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3頁)

馬利克也是販毒集團的一員,自然對蔣震的黃種人身份感覺到仇視。

“需要找誰,如果我能幫忙,我很願意。”馬利克對蔣震說道。

蔣震慢慢從衣服裏取出那名遊擊隊領袖的照片,交給了走過來的保鏢,保鏢遞給馬利克,馬利克捏著照片看了一眼,放到了一旁:“他幹了什麽事?”

“七百萬,他欠了伯恩先生七百萬美金的貨款,我來收賬,順便給所有還欠著伯恩先生錢的人們提個醒,欠錢不還的下場是什麽。”

“可憐的多米尼克·卡諾。”馬利克咧嘴笑了一下:“那家夥可能覺得內戰結束,他已經成了國會議員,就可以代表這個國家了,一個軍火商人自然不能與一個國家做對,多米尼克就在麥德林,雖然他應該去波哥大做什麽狗屁的可笑議員,但是我想他不敢,他就是個軟蛋,談判中第一個投降的人就是他,離開麥德林那家夥就會嚇尿褲子,可笑嗎,一個最少殺過上千名哥倫比亞人的遊擊隊屠夫,現在居然成了這個國家的議員,要代表這個國家的人民來發聲,我敢打賭,離開大麻一天就能忘了他老婆是誰,弗羅多,我的好小夥子,讓警察局的人幫我去查查多米尼克在哪,然後告訴我。”

最後一句話,馬利克是對站在他身後的保鏢說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客廳就再次沉默下來,利口樂開口緩和著氣氛說道:“嘿,馬利克,知道嗎,其實你和埃默爾還是有些聯系的,記得當初我為你設計的那些作戰計劃嗎?其實和埃默爾有些聯系。”

雖然明知道利口樂是在等消息的這段時間緩和氣氛,找個話題避免冷場,但是這個問題拋出來之後,還是成功吸引了蔣震的好奇心。

一個販毒集團的作戰計劃能與自己有毛線的聯系?

“埃爾森·卡爾遜,他的工合戰術。”看到蔣震被自己稍稍釣起了好奇心,利口樂對蔣震說道。

蔣震恍然大悟,這名字他當然了解,某個時期,這個叫埃爾森·卡爾遜還曾經被鼓吹為太平洋遊擊作戰大師。

埃爾斯·卡爾遜,二戰時期,曾經是美國駐遠東的中校軍事觀察員,主要負責考察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對日本軍隊的作戰,曾經兩次前往延安,晉察冀等地區,第一次在延安和晉察冀一共觀察了五十天就回了美國,對美國政府匯報表示對八路軍完全不看好,無法在敵後支撐太久,缺乏對敵中等規模以上的戰鬥,無法保證彈藥和槍支等等問題,一旦日本軍隊想要解決八路軍,簡直就像是掃垃圾一樣輕松。

結果美國政府拿著他的報告看了一年多,發現八路軍在日軍大規模敵後掃蕩中沒有按照他報告分析的那樣,迅速被滅掉,於是又把他調去了中國,讓他繼續考察。

埃爾森·卡爾遜又一次來到晉察冀邊區,這次看到的是,不僅土八路們撐住了日本的敵後掃蕩,還站穩了腳,抗日活動開展的有聲有色,建立了抗日根據地,包括一些簡陋的邊區兵工廠,醫院,冶煉廠都也經營的有聲有色。

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年前一群和乞丐差不多,連肚子都填不飽,一個班只有兩把老舊步槍的八路軍戰士,在他的印象中,日本軍隊應該隨隨便便就能解決掉,按照現在的話講,就是八路軍為什麽不按套路出牌?

於是美國佬埃爾森·卡爾遜蹲在晉察冀根據地,跟著一群他曾經瞧不上的八路軍開始努力學習八路軍的遊擊戰術和思想教育,當時八路軍抱著努力傳授萬裏之外的國際友人,反法西斯國際戰士的想法,特意安排了政治處專人給他講解,再把各種晉察冀地區的典型遊擊戰術一樣樣給他分析,甚至包括如何創建邊區工業合作社,如何讓兩支不同的遊擊隊快速完成合戰的等等技巧都毫不保留的教給了美國佬。

美國佬埃爾森·卡爾遜學業有成,從根據地抗大光榮畢業,回到美國提交了自己的報告之後,向羅斯福總統申請兵源和武器,要在美國當時開展的太平洋諸島登陸作戰中,實踐自己學到的遊擊戰術。

然後這貨就被任命為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二近戰營的營長,本來大家都在等著看他帶著戰士去戰場,結果埃爾森·卡爾遜卻營長政委一肩挑,先對這些戰士們來了一次思想教育,讓整個營的新兵們先搞清楚幾個問題,為誰而戰,為何而戰,如何作戰,集體主義,戰時共產主義。

洗腦結束之後,第二近戰營的座右銘就被稱為工合(也有一說是共和),工合的英文單詞也代表著團結協作。

搞懂了自己為何而戰的戰士們,跟著卡爾遜上了太平洋戰場,包括馬金島,所羅門地區等等戰役中,第二近戰營都讓日本軍隊頭疼不已,這是一支與美國其他軍隊完全不沾邊的隊伍,如果不是確定這支部隊全都是白人,日本人差點以為美國佬從中國空運了五個連的遊擊隊過來,典型的有便宜就上,一交火就跑,日本一方等他們撤退後剛松口氣,卡爾遜就趁機炸條日本物資船,或者拔個島上炮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