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新的對手

“各位,這是教授,黃疸,城管還有其他坐車不便的家夥,可以搭教授的直升機飛往礦山,剩下六個駕駛我們的兩輛車和那架摩托。”隊長對喪鐘小隊的隊員們介紹美洲豹直升機前的教授。

教授彬彬有禮的朝面前眾人稍稍欠身,看到蔣震和黃疸兩個人受傷,他對冰人說道:

“我可以幫他們做一個簡單的小手術,取出破片。”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願意讓你看他們的屁股,教授。”冰人不加考慮的就拒絕了教授的提議,但是黃疸卻開口說道:“不,謝謝,我不想這塊破片和我的屁股親熱太久,如果你能幫我的話,非常感謝。”

看到黃疸堅持,冰人也不再開口,示意各位隊員準備出發。

到達礦山之後,讓那些黑人娃娃兵帶其他隊員的帶領下處理遍布生活區的屍體,畢竟在非洲這種炎熱的鬼地方,誰知道這些屍體會滋生出什麽病毒細菌,B隊的狙擊手彈殼到達礦山之後,和前一晚的劊子手一樣,背起自己的狙擊槍就消失不見,不知道去哪個角落潛伏放哨,而劊子手則一頭紮進雪熊小隊留下的集裝箱住房,睡死過去。

看到教授從直升機上取出一個精致的手提箱走過來,躺在房間裏等待手術的蔣震開口問道:

“教授,你走到哪都要帶著醫療險嗎?”

此時他身上的嗎啡還在生效,讓傷口處的疼痛沒有那麽明顯,本來他想讓黃疸先做手術,但是黃疸卻堅持讓蔣震第一個,他要在旁邊看清楚這個教授是不是庸醫。

“偶爾,其實這箱子裏的很多東西是為了做雕塑用到的。”教授在一張簡易桌上打開箱子,裏面的器具擺放簡直能讓最挑剔的強迫症人士閉上嘴,在桌上鋪開一張潔凈的絲巾,戴上醫療薄膜手套,教授把一柄柄需要用到的工具擺在絲巾上面。

“你如果需要麻醉的話,我這裏只有高純度的三唑侖和一小罐高純笑氣,需要嗎?”教授一邊擺放著工具,一邊對躺在床上的蔣震問道。

“做雕塑也需要笑氣或者三唑侖?”蔣震摸出口袋裏被壓扁的香煙點燃一支:“不需要,嗎啡的藥性還沒有過去。”

“木雕當然不需要,但是偶爾你會遇到一些想要珍藏的人或者其他生物,那時候就可能需要笑氣,能讓生物在成為雕塑的過程中,保持微笑。”教授扭過身,走到蔣震的身邊,開始解開他腿部纏繞的紗布。

“雕塑的技法是在斯塔西工作時學習的?”蔣震半靠在床頭,看著對方處理自己的腿。

教授搖搖頭,擡頭看了蔣震一眼:“不,我在兩德合並之後,去了聯邦德國的漢堡美術學院雕塑系學習,拿到了學位證書。”

說完之後,他輕輕揭開嗎啡藥膏,打量了一下蔣震的兩處傷口:“很幸運,動脈沒有受傷。”

“我們都知道他動脈沒有受傷,如果動脈出血的話,他已經活不到現在。”旁邊趴在另一張床上的黃疸說道。

“考慮到現在的環境,我們的血壓和心跳之類不必要的檢測可以略過,因為你傷口四周已經開始出現輕微的環氧特征,我們開始吧。”教授拿起了消毒藥水和棉簽,開始幫蔣震先清理創口。

教授專心致志的幫蔣震從腿上清理兩枚破片時,蔣震就叼著香煙一直打量對方,教授的手很穩,而且絕對沒有多余的動作,似乎對人體特征了如指掌,對蔣震大腿肌肉肌理的了解似乎比蔣震本人更清楚,當鑷子從擴大的傷口探進去,準確的捏在破片之上,直到此時,教授才對蔣震說了一句話:

“如果你想裝硬漢,可以繃緊你的手臂。”

蔣震還未明白他話中的含義,一根縫合針就被教授插進了蔣震的手臂!

蔣震手臂下意識的繃緊,而教授另一只捏住鑷子的手向外發力,取出了第一個彈片。

“啊~”蔣震吸了一下冷氣,教授用止血藥物塞住傷口,把彈片扔到一旁的絲巾上:“配合默契。”

蔣震把左手臂上的縫合針慢慢拔出來:“防止我因為疼痛會下意識繃緊大腿肌肉,導致彈片被卡死,所以轉移我神經的注意力?Ha~好方法。”

“我針對這種神經反應,在人體上做過很多次實驗。”教授取出鉤針,準備幫蔣震縫合第一處傷口。

黃疸看著蔣震手裏那根縫合針,突然開口問道:“城管,隊長說那個叫喬迪的什麽時候會來?其實我不是很急。”

“你tm要麽乖乖讓教授用鑷子插你的屁股,要麽就被我用這根針插你的蛋蛋!”蔣震側過臉,滿頭汗水的黃疸說道:“我不能一個人享受這麽過癮的事。”

……

蔣震和黃疸的手術做完時,已經入夜,教授在確定兩百萬美金到了自己的銀行賬戶之後,禮貌的和每個喪鐘小隊的成員告別,然後搭乘自己的直升機離開,留下了那群黑人娃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