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我懷裏溫暖的死去

“洗幹凈你的蛋蛋,等我把它們掛在香蕉樹上風幹,雜種。”蔣震怪笑了幾聲,朝對方豎了一根中指,大搖大擺的進了雞翅梁的房間。

如果不是房門安裝著鐵欄,窗戶也被封死,蔣震會以為自己進了賓館的客房,雖然只有四十平米,但是居然被人用硬板紙分割成了一室一廳一衛的格局,除了客廳一側的雙層床有些礙眼,電視,冰箱,綠色植物,女人海報應有盡有,進房之後,叫做胡波爾的菲律賓土著就窩到了自己的床上翻看著女人雜志,而叫做鐺鐺的大漢打開冰箱扔給蔣震一罐啤酒,朝沙發歪了一下頭:

“剛才那家夥是‘迪泰幫’的,上星期他表弟被我勒死在餐廳,不用在意。”

蔣震接過啤酒打量著環境,沒有說話,鐺鐺似乎對蔣震很感興趣:“聽老大說,你之前在馬尼拉的湯都區?在湯都區很有名?”

“帶著一些兄弟盜竊碼頭的集裝箱,馬馬虎虎。”蔣震打量完格局,坐到沙發上打開了啤酒,卻沒有喝,而是放到了茶幾上:“洛佩茲,老大說我解決洛佩茲,就幫我在這裏留個位置,這裏可比湯都區貧民窟強太多了。”

“是這樣,馬京達瑙省那邊的頭目想要讓胡波爾過去幫手,老大想找個身手過得去的兄弟進來照顧他,你能幹掉洛佩茲,就證明你有資格。”鐺鐺幫自己拿了一罐啤酒,坐到沙發的另一側看著蔣震說道。

“那家夥在哪?我先去打個招呼?”蔣震問完之後,抓起茶幾上的香煙,甩出一支叼在嘴上,眼神直直的盯著鐺鐺。

鐺鐺自己打開啤酒喝了一口,對蔣震說道:“洛佩茲是個肥豬,但是他有兩個出色的保鏢,我和胡波爾……我覺得你最好想清楚,兄弟。”

說完這番話,鐺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蔣震注意到他咽喉處有一道細微的傷口。

“要打過之後才知道。”蔣震咬著煙嘴站起身說道:“房間號告訴我,我先去轉轉監獄的環境,轉完之後就去拜訪他。”

走出了沒有上鎖的房間,沿著走廊蔣震漫無目的的穿行在監獄的幾個區域,雖然很多區域都上了鎖,但是腰間的比索就是最好的鑰匙,除了獄警自己的辦公區沒有對他開放,其他地方暢通無阻。

甚至連鄰近西側的D區7號監房,蔣震也特意去看了一眼,雖然沒有特意去問哪個叫做裴波圖。

等他再回到豪華區,已經是深夜十點鐘左右,對豪華區的各位監獄黑幫頭目來說,夜生活剛剛開始。

剛一踏進走廊,就看到幾個濃妝艷抹的舞女被獄警帶領著走進來,一些豪華區的囚犯在走廊兩側朝舞女們做出一些淫褻的動作,夾雜著一些怪叫。

有些桀驁不馴的更要伸出手去拉舞女的手臂,拍女人的屁股,每當這時候,獄警才會迫不得已的開口制止,制止的語言也只有一句:

“聽著,這些女人是桑托斯用來開脫衣舞會的,你們都知道他的脾氣不太好。”

而囚犯們聽到桑托斯的名字,也都很給面子的停下動作,倒不是畏懼桑托斯的勢力,而是桑托斯此時和他們不同,完全沒了自由,至少他們如果有錢,每隔一段時間還能外出度個假,而桑托斯就算把錢鋪滿整個監獄作為地毯,都踏不出他那間牢房的房門。

跟在舞女後面,蔣震站到了桑托斯牢房的門外,兩名獄警單獨把守在房門處,動作猥瑣的搜查了女人們的身體之後,才打開房門將他們送了進去,蔣震扭頭看向旁邊一處被用來充作監控室的牢房,透過牢門上的小窗,兩名穿著西裝的土著猴子,一個盯著顯示器,另一個則嘴裏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麽,並且翻看著報紙。

“比起這些爛泥,這兩個土著猴子還有些看頭。”蔣震說了一句,然後走到小窗前,敲了敲玻璃,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之後,蔣震豎起了兩根中指,張嘴用口型無聲說出了一句菲律賓臟話。

看到兩人意外的表情,蔣震誇張的笑著轉身離開。

監控室內,菲律賓司法部行動處特工佩德羅放下報紙,想要去打開門教訓一下這個混蛋,同伴路易斯開口說道:“佩德羅,你可以不用在意這些細節,這座監獄有近萬名囚犯,全部都是這樣的混蛋。”

“至少其他混蛋沒有打擾我看報紙,而且我現在很無聊,想把這個混蛋拖進來活動活動筋骨。”

說著話,叫做佩德羅的土著猴子把西裝下的槍套打開,取出一把高仿美國貝雷塔M92F,由巴西道盧斯生產的PT-945手槍,遞給了盯著監控畫面的同伴,自己脫掉西裝,松掉領帶,打開了房門。

同伴似乎對他的暴躁脾氣習以為常,事實上,自從兩人進入監獄之後,佩德羅沒少因為心情煩躁毆打囚犯,這一次,看起來也沒什麽不正常,反正政府也不在乎這些雜碎的死活,只要桑托斯沒有離開監獄就可以,或者說,等四大軍火公司在菲律賓建廠之後,他離不離開監獄,都不再歸他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