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分成兩組的蔣震等人並沒有急著從外部朝七層陽台攀爬,黃疸快速搜索過附近街面和建築有可能存在的任何潛在風險地點之後,彎刀等待一分鐘,又重新搜索了一遍,與黃疸用手勢相互確定之後,才對蔣震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在非洲顯然不需要這麽繁瑣,但是這裏是西班牙,一個發達國家,任何疏忽,都可能帶來不小的麻煩。

蔣震深吸一口氣,靠近這棟公寓樓的外墻,雙手摸在了這處公寓的外墻排水管上,入手冰冷,排水管被裝飾成了羅曼風格的圖騰柱樣式,蔣震嘴裏銜著軍刀,雙手發力,朝著第七層的位置攀爬而去,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時間,距離兩個特勤人員交流還有七分鐘。

其實蔣震可以爬的比現在這種速度快很多,只是這時候需要的不是速度,而是穩定,七分鐘的時間非常充裕。

而黃疸,彎刀和老二摩擦器三人,只有老二摩擦器還守在樓下,黃疸和彎刀則分別爬上了蔣震左右兩側的兩根排水管,早早就已經到達七樓其他公寓的陽台裏蜷起身體,只露出一雙眼睛盯著目標陽台,等待著蔣震和那個特勤人員的交手,他們的任務是等蔣震出手時,從自己這個陽台直接飛躍過兩點七米的二十多米高空,到達目標陽台,然後沖入公寓解決另一個特勤人員,控制賽維羅·莫托。

蔣震沒有在七層陽台下方停留,而是到達第八層陽台上,把自己的皮帶接下來扣住自己的腳踝,另一頭繞在第八層陽台的植物擺架之上,然後整個人慢慢從陽台外倒吊下去,從外面看,就好像第八層陽台有個人被倒吊處刑一樣。

只憑借一根皮帶懸吊在半空的蔣震,揚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時間顯示還有兩分鐘,而看向對面陽台,兔子邦尼也已經準備就緒,他比蔣震顯然玩的更瘋狂,沒有去第八層陽台,也沒有選擇雙手懸吊在第七層陽台外,而是站到了第七層陽台內的角落,臉上戴著兔子面具,手裏舉著雪亮的軍刀,好像一個大型玩具擺件。

而喳喳鳥,萊萊蟲則雙手吊在第七層陽台處,好像引體向上一樣掛在外面。

閃電和老二摩擦器一樣,選擇在底下接應。

兔子邦尼就是在玩他感興趣的遊戲,他和陽台內的特工只隔著一扇玻璃門和一道窗簾,只有不到一分鐘了,兔子邦尼甚至已經聽到裏面響起了腳步聲。

“唰。”窗簾被人從裏面拉開,窗簾剛好被拉到兔子邦尼所在方向的那一邊,擋住了兔子邦尼的身體,玻璃門被人拉開,一個穿著西裝打著哈欠的白人從裏面邁出了第一步。

“唰!”聽起來像是和拉開窗簾時發出的聲音一樣,只不過是軍刀從他脖頸上迅速滑過的聲音。

兔子邦尼摟住對方勃頸處巨大的傷口,掛在陽台外面的萊萊蟲和喳喳鳥則已經迅速翻上陽台,躍過兔子邦尼和那名倒黴的特勤人員,直撲房間內。

與此同時,蔣震那邊的窗簾也被人拉開,早在聽到腳步聲時,蔣震就把軍刀放在了皮帶邊緣處,窗簾聲音響起時,幹脆的割斷了腳上的皮帶,整個人倒吊著落入第七層陽台,上半身剛從第八層陽台外側下落到第七層陽台時,那名特勤人員剛好打開玻璃門,一把卡巴1217軍刀從蔣震手裏飛了出來,正中對方的咽喉!

而黃疸和彎刀從左右兩側也同時發力躍了過來,蔣震軍刀出手,就探雙手扒住陽台邊緣,比兩人慢一步滾入陽台內,不等死屍倒地,就已經站到對方的身邊,扶住已經左右搖晃隨時準備躺倒的特勤人員。

把屍體靠在陽台上坐好,蔣震握著軍刀進入了房間,裏面,另一名特工還在淺睡眠中,就被彎刀割斷了動脈,推開主臥室,賽維羅·莫托,一個赤道幾內亞老黑鬼,正躺在舒服溫暖的大床上好夢正酣,身邊還躺著一個黑人女人,年紀看起來可不太像是他的原配老婆。

“解決掉那個女人,帶著這個黑鬼走。”蔣震對身邊的黃疸說道。

三分鐘後,這處社區下響起了汽車發動的聲音,社區再次恢復了平靜,好像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蔣震坐在副駕駛上,計程車沉穩的操作著汽車,朝著美國大使館的方向開去,黎明前的街道上空蕩蕩的,紅綠燈仿佛失去了制約力,任由這三輛歐寶汽車咆哮馳騁。

直到已經看到了使館區的大門,蔣震撥通了賽迪斯·史坦頓的電話:“總裁先生,美國駐西班牙大使館武官處,能織張網出來嗎?”

“西班牙……你在……Shit!你在馬德裏?”賽迪斯·史坦頓幾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

“賽維羅·莫托正躺在我的後座上,奧比昂,賽維羅·莫托,阿爾門戈爾,現在全都在美國的控制之下了。”蔣震語氣輕松地說道:“現在,你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所有美國人,整件事就是灰石國際幹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