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兒子,爹幫你教訓他們去(第2/2頁)

至於二姨太和管家的私情,也並非空穴來風,這兩人本來就是同鄉,還是表兄妹,這種事兒只要有一絲疑點,就肯定有事!

至於值班房裏的金銀,肯定是低級的栽贓陷害,這點眼力,區廣延還是有的。

區廣延臉色陰晴不定,忽然外面有人哭喊:“老爺,出事了。”

眾人看去,只見傭人擡著少爺和阿貴進來,少爺褲子都濕了,花呢西裝撕扯的爛七八糟,身上還有塵土,一雙眼睛哭的跟爛桃子一樣,阿貴右手燒成了走油蹄髈,眼見是殘疾了。

“怎麽回事!”區老爺厲聲喝道,一直沒參與討論的三姨太撲了上去,抱住兒子一陣哭。

傭人倒也機靈,將事情敘述了一遍。

三姨太怒道:“街上那麽多乞丐吃不上飯穿不上衣,不見他們去可憐,倒可憐起一個小野貓來,這人能和畜生比麽,燒壞了阿貴的手,打傷了我的寶貝兒子,這個官司一定要打,我才不管他是什麽大官!”

區廣延這回是真怒了,陳子錕居然如此不給自己面子,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是要撕開臉啊:“備車,去陳府。”

忽然又有人驚呼道:“不好了,四姨太要跳井!”

眾人慌忙奔過去,只見婉茹扒住後花園的井口作勢往裏鉆,還哭道:“都別攔我,讓我一死以證清白。”

區老爺太陽穴直跳,吼道:“還不快把她拉下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丫鬟小紅慌慌張張跑過來:“老爺,不好了!”

“什麽事!”區廣延怒道。

小紅嚇得一激靈,道:“小小小,小姐她,不見了。”

區廣延這個惱啊,家裏事情接二連三的出,全是因為這個女護院惹出來,本來這些臟事兒都掩藏的極為巧妙,大家心照不宣得過且過,現在全面揭開,若是傳到外面,區家就沒臉了。

他腦子裏迅速作出抉擇,事有輕重緩急,事關面子的是二姨太和管家的私情,金甌和婉茹的亂倫,這兩件事最丟人,必須壓下去,金寶被打,金靈離家出走都還可以緩一緩。

若要壓住醜事,必須把夏小青給解決掉,現在顧不上她是誰介紹來的了,必須快刀斬亂麻。

“來呀,把夏大姐綁起來,送警察廳。”區廣延道。

夏小青似乎早已料到這個結局,冷笑道:“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區老爺你可別後悔。”

區廣延不願意廢話,讓衛士將她五花大綁起來,夏小青也不反抗,束手就擒,被押了出去。

“都不許出門,在房裏呆著,聽候發落!”區廣延一甩袖子,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各懷鬼胎的去了,婉茹也不跳井了,老老實實回房。

夏小青直接被解往警察廳,區廣延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熟識的警察廳曹副廳長,讓他安排一下,最好從速從快,不留後患。

“區主任,卑職明白。”曹副廳長心領神會,在警察廳牢房裏弄死個把人實在太簡單了。

打完電話,三姨太已經站在門口,眼淚汪汪的:“老爺,你可要為金寶做主啊。”

今天三姨太沒有被挖出醜聞,區廣延很欣慰,再想到兒子受辱,一時半會沒法找陳子錕討回公道,但是可以找那小子泄憤啊。

“那個夏小青的兒子,住在哪裏?”

“聽說在中央大旅社包的房間。”

“派人去把他抓來!”

……

中央大旅社,陳子錕剛打完電話回家,說不回去吃飯了,和女兒在一起玩呢,電話那頭是一陣陣搓麻將的聲音,姚依蕾對他不及時回家表示了憤怒:“我可警告你,幹什麽去都行,就是別去找那個姓夏的。”

陳子錕放下電話,臉色略有難看,鑒冰幫夏小青推薦了護院的工作,他是知道的,只是沒料到姚依蕾已經起了警惕之心,估計小北認祖歸宗沒有太大阻力,想把夏小青接回家裏的難度就大了點。

有人敲門,咚咚咚。

陳子錕以為夏小青回來了,趕緊整理衣服,小北上前開門,哪知道門口站的是副官和護兵,還押著兩個穿黑色中山裝的幹練男子。

“報告部長。”雙喜敬了個禮,“弟兄們在樓下逮到兩個帶槍的家夥,懷疑是刺客,請您發落。”

陳子錕見兩人胸口別著黨徽和衛士銅制銘牌,就知道是省黨部的在編衛士,便問道:“誰派你們來行刺本官的。”

倆衛士嚇得直哆嗦,行刺現役陸軍一級上將,這帽子忒大了,趕緊解釋:“陳部長冤枉啊,我們是來提人的。”

“提誰?”

衛士伸出手指,指向小北:“提這個小孩。”

陳子錕知道怎麽回事了,冷笑道:“區廣延好大的官威,兒子受欺負了,當爹的居然派黨部的公務員來找場子,那我這個當老子的也不能甘居人後。”

說著摸了摸小北的腦袋:“兒子,走,爹幫你教訓他們去。”