不起眼的機要員,家庭情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嗜酒如命的男人,一般缺乏在外面打拼的勇氣,但是對家裏人,卻往往比狼更兇狠。他本來就有兩個孩子,再婚後,加上你們姐妹兩個,他就要養四個孩子,外加一個老婆,生活上的壓力就更重了。”

金擇喜淡然道:“我想,他只要情緒稍稍不好,就會打你們姐妹兩個,而且打得特別狠吧?”

阿加露咬住了嘴唇,眼睛裏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但是面對金擇喜的詢問,她仍然迅速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兩姐妹都會挨揍,但是你挨的揍,卻要比姐姐少得多,也許姐姐挨上十次,你都未必會挨上一次,對嗎?”

阿加露猛然瞪大了雙眼,她可以理解軍師知道她的家庭概況,但是她真的不明白,金擇喜為什麽會脫口說出,她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的童年經歷。阿加露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著金擇喜,不知道為什麽,她臉上敬畏的表情,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