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從光頭的身上搜出一把手槍和一把戴著蓮花標志的車鑰匙,蔣震對又被自己嚇到的克裏斯蒂娜說道:“好了,現在你站到門口,準備尖叫著逃出去,在外面找到光頭的蓮花跑車,打著火之後開到酒吧門口,我數三,你就拉開門逃出去。”

“三!”蔣震說完,用手槍對著地上的光頭屍體扣動了扳機。

“砰砰!”兩槍,將光頭的臉打的血肉橫飛。

“啊~~”嘴裏帶著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尖叫,克裏斯蒂娜拉開房間的門,朝外面逃去。

蔣震站在包廂門口的內壁處,第一個沖進來的男人揮舞著手槍,還沒來得及看清裏面的環境,就被旁邊的蔣震把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近距離的轟了一槍。

天靈蓋被這一槍掀飛了一小塊!蔣震空著的右手從對方軟下來的手中,把武器接過來,然後抵著這具還沒來得及倒下的屍體,朝外面正準備撲進來的幾個酒吧打手極快的開火。

受過專業培訓的速射技巧,對上幾個只懂用槍械唬人的黑幫分子,不過眨眼之間,對方幾人的眉心處就已經多出了一個彈孔,橫七豎八的扭倒在包廂門外。

蔣震擡手幾槍,將酒吧的主燈光打滅,然後從二樓一躍跳下,混入黑暗中慌亂的人群裏,朝著酒吧門外沖去。

只要不牽涉到同行和特工,對蔣震而言,殺這種對世界完全沒有正能量作用的人就是他幹過的最輕松的活兒,比開車還要輕松。

互相推搡著的人們擠出了酒吧,一輛火紅色的蓮花青年跑車停在正對著酒吧門口的街道上,蔣震快步沖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等打開車門,才發現裏面克裏斯蒂娜正捂著臉被一個男人廝打,那個男人坐在副駕駛上邊打嘴裏邊低聲罵道:

“婊子!你會害死我!這可是巴托的車!你要幹什麽!給我從車上滾下去,我要開會去!如果讓他知道你偷了他的車鑰匙,他會連我都幹掉!”

蔣震根本沒有把對方拖出來,而是從外面直接扼住對方的喉嚨,手指猛然發力,捏碎對方的喉骨,然後把對方朝後面的空座上塞過去,自己坐到副駕駛上,對臉已經紅腫起來的克裏斯蒂娜說道:“開車吧,感謝這輛車是個四座跑車,有個多余位置來裝臨時多出來的客人。”

克裏斯蒂娜看看後座上捂著咽喉靠在座位上一陣針打挺痙攣的托雷斯,又看看蔣震,踩下了油門,漂亮的蓮花跑車朝著接到前方快速沖去。

“托雷斯怎麽辦?”克裏斯蒂娜一邊踩著油門,一邊對蔣震問道。

被酒精刺激的下定決心,和真的看到托雷斯被捏碎喉嚨塞進後座是兩回事,酒精給她的那點兒膽色在蔣震出手殺人時,就已經又化成了無有。

“碎骨會刺破他的氣管,內出血會讓他的氣管失去原有的作用,簡單來說,他會慢慢的感覺到自己的死亡降落,最終窒息而死,這個家夥是誰?”

“把我害成現在這個鬼樣子的兇手。”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托雷斯在後座上痛苦的掙紮,克裏斯蒂娜只感覺到心中一陣痛快。

“那你現在感覺爽嗎?”蔣震側過臉看了克裏斯蒂娜一眼,隨手打開了車載音樂,上面是《史密斯夫婦》主題曲的西班牙語版。

克裏斯蒂娜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其實讓他這種內出血,很難獲得感官上的快感,我們其實可以這樣。”蔣震停下跑車,把托雷斯的身體頭朝下從後車窗拖了出去,只剩腳踝卡在車窗內,整個上身和腦袋都拖在了地上。

然後蔣震站在副駕駛前,示意克裏斯蒂娜去駕駛位開車:“當一個人仇恨到了極點時,聽對方的慘叫簡直比欣賞最頂級的音樂會更讓他陶醉。”

克裏斯蒂娜鼓足了半天的勇氣,最終也沒有去坐上駕駛席,蔣震自己回到駕駛席,轟下油門,蓮花跑車的時速表不過幾個眨眼間就破了百,被拖在外面的托雷斯,雖然被捏碎的喉骨,但是拖行中巨大的疼痛感顯然已經超越了他靠喉骨發生的痛苦,幾乎是從胸腔中發出一種沉悶卻又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想想他是如何把你送入火坑,那時你有多痛苦,現在你就有多爽。”蔣震說道。

克裏斯蒂娜看向開車的蔣震:“你是什麽人?”

“我說了,我是收賬員。”蔣震拖行了不過幾分鐘,就感覺托雷斯已經沒了反應,他在經過一處路口時,漂亮的甩了一下車尾,用托雷斯的身體狠狠的橫砸向街邊的消防栓。

“砰!”這一下幾乎能聽到托雷斯骨頭碎裂的悶響之後,蓮花跑車拖著尾燈劃出的兩道流螢,消失在波哥大的街頭。

蔣震取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克裏斯蒂娜:“打個電話給你父母,讓他們去城區找一家24小時營業的快餐店,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