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3頁)

“那就是說,城管在哥倫比亞會有大麻煩?很簡單,我們去找他。”計程車錯愕之後,對小醜說道:“我們所有人,就去哥倫比亞見見,這個蜂王到底是什麽樣子。”

“我說出這件事不是想你帶著所有人去哥倫比亞,我不建議這麽做,因為我覺得有沒有我們,對城管的勝算都不大,更何況,這種消息,蜂王那種人,怎麽可能會讓珍妮特這種人知道?也許他就是需要我們去哥倫比亞,然後連我們一起計算在內。”小醜盡量把話說清楚一些,這是他與蔣震聊天和與其他人聊天的最大區別。

他和蔣震的默契很多時候不是在戰鬥中,而是在對話中,一個眼神,一句說了一半的話,他們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該怎麽進行下去,就好像,蔣震從沒有對小醜說過他關於赤道幾內亞的計劃,但是小醜卻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說出向死而生這個單詞的人。

計程車端著咖啡打量著小醜,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那你應該選擇沉默才對,不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為什麽又告訴我?”

“因為我想去。”小醜放下咖啡杯,表情難得有些不解和自嘲:“就好像是只老鼠,面前是一個捕鼠器,上面有香甜的奶酪做誘餌,我知道不該去,但是我受不了誘惑。”

“城管說你比他還冷靜,然後現在你告訴我,你就像個無法控制自己的老鼠?”計程車說道:“你去哥倫比亞,對城管沒有幫助,這是你自己說的,但是你仍然想去,為什麽?”

“因為城管那一次能做到不開槍,但是我想過很多次,我做不到,對我這個強迫症重度患者而言,我必須把這件事搞清楚,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在哥倫比亞,如果城管被蜂王槍殺,在某種被挾制的局面,我是否能做到忍住,不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