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非洲宮前

兔子邦尼舉著相機,走在巴塔的街上,偶爾會拍下一些他值得拍的照片,也許是一些孩子在街上興奮跳舞或奔跑的情景,也許是一些青年黑人對兔子邦尼的鏡頭咧嘴微笑的畫面。

每當按下快門,拍立得相機下方出現照片,兔子邦尼都會大方的把照片送給對方,並且也會取出一些從機場免稅店買的巧克力,分給那些從出生長到五六歲可能都沒吃過進口巧克力的黑人孩子。

所以等兔子邦尼慢慢悠悠的遊蕩到非洲宮附近時,他屁股後面已經跟了十幾個遲遲不願離去的孩子,他們眼巴巴的盯著兔子邦尼的口袋,希望裏面還能取出美味的巧克力。

非洲宮外有很多崗哨,都由總統衛隊的精悍士兵荷槍實彈的把守,在非洲宮不到一千米的距離,還有一處憲兵隊隨時應付突發事件,在巴塔,非洲宮一公裏範圍外,出問題會有警察解決,在非洲一公裏範圍內,如果有人惹麻煩,那就準備等著被帶去憲兵隊和軍事監獄。

每當總統奧比昂在非洲宮時,一公裏內是不準進入的,現在兔子邦尼能走到距離非洲宮外墻不到五十米的距離,還沒有人出來阻止他,那就說明總統和總統的若幹夫人全都不在這裏。

“回去吧,孩子們!我……好吧,我只剩下了最後兩塊,本來是想自己留下來的,現在給你們了。”兔子邦尼站到一處崗哨的五米外,從口袋裏取出最後兩塊巧克力,遞給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兩個黑人孩子。

然後催促著這些孩子們離開。

兩個孩子剝掉包裝之後,一口就把巧克力吞進了嘴裏,然後滿臉幸福的咀嚼著,這讓其他的黑人孩子更加羨慕,從而有些焦急的朝兔子邦尼舉起雙手,示意他們也要。

“噢!我沒有了,糖果,我沒有了,能聽懂嗎?”兔子邦尼拍拍自己的口袋,用西班牙語說道。

可惜那些孩子聽不太懂,他們更擅長說一些赤道幾內亞的方言,芳族語和布比族語言。

“兩位軍官先生,你們看到了,這些孩子一直追著我,能不能幫我個忙,告訴他們,我沒有糖果了?”兔子邦尼轉回頭,對著正好奇的打量自己的兩個總統衛隊士兵用西班牙語叫道。

兩個黑人士兵笑著看向兔子邦尼,他們見多了這種來非洲宮這裏拍照觀光的外國遊客,所以並不緊張,只要總統不在這裏,巴塔的氣氛永遠是快樂的,只有總統駕到時,這裏才會有些緊張感,當然,主要是總統奧比昂有緊張感,因為他就是因為政變上台,所以這數十年來一直擔心有人會對他幹那些他曾經幹過的事,比如殺掉自己的親叔叔和他的老婆孩子,自己成為總統。

奧比昂走到哪裏都帶著總統衛隊和憲兵隊,並且會要求警察局在附近一定範圍內警戒,汽車和行人繞行,非洲宮作為奧比昂的行宮,更是大多數時候都處於戒嚴狀態,所以這種神秘感已經持續很多年,吸引過太多遊客,現在面前的兔子邦尼,讓兩個士兵毫無驚訝感。

“離開這裏,小子們。”一個黑人士兵開口趕走了那些孩子。

孩子們一邊朝遠處走一邊不斷的回頭看向兔子邦尼和兩個士兵,期待他們能改主意,但是直到他們的視線裏再也看不到三人,都沒有等到。

兔子邦尼對兩個士兵說了聲謝謝,然後對著兩個黑人士兵舉起了自己手裏的相機:“拍張照片可以嗎?”

兩個黑人士兵擺了個嚴肅的姿勢站直身體,目視前方。

兔子邦尼按下了快門,很快,照片從相機下方出現,兔子邦尼把照片遞給兩人:“送給你們。”

黑人士兵伸手來接照片的瞬間,兔子邦尼手上的微型注射器迅速紮在了對方的手背上,稍稍擠壓一下,5毫升的病毒原液就被注射進入了對方的身體,隨後迅速拔出針頭,手掌在對方的針眼處輕輕撫過,讓對方手背上的針眼直接變成了一道細小的劃痕,掩蓋了最初的針孔痕跡。

“噢!”黑人呼痛朝後縮回自己的手,兔子邦尼急忙說了一句抱歉,張開自己的雙手,只剩兩根手指拈住照片:“抱歉,抱歉,我的戒指,我的戒指,這個可調節扣壞掉了,尖端稍稍翹起,我還沒來得及寄回國讓我妻子去修一下,非常抱歉。”

黑人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背上的傷痕,淺淺的一道不超過兩厘米的劃痕,可能是落點處最重,能稍稍看到一點點血跡,他用手揉了一下,劃痕就已經消失了大半。

“非常抱歉,對不起,照片送給你們,呃,還有,這包香煙也送給你們。”兔子邦尼從自己的口袋裏取出多半包香煙,連同相片一起遞給了黑人。

黑人士兵接過來對兔子邦尼說道:“沒關系,謝謝你的照片和香煙,有一點點痛,你的戒指的確該修理了,離開這裏,先生,不能再朝前走了,已經傍晚,天黑之後,這裏是禁止普通遊客和市民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