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今晚

把七萬美金通過在馬尼拉的華夏銀行存入自己留給林桂珍的賬戶後,蔣震走出銀行,沒有去招手攔計程車,而是徑直走到一輛豐田轎車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對一臉驚訝的司機說道:

“去塔克洛班,你和你朋友的跟蹤手段實在太爛,我不是想故意破壞你工作,但是你開車送我過去機場,我能省下些計程車費,Come,on!”

豐田車上的司機是一名菲律賓人,五官扁平,皮膚黑黃,聽完蔣震的話忍不住用菲律賓語問道:

“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如果我給了一個陌生人七萬美金,我也會跟蹤他的,三寶顏市機場登機前往馬尼拉的乘客並不多,下飛機後我又見到了你們兩個,而且是交替出現,答案就很顯然了,托雷斯先生真該讓你們系統的學習一下跟蹤學,不是找來兩輛汽車交替追蹤就能不被對方發覺。”蔣震從口袋裏取出一支香煙,對司機笑了下:“你想要來一支嗎?”

滿嘴爛牙的菲律賓土著搖搖頭,拒絕了蔣震的香煙,而是拿起了電話撥通,對電話另一方說道:“先生,他發現我們了,他讓我開車送他去機場。”

坐在旁邊的蔣震聽到電話那邊托雷斯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你們這些蠢豬,被發現是當然的,除了吃飯睡覺和被人罵蠢豬之外你們他媽還能幹點兒什麽?我是說,把他送過去!”

“是,先生。”司機掛斷電話,發動了汽車。

蔣震靠在椅背上吞雲吐霧,側著臉對菲律賓土著笑著問道:“多謝,只要你不出現交通事故,我保證,到達塔克洛班之後我一定會對這次你的服務非常滿意,對你老板多多誇獎你。”

不過看起來菲律賓土著不是很喜歡蔣震的調侃,握著方向盤轟動油門,讓汽車加速朝前開去,一張臉臭的如同菲律賓腌魚。

“難怪都說菲律賓人是進化緩慢的猴子,朋友,缺乏幽默感可不利於交際。”蔣震用手拍了一下汽車的扶手箱,誇張的哈哈笑了起來,被人當面罵猴子,菲律賓土著剛要開口反擊,一柄挺進者SMF折疊戰術匕首已經“噗”的一聲插進他兩腿之間的座位上,匕首的鋒刃甚至割裂了他襠部的褲線!

蔣震悠閑的彈了一下煙灰,仿佛那柄匕首不是他剛才突然出手釘在對方座椅之上,笑嘻嘻地說道:“不用害怕,我只是幫你提個醒,有些話說出口,一定要慎重,不然我可以幫你做個無麻醉的xiati切除手術,而且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對菲律賓人沒有任何好感,你最好學會和適應欣賞我的幽默。”

……

菲律賓非常的糟糕,至少蔣震是這樣認為的,汽車穿梭在馬尼拉的街道上,入眼處都是隨意堆積的垃圾,蔣震甚至曾在從國內飛往菲律賓的航班上,聽到導遊一臉嚴肅的對他所在旅行團遊客叮囑:“出去逛街,必須要五人以上一起行動。”

雖然原因導遊沒有說出口,但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因為馬尼拉的治安,在這裏,小偷如果偷竊失敗,隨時可以改成明搶,只有一兩個人出門逛街,被搶之後如果敢反抗,被對方殺死簡直就是理所當然,搞不好圍觀者還會對著屍體說些風涼話。

到達萊特島塔克洛班時,已經是黃昏,按照之前的地址,蔣震找到了位於穆爾裏大街的維薩酒吧,這個時間酒吧內沒有其他客人,推開門蔣震就看到亨克·古利特坐在吧台前如同一座雕塑,直到蔣震坐到他身邊側過臉看向他,這個荷蘭人才像是活過來,對蔣震說道:

“你的新身份已經安排好,今晚九點鐘,卡育監獄一名菲律賓黑幫頭目出來度假,你負責頂替他在監獄裏呆夠二十四小時。”

“說起來,這個活兒實在非常輕松,為什麽你老板不讓你或者其他手下來做?這樣能省下十五萬美金。”蔣震朝酒保揮揮手,示意自己不需要酒水之後,對亨克·古利特說道。

“死兩個獄警沒什麽,但是司法部特工就是另一回事,托雷斯先生還要在菲律賓做生意,為了避免被政府找麻煩,所以不會允許我們幹些太出格的事,你則不同,你對菲律賓而言,只是個過客,做完這件事離開這個國家,不用擔心被菲律賓特工找麻煩。”亨克·古利特朝蔣震說道。

“有什麽需要我注意的嗎?”蔣震點點頭,笑著問道:“悶了太久,賺些零花錢順便活動手腳的感覺不錯。”

“沒有,只要你口袋裏有足夠的錢,你能在監獄內四處遊蕩,夜不歸宿,只要你不離開監獄,沒人在乎你去哪,當然,也沒人在意你死活。”亨克·古利特說道:“一個小時後我送你去卡育監獄的門外搭乘送給養的貨車,你進去,那名黑幫頭目出來,你是那名菲律賓黑幫頭目的小弟,‘黑手黨船員’組織的一份子,你的老大名字叫梁學肇,綽號雞翅梁,因為涉嫌販毒和謀殺被判處終身監禁,而你叫邢順平,綽號椰子油,組織打手,偶爾也會因為缺錢,負責為出去度假的各個組織頭目在監獄裏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