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飛臨墨西哥

蔣震,黃疸,計程車,鯊齒,強力球,彈殼,惡霸犬,這就是喪鐘小隊準備用假期兼職賺錢的七個隊員。

七個人從蒙羅維亞機場搭乘德國漢莎航空公司的飛機先轉飛到南非,在從南非搭法國航空公司的航班飛往墨西哥,這是一次算得上漫長的旅途。

“我們就這麽直飛墨西哥?沒有武器,沒有支援,七個人好像黑澤明的電影《七武士》一樣,去墨西哥幹掉該死的山賊,不,我是說毒販?”黃疸把頭舒服的靠在頭枕上,對旁邊的計程車問道。

“理解錯誤,嚴格來說,我們不是去幹掉毒販,而是救出毒販。”計程車翻著空姐好不容易才幫他找到的一本汽車雜志,嘴裏說道。

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話讓其他乘客聽到。

因為賭徒幫他們訂了頭等艙,這架小航班的頭等艙只有八個位置,賭徒全部買了下來,用他的話說就是,不能讓這些兄弟在旅途上還要擠的滿身臭汗。

蔣震戴著眼罩,身上披著一條毛毯,黃疸還以為他在睡覺,沒想到一開口問話,蔣震的聲音響起:

“去墨西哥的任何地方都無所謂,只要不去華雷斯。”

惡霸犬在前排笑了一聲:“說起來,我老家就在德州,小時候可沒少聽說華雷斯的故事,有誰去過那鬼地方嗎?傳說中的墨西哥死亡之城?”

“我去過一次,06年美國緝毒局從墨西哥引渡一名毒梟時,曾經途經華雷斯,他們向美國陸軍特種部隊司令部申請軍事協助,我們去了四支十二人分遣隊支援。”B隊的狙擊手彈殼說道。

彈殼曾在美國綠色貝雷帽部隊服役。

“說說看,彈殼,那鬼地方怎麽樣?”聽到有人去過華雷斯,惡霸犬特意扭回頭,對他背後的彈殼問道。

彈殼思考了一會兒,像是想要找出形容那座城市留給他的印象:“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總之,那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城市,我們在那座城市呆了不過兩個小時,我所在的分遣隊就殺了十幾個類似平民的家夥,之所以用類似,而不是肯定,就是他們的存在讓你找不到安全感,你不知道他們是毒販還是普通人,你總會感覺有人想要出現在你背後,然後打爆你的腦袋,就算你背靠著墻壁,前方沒有人,可是你還是會擔心自己的頭頂,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有個十幾歲的墨西哥小崽子從屋頂探出半個身子,試圖用一把破爛手槍對你來一發,那次的經歷,用當時我上司的話說,就是把我們十幾條鯊魚扔進了滿是食人魚的池塘,沒被成千上萬的食人魚吞噬,就是值得慶祝的事。”

“我聽說,對墨西哥毒販而言,最大的威脅不是警察、法院、監獄、軍隊和政府,而是敵對販毒集團。”蔣震躺在自己的床位上對彈殼說道。

“的確是這樣,只要那些毒販不在總統面前進行毒品交易,都沒人願意去抓他們,畢竟代價太大,他們每年死掉那麽多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互相爭奪地盤。”

蔣震拉下眼罩,對計程車說道:“所以,再確定一句,我們真的不是去華雷斯?而是去托波洛萬波?”

“夥計,你沒看自己的機票嗎?上面寫著我們降落在洛斯莫奇斯機場,不是降落在華雷斯機場。”計程車翻過一頁雜志,頭也不擡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預感,我們早晚會去華雷斯度過這次假期。”蔣震吐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

……

飛機降落在洛斯莫奇斯機場時是下午一點鐘,習慣了利比裏亞9月的雨季,七個人走下飛機時被熱辣的機場曬在頭頂,都下意識想要用手去遮擋陽光。

在機場用美金換了些比索,蔣震在機場商店買了七頂墨西哥非常經典的寬邊草帽,每個人都扣了一頂在自己的腦袋上,配合各自的旅行者打扮,實在有些好笑。

“我們是去洛斯莫奇斯市區,還是去托波洛萬波?”蔣震問道。

計程車聳聳肩:“不知道,賭徒說走出機場,就有人來接我們。”

“那我們現在算走出機場了?接機都在大廳內,誰會傻乎乎站在外面曬太陽?”黃疸邁步走出機場大廳,想要打量機場外有沒有來接他們的人,然後,就愣在了那裏。

蔣震和其他幾個人順著黃疸的目光看過去,在不遠處的停車場上拉著一個巨大的條幅:“歡迎賭徒先生的客人!”

在這句話後,是一個Z-40的標志。

條幅旁邊,是四輛美國林肯領袖一號商務轎車。

Z-40,是“洛斯澤斯塔”集團的獨有標志,在一個機場大門外,招搖的掛著自己販毒集團的標志接機。

“好吧,不管他們是不是販毒或者謀殺,至少他們準備的這四輛車很對我的胃口,讓我對他們現在很有好感。”鯊齒在旁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